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只冷声朝鼬道,“你能拦得了一时,拦不了我一世。”
鼬闻言皱起了眉头,鸣人上前把樱护到身后,对佐助道:“你也该差不多一点了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疯子一样。”
佐助闭口不言。
听到这里,鼬看了眼佐助倔强的模样,泄气般地叹了口气,忽然问道:“佐助,你爱樱吗?”
佐助沉默地瞥了鼬一眼,仿佛在嘲笑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废话。
如果不爱,他怎会在陷入仇恨的苦海中时,依旧怀念?
如果不爱,他怎会在踏上赎罪的征途之前,留下承诺?
如果不爱,他怎会用孤独冷寂的大半辈子,忏悔痛苦?
如果不爱,他又为什么会把她带到这里,只为了与她永不分离?
这就是宇智波佐助的爱,也许极端,也许不多言辞——他甚至从来没有跟樱说过一句“我爱你”。
但他每次走在路上,看见樱花时,都会驻足停留。
樱的一辈子都有佐助。
佐助的一辈子,也都有樱。
他们早就不知道,生命中没有对方存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了。
然而看着佐助的眼神,鼬却向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不,佐助,你这不是爱。”
“你这是在依赖她。”
霎那间,仿佛天地初开,宇宙崩裂,有什么东西直直撞进了佐助的胸膛,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是……爱吗?
眼见着佐助的神情陷入了迷茫之中,鼬继续说道:“你太依赖樱了。”
“从你……清醒过来的那一天开始,你的世界都在被樱左右。”
“出村寻我,是因为樱;选择留在村里,是因为樱;为这个世界战斗,也是因为樱……”
鼬停顿了一下,语气无奈中又带着心酸。
“没有樱在,你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
爱好、朋友、事业……只要樱一声令下,鼬毫不怀疑,佐助转身离去的身影不会带有任何一丝犹豫。
“这样是不对的。”鼬摇头,“佐助,你还记得当年母亲说过的话吗?”
“……”佐助低头沉默。
“母亲说了……”鼬语气中带着叹息。
“在学会爱别人之前,你要学会爱自己。”
「听好了,鼬,佐助。」威严的宇智波大宅中,黑色长发的女子跪坐在木地板上,郑重其事地对面前的两位男孩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互相关心着对方。」美琴瞅了瞅鼬烫伤的手腕,又看了看佐助悄悄遮起来的伤口。
「但是,如果不先学会爱自己的话,就算你们拼了命想要为对方做什么,最后,也只会像现在这样……」
「两败俱伤。」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鸣人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香燐昂首挺胸,脸上带着些许不耐,似乎不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可以谈论的必要。
纲手则双手抱胸,神色间露出一丝欣慰与怀念,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樱环首四顾,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这些,都是佐助君的过去。
她不想再被排斥在外了。
于是她走上前,来到佐助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们一起回家吧。”
昏暗的天空在这一瞬间忽然破开了一个口子,天光乍现,随后仿佛野火燎原一般,阳光迅速蔓延,厚重的乌云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万里无云。
佐助抬眼看向樱的双眼,似乎终于明白了过来,抬起手来。
鼬见此了然地松开手臂,让佐助接住了从轮回眼中掉出来的一个卷轴。
那是樱的记忆。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就在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虚幻身影跟随在掉落的卷轴后面,从佐助的左眼之中飞了出来。
“那是什么?!”鸣人大惊。
鼬和纲手下意识地摆出了攻击的姿势,而佐助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竟是突然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没有人看着你,就容易出大事。”
高约三米的亮橙色虚幻身影居高临下,幽蓝色的眼眸中透着股慈爱,他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多岁,双手拄着一根朴实无华的拐杖竖在身前,“七代目”的字样在他背后的羽织上飘荡。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鸣人更是目瞪口呆。
“你……”
七代目笑了笑。
“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