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点头哈腰地说：“对对对，单个灵石散着也不好拿，这么一个球还省力。”
陆禹炀盯着球形钢架看了两秒，可下一秒，他又动手拆起了灵石。
王志摸不着头脑，问：“会长，咱不是说不拆了吗？”
“灵石的朝向看着别扭。”
王志瞬间了然，他早听说过学生会会长是一个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现在这么一看果然如此，连收缴的赃物都要罗列整齐了。
陆禹炀从球形钢架上卸下来一颗灵石，灵石握在他的手上，就像是等待被打磨的珠宝，在他的手中旋转一圈后，又重新被他安回了球形钢架上。只是，灵石的朝向发生了变化。
一颗又一颗，灵石被重新安回到了球形钢架上。
陆禹炀看着全新装修过的球形钢架，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志摁着颜桦，眼睛却一直盯着陆会长，可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灵石有什么方向。这些灵石都不是规整的多边形，有棱有角，每一面都不相同，也不知道是怎么分出方向来的。
要是让他说实话，现在重新摆放过的灵石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
王志：“会长，你这么一摆，我心里也舒坦多了，看着就整齐。”
就在准备卸除球形钢架的时候，意外却在无声无息中发生了。
在他们操作的整个过程中，失去意识的江一柠都静静地被固定在电磁灵9号上，但没有人注意到：在最后一颗灵石放回到球形钢架上时，她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
与此同时，被固定在球形钢架上的灵石，光泽在渐渐变得黯淡，仿佛其中精华都被人吸收掉了一样。
陆禹炀刚从走廊上搬来一架铝合金折叠梯子，但球形钢架上的灵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了看押着颜桦的王志，这两人还保持在先前的位置上没有动过。
他把梯子往墙边一丢，“走吧。”
王志：“啊？球形钢架还没拆下来，这可是他们的罪证！”
“哪里有灵石？”
陆禹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和人类不一样，但他对灵石的了解并不比普通人多。
刚才，他想要重新整理灵石的朝向，完全是临时起意，他看原来的朝向不舒服，但他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不舒服，这只是一次率性而为，没想到把赃物给“率”没了。
重要的赃物没了，继续留在这里100天也没什么用，索性走吧。
听陆禹炀问“哪里有灵石”，王志和颜桦都下意识地朝着球形钢架上看去，灵石已经荡然无存，只在钢架上留下一堆粉末，粉末正在“唰唰”地往下掉，全堆落在江一柠的头顶。
一阵风吹来，这些粉末就随着风的方向全都卷向了窗外，消散在空气中。
王志：！！！
他立刻追了出去，“会长等等我！”
灵力复苏的时间太短，区区三年时间，人们对灵力、灵石还有太多太多的不了解。
这也是王志会想方设法获得推荐名额来华天大学的原因，这里将会有全国最顶尖的力量组团研究。看着灵石消失在眼前却仍然能保持冷静的陆会长，像是知道些什么。
王志打定主意要牢牢抱好陆会长的大腿。
而在没有王志的压制后，颜桦终于恢复了自由，她来不及去想灵石为什么会消失，只想确定自己的小师妹能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