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偷偷掉眼泪,肚还没鼓起来就住院保胎,可勉强留到五个月的时候,孩还是没有保住。 梁家二老原本只是难过孩没,但还是希望她早些养好身体做一次试管,毕竟身体底差,年纪越大率越小。 不过叶君瑶的身体比他们想得还要差,这次流产后就无法生育,一些本该放到私下的争吵声没顾忌。 即便梁恒第一时间将父母带离病房,但还是让精神濒临崩溃的叶君瑶听到只言片语,最终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身体上的病症,包括她自己,实际上她的心生病。 病弱的身躯拖着破碎的灵魂,高空一跃而下,此尘归尘土归土,困扰她多年的痛苦终于彻底解脱。 画面一转,似乎过很多年,墓园中并排伫立着两座一模一样的墓碑。 因碑上照片是同一张结婚照分的两份,所以不看上面的文字就能知道是一对夫妻。 照片上的年轻夫妻笑容灿烂,墓碑侧边刻着的亡故日期仅差七天…… 这次做梦,崽没有头疼,醒来时还很茫。 有种脑袋里突多一堆棉絮的闷涨感,虽不疼但就是有些懵懵的,小脑瓜转动时觉得顿顿的。 江稚野崽坐好半晌依旧一勺没吃,才清清嗓提醒道:“江时诺小朋友,装发呆这招没,快点吃饭。” 崽乖乖点头,低头啃上迷三明治。 江稚野忍两秒:“江时诺,手托起来吃,这样吃的满脸都是。” 崽撅撅嘴,最后还是按照爸爸的说法,一手捏迷三明治,一手盛南瓜粥往下顺。 被迫又吃一个菠菜厚蛋烧后,崽的小肚皮吃得圆鼓鼓,有些犯食困的小脑瓜缓慢地思考起昨晚的梦境。 因为姨奶奶已经询问他的意,所以崽很快决定,一会儿到姨奶奶就告诉她不要让小白兔做手术好,这样应该就不会问题。 崽双手托着自己的小脸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崽忘记今天是周六,爸爸不上课,崽就不被姨奶奶带走托管,崽要被带到医院认太奶奶。 崽稀里糊涂被爸爸教一路的台词,今天不仅要认亲,崽还要劝太奶奶做手术。 因为崽一早就是懵逼中醒来,脑里塞的那团棉絮还没散掉,最初的计划还被周六的新安排打乱,没睡饱和吃太饱的结果就是食困外加脑不转。 等听爸爸说完认亲和劝手术的部分,继续灌输“不要提大爸爸,就答没有妈妈,这些就说不知道……”崽的小脑瓜已经濒临宕机,似乎都能听到强行转动的零件发吱嘎吱嘎的声音。 到医院后,崽马上到姨奶奶和姨爷爷,因为心里记挂着昨晚的梦,和睡前大爸爸给的参考意。 崽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姨奶奶,不过小短腿刚捯饬两步,整只崽直接被江稚野捞着腋下塞进一个老爷爷怀里。 对方头花发白,身材瘦削,和记忆中的“爷爷”完全不同,但崽还记得自己是来认亲的,想到爸爸一路上的耳提面命…… 崽小眉头一拧,张小嘴认真喊道:“太——奶——奶——!” 一字一顿,吐字清晰,一看就没辜负亲爸来时教一路。 唯一中不足的是,要不是认太爷爷的时候喊来就好。 原本情绪十分复杂的认亲现场,瞬间就笑花,江稚野一拍脑,路上只顾着教崽认外婆,到医院后却是先外公这边测试一下老人的接受程度。 叶老爷的脸上相当色彩纷呈,先是被叫太奶奶惊一下,看清怀中崽漂亮的小脸蛋,愣好半晌才摘下眼镜衣服下摆擦擦,重新戴好后又看许多眼。 抬头问向江稚野:“小野,刚刚说这孩是哪来的?” 梁恒俯下身摸摸崽的毛脑壳,一本正经地跟老爷说道:“爸,您没听错,这孩是您未来的重孙,未来穿过来的,您看是不是和小野小时候长得一样?” 叶君瑶旁附和,江稚野趁机小声纠正:“诺诺,该叫太爷爷。” 崽抓抓头毛,脆生生地叫声太爷爷。 这边叶老爷虽没完全消化,但听得七七八八,听怀中软乎乎的小宝贝管自己叫太爷爷,眼眶一下就湿润。 “小野的孩……竟还能看到小野的孩……” “真好啊,这孩长得真好……像小野,太像……” 老爷自说自话念叨好一会儿,才问起孩怎么穿过来的,对此别说老爷搞不清楚,哪怕是问到科学院没人能讲明白。 虽认太爷爷是重要的一环,但压轴的肯定还是躺病床上的老太太。 人把计划一说,这天为劝老妻就快把嘴皮磨薄的老爷自是同意的。 不说老太太会怎么想,反正他漂亮可爱的重孙,都恨不能硬硬实实地活个十年二十年,怎么要等到小诺诺结婚生啊,曾经的夙愿一下就升级换。 崽仰着小脑瓜,听大人们一句一句,又快又密地商量着,时不时还要被眼眶红红的太爷爷关怀两句,崽的小脑瓜属实有些不够。 计划很快始实施,先是江稚野和老爷进屋和老太太铺垫,崽则和叶君瑶梁恒等外面。 崽脑虽混乱,但可还记得今天一等一重要的任务,抓着姨奶奶的羊绒大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