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摇头,“我没有同伙!只有我一个!”
这就有点新奇了,干了十五年的警备部部长,敢在他面前撒谎的人可不多。
佐助在用写轮眼读取记忆和严刑逼供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人脑子看上去就不是很扛用的样子。
“你不认识我。你不是忍者。”佐助收刀,抬脚向嫌疑人缓缓踱步而去,“那你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这样一个东西从木叶带到了这里?”
临走之前,佐助已经对这颗炸弹的所有资料信息了如指掌,包括它的构造、原理、威力范围、体积……以及重量。
佐助瞥了眼嫌疑人细瘦的胳膊,“说不说?”
他今天可没有什么耐心。
嫌疑人抿着嘴,脸色发白,抓着按钮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如此镇定。
忍者又怎么样?忍者也是人,忍者也会死,忍者流出来的血也是红色的。
耳边是如鼓的心跳声,恍恍惚惚的视线中,俊美高大的黑衣忍者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眼睛一紫一黑,妖异异常,神情无悲无喜,仿若神明……
嫌疑人眼中一刺,双手猛地在按钮上一摁!
刺眼的白光顿时从黑色的金属中炸裂开来,嫌疑人吓得丢掉了手上的按钮,双手抱头,闭上双眼,全身发抖。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噗”的一声,就好像水中的气球被戳破,所有能量在一瞬间爆发又在一瞬间被吸收,除了腾起的气泡什么都没有发生。
嫌疑人宛如惊弓之鸟,身形猛地向后一仰,头颅撞上了身后垂下的木梁,发出一声闷响。
“痛……”然后才反应过来。
我没死?
他战战巍巍地睁开眼,就见原本放着炸弹的地方正有一团暗紫色火焰熊熊燃烧,但奇怪的是,这么近的距离,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炽热,仿佛所有温度都被极致收敛,只存在于方寸之间。
黑衣忍者幽黑的眼睛变成了瑰丽的红色,望着他的时候,好像有流光在其中流转。
神……神吗?
轻描淡写间将能炸飞火影楼的炸弹控制,佐助烦躁的内心终于冷静些许。
在闹市里的炸弹,只有一个人,拿着引爆器。
又能灭口,又能吸引注意力。
“外!里面的人!没事吗!”
附近的治安部队到达现场,将嫌疑人控制,临走时那人口中骂骂咧咧,大喊着“忍者就是狗屎”、“要拔除世界毒瘤”之类的鬼话。
“佐助大人。”靠近边境的小镇里,连治安小队队长都是退役的忍者,“给您添麻烦了。需要把犯人押送至木叶吗?还是您……另有打算?”
佐助沉默片刻,“最近这样的极端行为很多吗?”
自//杀式袭击。
“略有耳闻,但不成气候,这也是我第一次见有这么大的潜在危害事件发生。”
平时最多不过是打砸示威,跟“自//杀”沾上边的大概就是拿着一篮鸡蛋往官员身上砸。
“不成气候的组织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佐助走出坍塌的房屋,“人先在你这里压着,过几天警备部会有人来处理。他没用了,小心别让他死了。”
治安小队队长郑重点头,“明白。”
战争过去数年,五大国之间的强强联合给全世界带来了珍贵的和平,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以往动荡不安的氛围仿佛成为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忍者的存在也在这时变得微弱起来。
没有了战争,没有了冲突,被淬炼得锋利的忍者无处可去,于是他们大部分都退隐江湖,擦干手上的血,回到了日常之中。
退下来的忍者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相比于浩瀚如烟海的普通人,只能说是沧海一粟,但就是这沧海一粟,却堵住了大多普通人的路。
忍者有查克拉,忍者有力量,忍者能做到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忍者……更值得信赖。
于是大网铺散开来,武官首选忍者,文官首选忍者,就连街头搬砖的人也更乐意雇佣忍者,普通人只能认栽。
技不如人,似乎只能如此。
而如今退役的忍者大多都有在战场上藕断丝连的战友之情,不知不觉间,一个紧密的利益联盟已经拒绝了普通人的进入。
自影以下,在职的官员中,有将近七成或多或少都有忍者的背景。
至于大名与那些贵族?他们谁都不放在眼里,纪律严明,军心统一的忍者,反而对他们来说麻烦更少。
普通人就这样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他们不知道哪里不对,也没有人为他们发声。
但总有人心中,烧着火。
不过一句话——凭什么?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佐助顺藤摸瓜,找到了犯罪者们的老巢。
对手的反追踪技巧很老道,对忍者的手段也非常熟悉,但这一切在有十五年罪犯追踪经验的忍界顶级忍者面前,都不够看。
地点是在距离火之国边境只有三公里的地方。
与在边境驻守的部队非常近,按理说一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在部队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光明正大地隐藏起来,还带着炸弹。
所以这里必定有蹊跷。
感受着空气中愈来愈不稳定的空间波动,佐助皱了皱眉头,手起刀落,直接朝着混沌的空间风暴中央走了进去。
无形的利刃在周围切割,背后的空间裂缝关闭,四周昏暗无光,不远处仿若有浩瀚星河,每颗星星都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佐助知道,这里已经是世界的边界,踏错一步,他就会坠落到永恒未知的深渊中。
不过他记得回去的路,倒也没在怕的。
犯罪头领眼睁睁看着空间风暴中踏出了一个人影,脸上活像见了鬼。
“你!宇智波佐助!”
很好,知道我。
佐助收刀,“是你自己投降,还是让我来?”
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