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野觉得陆慎脑比脸赚钱这句臭屁话待商榷,但他也知道,陆慎的确能靠脑赚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钱。 而眼下这人,不知何手写了一本比状元笔记还要厚两倍的习题册,这个本他如果不用,放到高考成绩不至少能变现二三十万? 当然,他还不缺这二三十万的,只没想到陆慎这么做。 江稚野吸了口气,用指腹量了量笔记的厚度,又用自己打小练就的抄作业童功推算了下,感觉二十四小不间断抄写也得……况且这种习题册还需要动脑,陆慎就个神也得消耗不少精力。 陆慎见江稚野看到题册后嘴也不撇了,脸也不臭了,虽然尽可能绷着脸,但依旧掩不住眼底的震惊,想向他问什么又强忍着……在过分可爱。 但陆慎不希望江稚野这点小事感动,他敛了下眸,轻声开口:“知道你容易心软,所以故意手写的。” 江稚野:“……” 他没好气横了对方一眼,但还没舍得把手里的题册往桌上摔,放下后捋了捋扉页,一脸不爽地问道:“故意写了多久?” “没多久,间就写儿,半夜想你想的睡不着就多写儿。”陆慎顶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毫无顾忌地着骚话。 江稚野:“………” 江稚野突然觉得这本题册脏了,但想到陆慎外公近期又住院,这货估计已经穷到就快卖血了,还磨着后槽牙提起丁毅的状元笔记。 陆慎闻言眼底漫上浅浅的笑意,他真的不想这么得意,但江稚野的心真太软了,明明他刚惹他生气,这人却还一间关心他。 不过陆慎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并没继续问江稚野什么又关心他,只淡淡应声:“南城版社的编辑联系过。” “什么候?” “每次联考后。” 江稚野:“……” 高一高二每年一次联考,高三一开始场零模,都全省统计成绩的。 江稚野真的觉得很无语,他小候竟然存过和这种变|态一较高下的想法,不自取其辱什么!? 江稚野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那你怎么不答应?” 陆慎自己的考量,闻言只简略答道:“不缺钱。” 江稚野真要被他气笑了:“……真的服你。”这么穷又这么能装逼,除了陆慎没别人了。 对上江稚野嘴角轻嘲的弧度,陆慎心情前所未的好,因江稚野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表达对他的关心。 他微偏过身,黑亮的眸看向江稚野:“没骗你。” 江稚野翻了个白眼:“你外公最近不又住院了吗?” 陆慎微微颔首:“之前版社问的候的确不缺,现在的话……”他气息微顿换了个角度,“没间写。” 江稚野直接将手写题册推给他:“拿这个去问,他们肯定愿意买。” 虽然不状元笔记,但未省状元画下的必考重点,只要版社脑没泡就一定知道这玩意抓紧赶制立马就能回本。 没曾想前一刻眼睛还亮得跟小诺诺似的男生,闻言突然整张脸都暗了下去。 江稚野觉得莫其妙,就见陆慎抿了抿唇角,一脸低气压地道:“写给你的,只能你用。” “又不介意……”江稚野对上陆慎一脸受伤的表情,“别演了!随你便!穷死你算球!” 他也病,管那么多干屁! 陆慎闻言神色稍缓,但讲题的候江稚野依旧觉得这人脸色格外冷,声音都比平阴沉不少。 嘁,脾气还挺大! 陆慎冷脸讲课,江稚野就臭脸听课,俩人全程公事公办,一个讲一个听,效率倒也奇的高。 江稚野没怎么感觉间流逝,合上题册的候已经马上十一点。 江稚野虽然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在内心感叹一句学神辅导不虚传。 不仅讲得深入浅,陆慎还特别了解他,刚感觉点不耐烦想溜号就抛个他半不的问题激一激他,而且就他这种学渣都能感受到,陆慎的手写题册里从前到后每道题的选择都很讲究。 一道题发散带的五个知识点,刚好二道题入门的敲门砖,一环扣一环,不仅能触类旁通还能逐步贯穿。 也难怪陆慎的补课费能开到和南高老师相近的水平,而且还不一定能补到,就像现在这人已经几个月没“接客”了,一直在全心全意跟他一起带崽。 以前江稚野没多想过什么,但现在突然感觉要论小计费,陆慎对崽的付也相当可观了。 陆慎看了江稚野一眼,又跟读心术似的:“给别人补课,没这么上心。” 江稚野凶他一眼:“那你心挺黑啊,不上心收费还那么高。” 思维一发散就点管不住,江稚野突然想起崽刚到家不久,陆慎晕倒在路边那次……那家居然因陆慎生病迟到就不补了? 之前他真一点没多想,现在想想……也不能排除对方个要求特别严苛的人,但江稚野心里倾向于这也陆狗演他的一环!顺势不就留下给崽当家了吗! 江稚野从小就知道这狗东西阴得很,浑身上下都心眼,他甚至觉得如果他问,对方直接承认,然后再补一句想要留在他身边之类的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