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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月谈心(1 / 2)

三日后。

丐帮大喜。

在拉纳草原接近天际的西极,众人于天山下、天池边见证了一场朴实而肆意的人生幸事。

那个曾赧于表达心迹的丐帮汉子江沨终于画风回归,一如往常般洒脱豪迈,一手提酒,一手紧紧揽着心爱之人,用最畅快淋漓的笑声回应着亲朋好友的真挚祝愿。

“阿月,若不是你,我跟沁儿还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来,干了!”

朗月向来酒量不错,取来桌上的一碗清酒一饮而尽,还不忘叮嘱自家哥哥:“嫂嫂可是千金小姐,好生照顾人家,不然我可会从你身边掳走的!”

说得孩子气,惹笑了一桌人。

江沨一拳轻捶在朗月肩头,“哼,臭小子吃了豹子胆还敢掳你大哥我的人。你这点酒量可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够,再来!”说罢,又帮朗月斟满。

朗月开心接过,再次喝了个精光。

可就在江沨准备再为朗月斟酒的时候,一直笑语晏晏不发一言的新娘子却暗中扯了扯自家相公的衣袖,递了个眼色。

江沨了然,打了个哈哈便携着新娘子去了旁处。

朗月没有错过二人的暗中交流,虽知他们为自己着想,却难掩失落之色。此后只顾沉默着吃酒,没了刚刚的好兴致。

“兔崽子,伤刚好少吃点儿酒。”霍青见状,不免担心。

”阿姐,仲孙师父还在这呢,说话文雅些吧。大喜日子多喝点无妨。”朗月心情不好,对着自家阿姐的唠叨便多了些许的不耐烦。

霍青瞥了一眼仲孙武,脸上顿时一红,但又不能失了气场,于是道:“臭小......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背着我去余府不说,现在连说你两句都不得了?你仲孙师父在这怎么的?那也是得听我的!”

这话但凡从别人嘴中说出,多少都会觉得不可信,偏生是霍青这个泼辣户说出来,众人无法反驳。

而一旁只顾喝酒吃肉的仲孙武乖乖地点头默认更是让大家倒吸凉气。

这可是传说中带领千人巧设计将敌军困于幽冥谷,以一敌百强杀数万敌人,集智慧、武力以及指挥能力于一身的“神魂将军”仲孙武啊!

不得不感慨,一物降一物,真是邪了门。

被撒了一把狗粮,朗月白眼一翻,“是是,都听阿姐的,我不喝了行不行。”酒杯一推,又抱起眼前的鸡腿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陆羽之见朗月额间出了汗,拿出手帕帮忙拭之,“你喜欢吃就将我的也拿去,慢点儿,瞧这一头的汗。”

两相对比,朗月更觉羽之姐的温柔,不禁抬头向霍青投去挑衅的目光,似是在说“看看,同是阿姐,学着点儿。”

这边厢仲孙武暗中拉住了又要起身“干仗”的霍青,那边厢意颀却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从陆羽之手中拿过手帕,继续为朗月擦汗,道:“这点儿小事哪用之儿亲自动手,我来我来!”

“不妥,阿月她......”陆羽之急忙捂嘴咽下了后面的话。

“还没仔细看过天池,你们先吃,我去逛逛。”朗月再也无法强装镇定,留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

“你也是这般看我的?”

闻到熟悉的香味,朗月没有回头,只望着那片纯净之地淡淡开口问道。

离那人只有一步之遥,温照怀停下了脚步,并未回答。

“多些女子的东西就柔弱了?这么说虽有些不知好歹,但大家总是小心翼翼、过分关照,让人真的很不自在。我难道不是那个我了?”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回应,朗月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也是这般看我的对不对?”

“为什么要做将军?”温照怀不答反问。

“自然是要向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出口恶气,当将军是我唯一知道的法子。”

朗月靠近温照怀,微微抬头,问道:“还记不记得,那时你说若当将军能够不论出身,定是乌灵百姓之福。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便自以为是的追随着所谓的你的抱负志向。”

想起幼时的天真,发出一声嗤笑,继而说道:“现在我才知道,你所说的身份是高贵的王爷,而不是我们这般草贱的穷苦百姓。”

“你在怨我隐瞒了身份?”温照怀听着心中不甚滋味,那时的小月亮侠义温善、言谈举止颇有将帅之姿,他所言之期盼,便是为了他以及与他这般之人。

朗月挪开了与温照怀对视的目光,转身再次望向天池,一只临池而立的仙鹤豁然映入眼前,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可待朗月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去,平静的天池边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你不说,定是有其它的考量。只是有些感慨,皇子也好,穷人也罢,将军竟都是一个梦。但这么多年若没有这个梦,我定走不到这里的。”

“那武考......”温照怀试探。

“当然要去,搏一搏总有无限可能。”

“所以无论外在条件如何,你还是会坚持自己认定的事情。”

“我总被师父说石头脑袋秤砣心,现在想来总没错的。”师父与自己的感情犹如父女,每每数落总是不留情面。朗月思绪一飘,想念突如其来。

温照怀走到朗月身旁,与其一同望着那片平静的水面道:“既如此,你又何必苦恼他人如何看你、待你?”

“啊......竟是在这等我呢。”朗月恍然,付之一笑。

“不过你说的对,我还是我,看不开的是他们罢了。”

不过多纠结是朗月与生俱来的天性。想开后便想着调侃对方以扳回一局,于是揶揄道:“我发现殿下还蛮会填坑让人跳的,不然您去给他们也挖一挖?”

温照怀岂会中计,故作深沉地说:“繁事琐碎费神,我还是只揪着一人坑好了。”

说道这里,朗月便生好奇,“玉王殿下,自我们相遇也已快月余了,您除了在救我,便是在准备救我的路上,怎得没见您为它事烦心啊!”

“你是贵人事多,我们又何时日日时时在一起过。”话里话外,总有些不满的情绪在发酵。

“也对,我去寻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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