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东西。 江稚野走神了一瞬,一旁崽子没得到回应,就一直气鼓鼓重复“系大爸爸”,即便陆时慎手机关机也不在他身边,崽坚定不移捍卫大爸爸身份。 江稚野冷哼一声,将矫正崽子认贼作父事情先放一放,眉头一拧直奔主题:“你到底是怎么现在这里?” 崽闻言小脑瓜一歪,小眉头也随之拧起:“……哈?” 江稚野换了个角度:“被砸头之前,你在哪里?” 崽不假思索道:“家!” “家在哪里?” 崽张嘴啊啊了好几声,才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又伸手比划起来。 江稚野看到就是,崽先兴奋地在空中画了个巨大西瓜,然后又困惑地皱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还是江稚野先制止道:“不是问你家什么样,是家在哪里?地址?位?城市?年份?” 江稚野能想到提示词说了个遍,听得身前崽愣眉愣眼,反应了一会儿才去摸脖子,然后现脖子上光秃秃,没有标注身份信息小牌牌。 对呀,他小牌牌去哪里了?崽面上表情变得更困惑不解,小眉头几乎拧成结。 崽脑中画面还停留在家中,他试图去思考小牌牌被丢到哪里去了,努力想了好半晌后,崽伸手拍了拍自己有失灵小脑壳,结果不拍还好,突如其来闷痛让崽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 他眼前一黑,好像被突然推进了一个狭小盒子里,脑袋里什么都看不到了,崽顿时痛苦地哼叫声,好在下一瞬便被熟悉温暖怀抱包裹。 闻爸爸身上浅淡柑橘香气,崽终于缓缓呼一口气…… 江稚野想起之前小李老师说,被砸后有时候会突然头疼,瞬间拳头梆硬。 死小胖子一家!最好祈祷他家崽不会留下后遗症! 江稚野眉头紧锁,抱孩子轻声安抚:“好了先别想那么多,放松……” 江稚野帮崽揉了揉,又跟崽贴了贴,临下车前总算恢复成美滋滋小年糕崽子。 汽车停在距离学校正最近一处停车点,江稚野单手将崽抱下车,一直走到校口才将崽放下。 他揉了揉崽蓬松软棕毛:“进去吧,认真听讲知道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崽乖巧点头,眼珠子还黏在江稚野身上,他可舍不得和爸爸分开了。 不过扣扣已经连上了,作为一直乖乖崽是不能影响大人干正事,所以崽是抱住爸爸手,用小脸蛋一顿贴贴,一边哼哼唧唧撒娇道:“爸爸~爸爸爸爸~~想爸爸!” “息!”江稚野话说得硬气,嘴角却翘得老高,掌心受崽软软滑滑小脸蛋,第一次冒想嘬一口冲。 不过最终是轻捏了捏,抽回手在崽小肩膀上拍了下:“快进去,爸爸也上课去了。” 崽点点头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校园,走到就快看不清地还在跟江稚野挥手告别。 搞得第一次送亲儿子上学江稚野莫名鼻酸,不过还没等他心慨,耳机里就传来崽子脆叫爸声:“爸爸~!” 啧,真黏人啊,小孩子都这样吗? 好在崽子是遵守纪律好崽,进到学校走廊里就停止了他爸言爸语,重新坐上车江稚野又能空脑袋琢磨正事了。 虽然崽头疼问题还需再恢复恢复,明确一点,从崽这边入手应该比他胡思乱想来得靠谱。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崽就算知道很多重信息,他现在完全说不明,或者说没人能听懂他“爸言爸语”到底在表达什么。 他也像陆时慎那样教崽说话? 啧,想想都觉头疼,他这人八字就和学习不合,更别说教人学习了。 而且之前他也不是没旁听过陆时慎教崽环节,一个“鼻子”教了半小时,还在那八嘎呀路呢,哦不对,是八嘎呢。 江稚野从单肩包里翻染色蜡,一边抓头一边琢磨,日常带崽已经让他手忙脚乱,连做型和搭配服饰时间都抽不来,再挤时间絮絮叨叨反反复复教孩子说话……咩! 条件有限,江稚野没法在车上搞超级赛亚人那种火炬头,能用红色蜡将头统一往后抓捋。 因为他本身头就带点弧度,最后呈现效果有点樱木花道意思,在他看来不够酷炫,没有吹风机也能这样了。 今早虽然有他精神恍惚想七想八锅,更多还是因为小臭崽太能赖床了。 为了能钻被窝继续睡,一会儿变成软趴趴面条小人,一会儿又变成滑不溜手泥鳅小人,搞得江稚野一个头两个大。 让他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赖床这么讨厌,偏偏小崽子一笑黏糊上来,教训话他又说不口了。 难不成以后早起半小时做造型? 问题是他也起不来啊! 他开始怀疑老天爷是故意派个回旋镖崽子来气他。 * 江稚野刚到学校,就被班主任柯辰叫办公室去了。 大概是因为昨天闹得很严重,今天柯辰改为怀柔策略,跟江稚野念叨了将近一节课。 不过江稚野一向是左耳进右耳,也不像是面对小李老师那样时不时还真诚捧哏两句,应付自己班主任还是很轻松。 等离开柯辰办公室,江稚野才关掉静音功能,看崽正仰头认真听课,他一脸满意地将手机揣进口袋。 坐进班级听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