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过一样,陆时慎正坐在床尾往他脚放冰毛巾。 前一晚积蓄了太多怒气,看陆时慎人模狗样坐在那儿就更加来气,江稚野条件反射般抬脚便踹,一声恶狠狠的滚字尚未出,江稚野差点脚腕处的疼痛疼撅过去。 但大敌当前,江稚野还生生咬牙忍下,红着眼眶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你、对、我、脚、做、了、什、么……” 江稚野踢那一下完全没收着力,陆时慎险些他直接踹下床,好在江稚野及时停脚,他攥着江稚野过分细瘦的小腿坐稳,重在红肿的脚踝处覆毛巾:“应该你昨天踹人时扭伤了。” 江稚野这儿虽然还宿醉留下的头疼,但脑子已经清醒了,他知道己从没下脚那么狠过,太愤怒可能就没顾疼,来注意力又都在解决药…… 踹不了人,江稚野就从身拿起枕头砸向陆时慎:“你他妈驴吗?!” 他要知道解药的代价这么巨大,他就算干渴到烧穿腚沟!也不丧心病狂地按着陆时慎乱来啊! 而且不仅这些……江稚野脑中很快晃过无数画面,火气瞬间冲翻天灵盖,扯过床头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就朝着陆时慎次砸了过去。 陆时慎清楚己失控多过分,江稚野动手他干脆没躲,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很快一道鲜红的血液沿着冷白的肤色缓缓流下。 “滚!!!我不想看到你!”江稚野略微调整了下坐姿,五官就疼到扭曲。 陆时慎任由鲜血流淌,长眸低垂:“昨晚很抱歉但我现在不能走,你还需要人照顾,起码等你身体恢复一些……” 江稚野瞪着眼:“我不想看到你!听不懂吗?!” 陆时慎闻言微颔首,转身进了窄小的卫生间。 江稚野:……? 过了好半晌,陆时慎依旧没从卫生间出来,磨砂玻璃门始终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侧身轮廓,江稚野才算确认陆时慎这狗东西在跟他玩文字游戏。 江稚野嘴巴像突然学了b-box一样,瞬间做出无数脏话型,但考虑到他现在脚踝和屁股一起烂了,除了言语威胁的确做不了什么,江稚野勉强忍了。 他忍了陆时慎三天,这三天里陆时慎像个全能保姆一样,洗衣做饭收拾卫生,在江稚野发飙时沉默任骂,在江稚野需要时第一时间出现,还默默帮他解决了韩公子那边的隐患。 在陆时慎的精心照顾下,江稚野恢复得很快,三天过去脚踝已经消肿,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慢点走路没什么问题。 江稚野恢复行走的第一件事,就将陆时慎赶出家门:“让我看到你,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样的话对陆时慎这种狗皮膏药当然没用的,但江稚野脚没好利索骑不了车,又把老板给打了,以这一行恐怕都干不下去了,索开启宅居生活,养伤顺便琢磨下以换个什么营生混日子。 江稚野不出屋,陆时慎就没跟在他身乱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开始的几天,陆时慎就跟蹲点似的守在他家门,但时间一长,江稚野每天待在房子里不打游戏就看电影,一日三餐全靠外卖,垃圾都外卖小哥拿小费帮着丢的。 总归江稚野没出屋,也没在猫眼里看到过陆时慎,除了账户余额下降的点快,江稚野已经点适应了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