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得不勤练练你的功夫,且叫人笑话了去。”
旁人见这情景,定以为老板娘在胖打吃霸王餐的小流氓。
其实只有朗月明白,姐姐知道了江府的事情是心疼自己呢。
说什么让人笑话,其实是在为她叫冤屈。
朗月这几年里护送商队至胡泉镇,总会在这豆花铺里吃上一碗再返程,日子一长便与老板娘霍青相熟了。
许是脾气相投,亦或是她的年龄与霍青死去的弟弟相仿,霍青对其照顾有佳,二人渐渐便以姐弟相称。
于是,她便再也不逃不躲,转身抱住对方,红了眼睛。
“姐姐,我不跑了,你打我吧。是我错了。”
突然被朗月抱了个满怀,霍青的心登时就软了下来。
朗月见对方态度缓和,接着说道:“姐姐,扶香楼的姑娘,我得给她们讨回个公道。平日里没少受她们的恩情。”
霍青听罢,虽看不到朗月的神情,却也知其言出必行,不禁无奈叹气。
“你这个混不吝啊,真叫人不省心。”
......
朗月半夜出走,温照怀早有察觉,但既然那人不愿与己同行,以他的为人定是不会百般为难,便任由那人去了。
第二日一早,在库平骂骂咧咧的怒声中拜别,与鹿鸣一同踏上了去往胡泉镇的路。
不知是不是皇气罩身的缘故,二人在寻人一事上运气颇佳。
刚到镇子,便遇到了一位有些可疑的打铁匠。
此人在远离镇中心的偏僻角落开了一间打铁铺子,生意惨淡的狠。
可他就是那么一副事事不关己的模样,专注地打着铁。
这人看上去已是不惑之年,双手抡着铁锤“哐哐”“哐哐哐”不知疲倦地打个不停。
漠北的深秋已是很冷了,他却光着膀子汗流浃背,那令人艳羡的肌肉线条让鹿鸣也自愧不如。
“公子,你已经看了一个时辰,我们再不追上那小子,怕是来不及了。”
“不用了,我想他会来找我们的。”
温照怀说罢,笑盈盈地向打铁匠走去,留下鹿鸣一人不明所以。
“阁下这打铁功夫出神入化,不知您师承何处呢?”
被人打扰,打铁匠手中的动作一滞,头也不抬地说道,“刀枪剑戟皆可做,想要什么留下银子。至于其它,概不奉陪。”
被人黑脸拒绝的温照怀莞尔一笑,“这手艺我只在一位将军那里见过,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打铁匠闻言抬起头,眼中那道诧异的精光让整个人看上去鲜活了许多。
“你见过傅将军?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照怀拱手作揖,温文尔雅不带丝毫攻击性,这让对方放松了警惕。
“在下温照怀,京都人士,拜见前辈。”
听到温氏,打铁匠脸色一冷,扔下手中铁具道:“你们温家人来这里做什么,赶尽杀绝?哼。”
鹿鸣见状抽出博物刀直指对方,“放肆,我家殿下以礼相待,你何以如此欺人太甚!”
“哼,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温照怀摁下鹿鸣长刀,再次作揖一拜,“前辈,鹿鸣无理还望您见谅。我等此次前来,不论温氏所为,只为傅氏清白。翻案之路漫漫,若没有前辈相助,怕是难以沉冤昭雪。”
“这么说你相信傅将军是被人陷害冤枉的?你当真愿为了十几年前的旧案对抗朝廷,对抗那个人?”
打铁匠显然不相信。
“兰玉幼时颇得傅将军教诲,早已将其视为师父。师父受辱,徒儿若旁观漠视,又何以为人?”
听到这里,打铁匠心中动摇,正要说话却望见远处来了不速之客,摊子也不要地转身便欲逃匿。
只听那人遥遥喊道......
“仲孙大哥,救命~奴家那不争气的弟弟惹了余家的人,快要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