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告别后,他便叫人把虞惜年带走了,顺便把大太监也关了起来。
“找凶手的事还是要交给你们几个晚辈。”皇帝赐了药,“朕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林凝和萧应昀都需要静养,司空兰泽也因着虞惜年的事心神不宁。他求皇上留虞惜年一命,或立功保命,或捉到真凶后换命,皇上只说他会好好安排虞惜年,叫他不要多问了。
黄昏时分,众鸟归林,司空兰泽的心突然一抽一抽得痛。他望着天边如火如血的晚霞,朝着昔日的虞府,磕了几个响头。
虞惜年去了。
百姓们疯传,司空府的小少爷感念养恩,要为虞惜年守孝三年,司空老爷得知气极,驳了他的姓,把他赶出了司空府,他现在暂住在林凝的那间宅子里。
人们都知道良安郡主为了司空小少爷去向陛下求圣旨的事,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出了此事,人们又开始传:估计他们的喜事要告吹了。
淮安王最宠爱的就是良安郡主,怎么可能让她苦等那个地位已经和平民百姓差不多的白面小子。
这些日子都看不见良安郡主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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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鹦打了一盆清水进来,无奈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虞少爷无家可归,搬进来也有情可原,可萧大人有那么大的一个宅子,怎么也带着栖书住了进来。不光是他们,还有良安郡主和她的贴身丫头锦玉,秦山伯和他的小厮飞南,小小的宅子得容下这么多尊大佛。
林凝的病已经好了,倒是萧应昀还有些皮外伤,几个人围在一起商议找凶手的事。
“凶手都潜逃了这么多年,这怎么找啊?”良安郡主摇摇头,“我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要不让我爹派人挨家挨户去搜搜?”
“那该怎么搜呢,总不能抓到一个人逼问他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凶手。”秦山伯拍着脑袋。
林凝突然开口:“我倒是有一个思路。”
众人的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向她。
萧应昀坐在一边,单脚撑着地。闻言,他偏了偏头,悄悄勾了勾嘴角。
林凝道:“虞伯伯说了,这听话散在蛮地都十分稀有,那么这个奸人也不可能是临时安排的。”
众人点点头。
“此人要趁与父亲单独相处时下手,说明是父亲极为熟悉和放心的人,还要有一定的地位才行。”
虞兰泽开始清点:“当时朝廷是派了三个将军四个副将前去,其中李副将和冯副将已以身许国,那便只剩下了于副将和赵副将。”
良安郡主这次反应极快:“不会是表哥的。”
她开始分析:“林将军在书信中使用的是蛮人文字,那就说明真正的凶手是会写蛮文的。而我表哥赵潭初上战场,此前久居京城,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蛮文。”
林凝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不是赵潭,人们把目光落在“于康年”这个名字上。
会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