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叫还难听。
若鹦忙端来清水:“姐姐喝点水。”
林凝抿了一小口,尝到了喉咙里的苦味,便就着漱了几下口。
“若鹦,你什么时辰回来的?”
若鹦将杯子洗净放好:“刚回来不久。”
“那司空府……”
若鹦咧了咧嘴:“姐姐放心吧,司空府并未出事,听说司空公子今日去郊外,去郊外骑马了,身子乏了才过不来的……”
林凝默默看着她:“说实话吧。”
若鹦有些心虚地背过身去:“林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林凝扯扯嘴角:“司空根本就不会骑马。”
若鹦震惊了,司空公子之前不是一直跟着虞大将军么,怎得连骑马都不会???
林凝呼出一口重气:“说实话吧,你若再胡言,我就自己出去问。”
“林姐姐,你快躺好吧。”若鹦帮她拉好被子,“好像是圣上给良安郡主和萧大人赐了婚,良安郡主不愿,跑到圣上面前说她心悦的是司空公子,司空公子被带去进宫面了圣,现下还没回府,也不知道那婚约还算不算数。”
林凝怔了怔:“原来是这样啊。”
若鹦怕她多想:“林姐姐,司空公子不会有事的。郡主心悦司空公子,说不定圣上会成人之美。那萧大人也就……”
“若鹦。”林凝出声打断她,“我好像听到了敲门声,你去看一下吧。”
门外站着的竟是秦山伯。
自打从萧府搬回来后,他们还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秦山伯一脸委屈:“你们走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让我好找。”
若鹦唯恐比他不及,朝边上侧了侧身子:“若鹦自知身份。”
秦山伯叹了口气:“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若真论起来,你是大小姐岀身,我就是一个纨绔,我不配你。”
若鹦眨眼睛。
“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秦山伯勾了勾嘴角,“若是不便,那也就罢了。”
“不是不便,是林姐姐发热,怕传染给公子。”
“林凝发热了?!”秦山伯惊讶出声,嘴巴比脑子更快:“那萧兄知道不?”
说完,便悻悻闭嘴了。
“那什么严重不?请了郎中来看过没有啊?”
若鹦点点头:“郎中开了药,刚刚也已经吃了。现下许是睡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秦山伯摸着脑袋,“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说罢便匆匆走了。
很快此事便传到了萧应昀耳朵里,他面无表情,挥手要送客。
“那什么,我不说了行了吧。”秦山伯扁扁嘴,真替自己冤得慌,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我听说今天良安郡主到陛下那儿闹开了,怎么,你真要娶良安郡主不成?”
“你觉得可能?”萧应昀瞥他一眼,“此事我直接拒了不妥,还得多谢郡主闹这一下子。”
秦山伯想想也是,皇上出口的那便是圣旨,当场驳了面子怕是要掉脑袋。
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萧应昀喊了一口茶水,突然开口:“她现下如何了?”
秦山伯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谁?”
萧应昀古怪地挠了挠头,目光中夹着悔意:“没谁。”
他只觉得自己贱到了骨子里。
秦山伯的脑子一直不太好用,见他不再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管他是谁呢,反正自己对毫不相干的人也没有兴趣。
突然,外面传来栖书的声音:“公子,不好了。”
萧应昀一顿:“什么不好了,进来说吧。”
栖书慌慌张张地进来:“是司空公子出事了,听说是虞惜年畏罪潜逃,现下不知所踪,皇上便把他给扣下了,现在估计已经下放到了刑狱之中。”
萧应昀猛得站起身来,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那曦儿——”
栖书哭丧着脸:“林姑娘也被一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