鸣人带着鼬沿着小路来到木屋面前时,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佐助独自一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佐助!”一看到佐助,鸣人就来气,“你竟然耍我们!”
佐助没理咋咋呼呼的鸣人,转头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鼬,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鸣人在信里只提到了自己会在近期来找他,没有说鼬也会跟来。
“正好来看看樱。”鼬看了眼四周,发现这块被特地开辟出来的土地上,生活气息浓厚,从他现在站的位置打眼看去,能看到打理整洁的院子一角,还有挂在不远处的绳子上晾晒的鱼干,“看起来你们在这里过得不错。”
鸣人见佐助无视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为什么骗我?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兜了好大一个圈。”
“谁骗你了?”佐助瞥了鸣人一眼。
“你还不承认!”鸣人跳脚,“是你自己在信里亲口说的,南边气候干燥,不适合……”
“……”
尾音犹犹豫豫地消失。
反应过来了。
佐助似笑非笑,“明明是你自己想多了,还来怪我?”
他从没有在与鸣人的通信中,明确地提到过自己的方位。
只是留下了一些暗示而已。
本来这些用来应付现在的鸣人是足够了,但是……
佐助看向鼬,果然见他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理解你的心情。”鼬神情古怪,“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知道。”佐助淡淡应道,“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注意的。”
老实说鼬其实并不担心佐助的实力,再加上鸣人,整个忍界应该没人能动的了他们。
但他此次前来,是有另外的担忧。
“樱呢?”鼬眼神温和,“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吧,她不想见见我这个哥哥吗?”
“对了!”鸣人被带跑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刚刚她看见我就跑了,为什么啊?”
“她身体不舒服。”佐助沉默半晌,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带过,又忽然有些生硬地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赶快离开吧。”
“什么叫没什么事?不是都跟你说了,要提防敌人吗?”鸣人刚说完,就大大咧咧地往屋子里走,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在这里守着吧!这次还有你在,那家伙绝对跑不了了!”
但却在路过佐助身边时,被拦了下来。
“我说了樱不舒服吧。”佐助看了眼鸣人,语气不由地带上了几分警告。
鸣人到这时才突然注意到,佐助虽然姿态随性,但身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
浑身的肌肉都在时刻准备着,仿佛敌人已经近在眼前。
一条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鸣人露出担心的表情,“樱不舒服吗?那么严重?快让我看看,我现在也许能帮得上忙。”
一边说着,他试着推了推拦在面前的手臂。
纹丝不动。
就在这一瞬间,鸣人眼神中的懵懂茫然瞬间消散,湛蓝色的眼眸如坚冰般锐利,他皱起眉头,侧首看向佐助,沉声道:“你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佐助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什么,放下了手。
见此,鼬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走上前来,抬眼与佐助对视,目光直逼他眼底,“佐助,樱现在在哪里?”
“……”佐助没有说话。
宇智波两兄弟交织的目光,在沉默的空气中互相对峙。
“……她身体不舒服。”佐助又重复了一遍,眼神渐渐冰冷,“请回吧。”
鼬闻言皱起眉头,神色间有些受伤,“佐助,你什么时候会对我说‘请’了。”
当初说着“家人之间互相照顾不是理所当然吗”的人,现在竟然用如此疏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什么东西变了。
“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鸣人皱眉质问道。
佐助看了眼鸣人,又看了看鼬,冷声回答:“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不想与你们发生无谓的争斗,在事情还没有开始走向无可挽回之前,请你们离开。”
话音刚落,佐助猩红的右眼悄然转动,警告地看向鸣人。
“你——!”鸣人一愣,不敢置信,“你打算向我们动手?”
“如果有必要的话。”
“佐助!”鼬大喝一声,“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佐助面色冷淡,“带土的企图我已经知道了,这里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他若是胆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自然会让他有去无回。”
“所以,你们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吧。”
闻言,鼬焦急地想要说什么,却忽然猛地蹲下了身子,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佐助顿时一惊,但就在他迟疑不决的一瞬间,一旁的鸣人已经掠过他冲了上去。
“鼬哥,你没事吧?”鸣人担心不已,扶起鼬,抬手汇聚起亮橙色的查克拉注入他的体内,“不要逞强啊。”
浸泡在鸣人温暖的查克拉下,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红润,但他很快又抬手制止了鸣人,说道:“我没事,这几天你也一直没有能休息吧,省点查克拉,以防万一。”
与香燐自然而然的感知不同,鸣人的感知是需要查克拉进行维持的,从火之国的最南端到最东边的海岸,一路上他消耗的查克拉量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鸣人能感觉到鼬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个竹篮子,他注入其中的查克拉根本无法长久停留,转眼间就“漏”了出去,达到的治疗效果根本连原本应该有的十分之一都没到。
这个情况,只有专业的医疗忍者才能将那些“漏洞”堵上。
拗不过鼬,鸣人眉头紧皱地停止了查克拉传输,看向佐助,眸中压着火光。
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