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司空兰泽道。
“不麻烦,这是从西北带回来的青芽尖儿,尝尝看吧。”
青秋便拎着一个茶壶进来,帮他们斟满,又拎了出去。
于康年指了指:“先缓一缓,喝口茶水吧。”
西北的茶较干,略苦涩,但喝惯了也会上瘾。
少时他们随父住西北边陲,便是喝惯了青芽尖儿,后来搬到了京都,很少能喝到了。
两人恭敬地捧起茶杯,凑近闻了闻,还是熟悉的茶香。上面浮着青翠的浮叶,格外新鲜。
两人正要饮下,就见青秋犹犹豫豫地进来:“老爷,萧少詹事登门拜访。”
于康年一顿,看向司空兰泽和林凝。
两人纷纷放下茶杯,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这萧应昀怎么阴魂不散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像个影子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于康年怔了半天,笑笑:“今日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与萧少詹事并无交集,怎得他能找到这里来?”
司空兰泽行了一个礼:“既是如此,那我二人就先告辞了,之后再来拜访前辈。”
于康年知道如今他们之间非常尴尬,便摆了摆手:“也罢,我让青秋送你们出去。”
两人拜别。
林凝走到门口,转头看看于康年,只见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
萧应昀本就是跟着二人而来,见二人走了,他也不多呆,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青秋站在后面帮于康年捏肩膀:“老爷,这萧大人来去何意啊?”
于康年笑而不语,只指了指那两杯茶,叹了口气:“茶凉了,去倒掉吧。”
青秋应下。
林凝前脚刚进萧府,后脚便是萧应昀的马车到了。
她抱着手臂倚在石柱上,轻笑一声:“萧应昀,你这是捉奸去了?”
萧应昀不理她,径直走到里屋,一会儿传来栖书的叫声:“少爷,你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医师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静养,你这又是上哪儿去了?”
萧应昀的声音传来:“多嘴,这点小伤也值得大惊小怪。”
林凝听了一会儿,就见栖书委委屈屈地走出来:“林姑娘,我家公子让你进去。”
“这,这不太好吧?”林凝磨蹭了半天,算了,看在他可怜又故作坚强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地进去瞧瞧他吧。
萧应昀依旧趴在床上,后背上盖了一层薄毯子。见她不情不愿地走进来,他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和司空兰泽在查当年的事。”
语气十分肯定。
林凝找了个位置坐了,闻言一愣。
既然他看出来了,那就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她坦言:“是。”
萧应昀看着她:“你到如今都不相信,是你爹和虞惜年联合勾结害死了我爹?”
“是。”林凝迎着他的目光,“我爹和虞伯父不是这样的人,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他们清白。”
萧应昀顿了半天:“好吧,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林凝一怔:“什么?”
“一个月为期,证明林义堂和虞惜年的无辜,我便亲自向皇上说明,为他们正名立身。”
“在这期间,必须让我参与你同司空兰泽的调查。”
这倒是林凝没想到的:“你不是不相信吗?”
萧应昀轻哼了一声,嘴硬道:“我是看看你爹和虞惜年还有没有同党,正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