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完全没有注意到口的来虫。 幼崽胸前死死抱着奶瓶, 脖子前倾低下头,眼睛瞪大嘴巴撅长,试图凑近奶嘴。 然而傅南桀也不落下风, 见幼虫和瓶瓶奶越靠越近,五爪扣死奶瓶底部向下拉,就连五官都用力。 两虫恰好达到了力的平衡,瓶瓶奶之争一时陷入了僵局。 傅南桀的左手指尖绷得通红,可惜另一只手无处施展。 要抓住下面吧,不够位置放两只手;抓住上面吧,就只能捏住奶嘴,着实不太卫生。 算了,不过是点细菌, 洗洗又是个好奶嘴。 傅南桀果断伸出魔之右手, 就的指尖距离纯洁的奶嘴还有一厘米时,耳朵突然捕捉到些微动静。 鞋底和地面接触产生的踢踏声响起, 逐步靠近。 来虫的影子随之蔓延, 将傅南桀和江千洛笼罩身下,遮蔽了光线。 最后立定, 站一旁,不动了。 傅南桀的右手半空中停滞了一瞬,被幼崽抢夺了最佳时机。 幼崽时刻注着雄父的动向,赶忙用肉脸顶开的手,时再次使出拉长嘴巴攻势。 傅南桀:! 手腕急转, 灵巧推开幼虫的脑袋,小孩的撅嘴被迫堵掌心, 挤成肉花。 幼崽的话闷闷地从缝隙中传出,“你肿么可这!雄户是大虫, 要让小虫!” 闻言,傅南桀的手不仅不放松,反而捂得更加严实了,“大虫怎么了?竞争不分年龄,我们公平竞争!” 幼崽把脸当武器往前顶,“我不管我不管!” “洛洛,你这就是不讲道理了,来,让我们问问别的虫。” “你说对——”傅南桀回头望,对上江卿漫的目光。 帝国元帅永远穿戴整齐,黑制服、银肩章,勾勒出清瘦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 为背光而立,浓密睫毛掩映后的眼瞳像是夜晚的海洋,冷而深邃。 浅色的头发和白到透明的皮肤,好像取代了光,站里成为了光。 敞开的大透进一阵风,柔顺长发随风轻轻扬起。 傅南桀眼前飘来几丝白发,近咫尺。 “——吧。”下意识说完最后一个字。 傅南桀扣住瓶瓶奶的左手开始松动,推拒江千洛脸颊的右手也忘了使劲儿。 下意识松手从地上站起,扯了下为争抢而发皱的衣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呃……” 江卿漫注视着,神色淡淡。 傅南桀嘴巴张合,“……嗨?” 时,底下响起砰的一声,随后是幼崽呼痛的声音。 “啊!” 莫的气氛被打破。 傅南桀扭过头,看见幼崽一手抱着瓶瓶奶,一手揉着发红的额头,空箱子瘪了一处。 为陡然失平衡,还发力对抗雄父的幼崽向前打了个滚,脑撞到了箱子上。 傅南桀迈腿上前想看看的伤势如何,然而江卿漫更快一步走到。 蹲幼崽身边,拿下捂住额头的手查看,片刻后,蹙起的眉头松开,“没事,切记,下次不要这么鲁莽。” 江千洛疼得呲牙咧嘴,听到意外的声音愣了下,紧闭的眼睛睁开,看见江卿漫后陡然瞪大,惊讶声脱口而出,“雌父!” 连瓶瓶奶都扔到一边,扑进江卿漫怀里,被银扣膈到奶瞟脸都不乎,快乐道,“你醒啦!” 急匆匆小跑的管家也刚好赶到,顶着满额头的汗站江卿漫旁边,又惊又喜,“元帅,您终于回来了!” 江卿漫没想到小孩还会记得,相隔两年,还为早已失雌父的印象。 生疏地环抱住幼崽,习记忆里的雌虫家长,拍着幼崽的背,僵硬道,“嗯。” 可能觉得说得太简陋,又补充了句,“久等了。” 看着眼前三虫团聚的温馨场景,傅南桀本该拍手恭喜,感动叫好。 但事实上,立地成石,脑子里的爆炸声简直响破天际。 江卿漫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个虫,偏头看了一眼管家,示意带幼崽先走。 管家艰难地从江卿漫怀里挖出小孩,然而幼崽扒着失而复得的雌父不放,“少爷,我们先洗个澡再回来吧。” 幼崽突然觉得自己满身臭味,漂亮的雌父面前很丢脸,立刻松手,自己跑回了房间。 一旁的傅南桀还消化着这个巨大的消息,刚刚砰然的心动变成惊吓。 这是江卿漫?帝国元帅?原主的结婚对象? 不是从头到尾都是背景板吗?不应该昏迷?怎么现醒了? 江卿漫站起,回头给了傅南桀一个眼神,然后走向升降台。 傅南桀用仅剩的脑子琢磨了一下,应该是跟上的意思。 试着走进,站江卿漫背后,感受到升降台向上的力量,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卿漫带着走到陌生的房间前,打开,是书房。 尽管使用者许久未归,管家也命虫每日清扫。 两虫茶几旁相对而坐。 江卿漫胳膊抬起平放桌面,十指交叉,开见山道,“傅先生,我想你很清楚,我们已经是律上的伴侣。” 傅南桀放台下的双手交叠,坐姿端,背直板板地挺着,有些难言的紧张,“嗯,伴侣。” 心里又默默重复了一遍,伴侣。 江卿漫严肃道,“我需要你解释清楚,热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