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询问。 至于更多的,他不敢,也不能。 在江龙胜弥留之际,江稚野曾答应方会将大学读完,以后会自食其力,让江龙胜能走得安,但情的发展却逐渐失控。 小姨姨父先后发生意外,外婆受不了刺激猝死成了压垮江稚野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他不能倒下,为一向身子硬朗的外公,已经为接二连三的严重打击,在精神恍惚中出了车祸。 江叶的车子房产,早就为了填补江龙胜留下的窟窿被逐一抵押,原本江叶不值一提的治疗费用,成了江稚野肩上难以承受的重担。 就在江稚野考虑卖血卖肾时,意外收到自重机车买的橄榄枝。 刚上大学时,江稚野还是无忧无虑的富子,当时的他很喜欢骑着重机在山间狂飙,也此一些富二代云集的飙车俱乐部有所交集。 只不过后中遭遇一系列剧变,江稚野再也没了玩这些刺激游戏的思,后甚至还将爱车转给了其中一位韩公子。 而这次联系他的,正是这位韩公子。 为了筹集长期治疗费,江稚野开始频繁帮韩公子打比赛。 为比赛场地大多都是些未开发的野路,危险系数高额报酬成正比,江稚野很快便筹到了足够的医药费,却依旧没能留住世上仅存的血亲。 江稚野一直紧绷的那根线彻底断了,他开始不要命地跑比赛、喝酒,那些乐衷于作死的车胡混在一起。 陆时慎不得不现身干预,但江稚野还在乎的人一个都不在了,哪怕是陆时慎提出他曾答应江龙胜要好好念完大学,江稚野依旧无动于衷。 他随意地晃动着琥珀色的酒液,伴随着冰块碰撞的声音仰头灌下,迎周围人一片叫好。 陆时慎依旧不肯放弃,江稚野后仰进沙发中斜睨向他,暗淡的光线下脸色越发晦暗难辨,半晌后点起一根烟,朝陆时慎弹了弹指。 “我爸妈早都不在了,你就不用在我跟继续装孝子贤孙了,特没劲,知道吗?” 陆时慎见劝不住他,就只能默默跟着他,不论江稚野去哪里,身后总是跟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 江稚野比赛他就守在一旁沉着脸待,江稚野受伤他就第一时间带他去治疗,江稚野喝酒玩牌他就站在身侧,凭一己之力让整个空间都降温十度…… 要不是圈子里都知道江稚野里破产,都要以为陆时慎是他包的哪个刚出道的小明星。 后听说这男生是江稚野发小,不仅长得巨帅,还是京大的高材生,天天这么形影不离地守着江稚野就是不想他玩出。 江稚野则是一直拿陆时慎当空,开始以为这伙是表演人格犯了,没曾想陆时慎一跟就是个月。 即便如此,江稚野依旧视而不见我行我素。 直到周围的车友喝酒玩牌时开玩笑,说他这发小看起像看上他屁股了。 一片痴守了这么久,不如就陪他一起开下,长成这样的京大高材生他不吃亏。 江稚野在圈子里待久了,待这些曾经他说十分猎奇的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他现在的老板韩公子就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江稚野闻言只是向后扒了下火红的头发,叼着烟打趣他的人不咸不淡骂了一句:“别他妈恶我。” 又过了天,江稚野醉酒放水时听到陆时慎在电话中应付教授,江稚野不太清醒,但也听出电话中老教授的愤怒,言语间全都是陆时慎的失望。 江稚野突想起天车友的话,洗时透过迷离的醉眼打量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乌青…… 天天不是比赛就是瞎练,身上旧伤叠着新伤,人也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要不是头上还顶着一脑袋枯涩的红毛,走夜路都容易被认成鬼。 江稚野实在无法理解,自己都丑成这个鸟样了,陆时慎会抱有那种思?味可够重的。 一时兴起,索性靠在盥洗台旁点燃一根烟。 烟抽到一半,陆时慎走了出,江稚野叼着烟醉晕晕问道:“你,真想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