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情缘也是无疾而终,再来一次就要走错路,直接跟着陆时慎好好过就完了。 是以陆时慎轻声应下,梁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句:“你江叔那边……你加油,姨父和小姨都支持你们!” 江稚野牵崽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好到这一句,瞬间双眼睁大耳根发红,恼怒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梁恒对江稚野一向是撅屁股知一切的了解程度,见状立即打哈哈道:“什么胡说八道,我和你小姨支持你还有错?而且你爸可仅瞒着你们,连我都没告诉,我那段时间陆续给打了好几个电呢。” “反正务必要在别动气的前提,让江总深刻认识到自己这次隐瞒报是大错特错!”梁恒功转移题,还在转头时朝陆时慎挤了挤眼睛。 江稚野还真以为是自己敏感过头,满脑子都是些有的没的才一就想歪了,上飞机时脸还是气鼓鼓的。 过考前这段时间弦确实崩太紧了,上飞机崽子很快就趴怀里睡着,江稚野也跟着犯起困来,刚睡着头就“砰”的撞窗户上了。 江稚野磕得猝及防,眼眶一下就红了。 陆时慎将扶手都推上去,将江稚野抱起崽换一下位置,改坐在中间,让崽枕着腿睡。 江稚野人还困困的,脑袋磕肿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也没多想,就以为陆时慎的意思是坐中间磕头,没曾想刚安排好崽子,头就按上陆时慎的肩膀。 陆时慎特意避开磕肿包的地方,安抚性拍了拍,低低说了声:“睡吧。” 江稚野纠结了一瞬,感觉靠肩膀打个盹实在没什么大了,眼睛一闭安心睡去,等空姐的提示声吵醒时,飞机经马上要开始降落。 江稚野发现本该枕着大腿睡觉的崽子见了,而正陆时慎搂在怀里。 江稚野面上一热,立即推开人扑棱一下坐起身。 茫然地环视一圈,发现崽子正顶着乱糟糟的毛脑壳,趴在窗前往外看,到动静立即转过头。 “爸爸你终醒啦!你睡了好久哇……”崽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啪叽一下就贴进爸爸怀里,“大爸爸让吵你,宝就一直超安静,宝有没有超级乖乖?” 江稚野扒了下睡乱的头发,胡乱应了一声。 等一行四人赶到医院时,经快十一点了,早过了崽睡觉的时间,过为在路上睡了一觉,崽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病房门一打开,就迫及待飞奔进去:“爷爷!爷爷!爷爷!你有没有很痛痛哇?” 崽可讨厌医院了,觉得往手里打针针都痛得要死,完无法想像爷爷治病要在身上开好几个开子得多疼,所以即便爷爷错误隐瞒病情,崽还是小崽计大人过先认真关心起来。 虽然医生反复叮嘱江龙胜应该早点休息,但知道儿子要带宝贝小孙孙来看,哪里睡得着? 别说刚做完消融治疗身体很虚弱,就算是进了棺材都得爬出来应一声“也耶的小笋笋”! 实在是想死了,偏还没法回去见崽,又怕叶君瑶两人走漏风声,连张孩子照片视频都敢要,靠手机里的存货强撑着。 同其人天天和崽生活在一起,感觉孩子的变化明显,江龙胜看着崽经圆润了两圈的小脸蛋,差点当场落泪。 原以为宝贝孙孙是随儿子,从小就是瘦猴身材,印象中陆时慎小时候也是个小竹竿,但现在看来宝贝孙孙的瘦纯粹是饿出来的,江龙胜的火气一下就蹿三丈高: “那破福利院能能行了!之前把我们孩子瘦什么样?行明天得让李助理找人去查一查,那边是是克扣孩子们的伙食费……” 骂骂咧咧念了一长串才回归正题:“诺诺想没想爷爷?” 叶君瑶从旁劝着,江稚野也无语地撇了撇嘴,没打算拿江龙胜这次自作主张说,毕竟现在能跟江龙胜吵架,就是想这人再发火伤肝,结果江龙胜这破脾气实在是太破了,什么都能气一顿。 崽点点头:“宝可想爷爷了,也特别担心爷爷,爷爷你还好吗?” 江龙胜一宝贝孙孙这么问,瞬间什么火气都消了:“爷爷什么都没有,诺诺用担心。” 祖孙俩黏腻地咕叽了一儿,江龙胜经开始哈哈大笑了。 陆时慎进来就打过招呼,江龙胜心情很好地主动问向杵在床尾一声吭的江稚野:“考的怎么样?” “就那样……还可以。”江稚野咽下噎人的,勉强回答又反问:“姨父说手术又发现……你应该告诉我的。” “死了!我心里有数,你学好习得了。” 说来也怪,江龙胜跟崽说时都能当个老夹子,但换到自己儿子身上,就像吃了三斤钢筋似的,自己都觉得直楞登硬邦邦的。 缓了缓又补充道:“我的意思,反正没。” 江稚野舌尖抵着腮帮子,火气经蹿上来了,但缓了片刻也是轻嗯了一声。 实则心里经开喷,这破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父子虽然相处得稀烂,但好在有个小粘合剂崽子,又是一顿亲亲热热黏黏糊糊的甜言蜜语,功将江龙胜说得开怀。 江龙胜是很想留下宝贝孙孙的,但时间实在太晚,孩子得睡觉了,便主动提出让几人先去酒店休息明天再来。 崽走之前还记挂着爷爷责怪的福利院,一双小白爪捧着爷爷的大掌,软绵绵地哄道:“那诺诺明天再来看爷爷……爷爷也要怪院长爷爷好好?怪们的。” 院长爷爷和保育员阿姨,以及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