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你不懂。”鸣人摇头,但又说不上来,“我总觉得他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人本来就没有应该成为的样子。”佐助想起了遥远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时间过得太久,他已经快忘了那孩子长什么样了,“总比把精力耗费在跟父亲顶嘴上强。”
“博人才不会跟我顶嘴呢!”鸣人誓死维护儿子的声誉,“他妈妈也不会允许的!”
开玩笑,日向家祖传百年的家教流,难道是摆设不成?
“……”佐助默默看了看某人在自己办公桌上放荡不羁的坐姿,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事实证明,宇智波家的家教流,也并没有断了传承。
又被自己的好兄弟甩出办公室的大狐狸心态已经稳如老狗。
潇洒地翻滚落地,鸣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了半天,也没搞清楚自己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到底从何而来。
算了,只要博人能交到朋友就好了。
彼时的鸣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他参加了博人进入忍者学校后的第一个家长会。
“门门考试满分。”当上幼儿教师的志乃推推墨镜,把学生的综合评估报告递给坐在对面的漩涡夫妇二人,面露欣慰,“不仅成绩优秀,待人接物得体大方,在同学之间的人缘也非常好,给老师们省了不少麻烦。”
“那真是太好了。”雏田翻看着报告,看到各科任课老师留下的评语,打心底为儿子高兴,“博人在学校应该过得很开心吧。”
鸣人坐在一旁一同看完了报告,面上却不显情绪,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志乃注意到了,“报告有什么不对吗?”
“不,报告没什么问题。”鸣人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低头往下看去。
教师楼的外面就是学生活动的操场,此时从高处往下望去,能够看到有一群孩子聚集在一起,中间被众心捧月的那只小黄毛看起来分外眼熟。
思忖片刻,鸣人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
“志乃,麻烦你帮忙多多留意一下博人,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通知我。”
一般都是皮实的孩子家长提出这样的要求,从来没有班级第一的父母这么说过,不过面无表情状态下的大狐狸压迫感十足,终究也是个信徒的幼儿教师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回到家,孩子们都进入了梦乡,夫妻二人也打算熄灯歇息了,雏田才担忧地问出口。
“博人怎么了吗?”
鸣人掀起被褥钻进去,“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什么?”雏田不明白。
鸣人瞅了瞅雏田的脸色,“唉,算了,忘了吧,大概就是我想多了。”
但心细如发的妻子对丈夫总是很敏锐的直觉心知肚明,闻言更不敢大意,一片漆黑中瞪着双洁白的双眼越想越忧愁,根本睡不着。
鸣人只好打开夜灯,摸摸妻子的脑袋,把她搂进怀里。
“博人从来没有在家里跟我们提过学校里的事。”
这个年纪的小孩本是最藏不住事的时候。实践课上射偏的苦无,隔壁班级传来的八卦,亦或者是下课后和朋友在泥坑里打的滚,一整天按部就班的无聊……即使是多么细微的小事,在他们的世界中,从来都值得分享。
但这些,博人从没有提过。
如果父母问起,他就会回答,一切顺利。
他说,一切顺利。
不是满分的试卷,不是同学们的簇拥,仿佛一辆永不脱轨的列车,准时准点地停靠在站台,中途的风景只是必要的流程与手段。
冷漠得令人惊心。
以前鸣人从来相信真心是无法伪装的,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因为博人身边真的围了很多的小弟,而且所有人也真的都对他赞不绝口。
就连眼光高得不行的佐助也是。
完蛋,儿子好像天才得有点过分了。鸣人愁得挠头。
可千万别在以后搞出什么爸爸兜不住的事情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