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衡没想到,在这里再次遇见江卿漫。 如果可以,他宁可一辈子消失在元帅的面前,也不想被江卿漫看见现在的自己,不想令他失望。顾衡咬住腮帮的肉,努力让自己清醒, &a;#34;我愧对您的栽培。&a;#34; 江卿漫静静地看着曾经的下属,半响,摇头道, &a;#34;是对不起你自己。&a;#34; 顾衡猛地闭了下眼,是的,他已经做错了太多了。 迅速冷静下来的军雌做出了决断,走到刘东笛面前。 刘东笛面带笑容,欣喜地望着顾衡。 他胸有成竹,顾衡这么爱他,绝对不会背叛他。 顾衡面色隐忍,指尖扣着掌心,逼迫自己直视雄主的眼睛,痛苦道, &a;#34;你认罪吧。&a;#34;刘东笛上扬的嘴角凝固在脸上。 “你一直都是个顽固的基因论份子,从来看不起别的虫,更加看不起傅南桀。 &a;#34;你并不爱我,只是需要我的A级精神力,生出下一代的优质幼虫。 &a;#34;你也不爱杉杉,他只是你用 来要挟我的借口。 &a;#34;你用杉杉威胁我离开,并且给你的实验保密,我照做了。 “每一天,我都带着愧疚和悔恨过日子,睡前闭上眼睛都在忏悔,我对不起被你拐到家里做实验的那些学生,我对不起无辜的虫。&a;#34; 顾衡的字字句句都无比沉重,但随着公布刘东笛的罪行和自我坦诚,身体愈发轻盈,停滞已久的心也重新开始跳动。 说到最后,他合上双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些黑暗时日的郁气都吐尽了。 再次睁开眼时,顾衡脸上的沉郁一扫而光,坚毅如同被海浪拍打了千百次的岩石,眼底重新有了光。 他吐字清晰,有力道, “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刘东笛的心口,拍在他的脸上,打破了他的美梦,抽走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东笛脖子僵硬,眼睛不太顺畅转动,看了圈周围的虫。 从顾衡绝决的面容,到围观群众的鄙夷神色,再到江卿漫漠然的表情,以及,他最最看不上的傅南桀,怜悯的眼神。 傅南桀居然在可怜他? 哈,笑话,没有精神力的F级废物居然在可怜他? 刘东笛嘴角抽了抽,随后爆出一连串的笑声,几乎要把脏器都笑吐了, &a;#34;哈哈哈哈哈!&a;#34;霎时,他回想起傅南桀从三楼一跃而下踹他之前,手臂被拗到背后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刘东笛的笑声忽地凝滞,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 他的眼睛慢慢放大,五官扭曲,原本称得上儒雅的脸,此时此刻丑陋至极。那难道是……傅南桀的精神力? &a;#3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a;#34; 雄虫似乎疯了,形容癫狂。然而在场的警虫可不会管他疯没疯,直接拖起来铐走。 【天啊,爱崽和爱雌君的虫设也崩塌了,刘东笛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虫渣。】【表面上是个温和教授,其实就是个死变态。】 【早就知道刘东笛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之前亚蓝星做鱼那一次,他居然不给杉杉挑鱼刺!杉杉才多大!】 【我居然粉上了这么一个虫,崩溃了,我现在哭得停不下来,怎么办?】【太恶心了,一想到我把这种败类当作职业理想,我就想吐。】【呜呜 ,我还要过他的签名,赶紧烧掉跨火盆!】 【……我们学校的雌虫学生,究竟有多少被刘东笛害过?请彻查,给他们的家虫和学校师生一个交代,谢谢。】 【如果他真的爱雌君,肯定会和雌虫保持距离,还和雌虫学生不清不楚,哕。】【就是利用教师和雄虫的身份,故意引诱学生去做实验吧?太恐怖了。】 刘东笛的真面目暴露,从学生爱戴的温润教授、雌虫憧憬的完美雄虫、幼虫的好雄父,成为了虫嫌狗厌的阴沟老鼠。 他在学校里张贴的海报被学生画了大大的叉,写上“杀虫犯”;他的办公室砸得乱七八糟,泼了难以清除的红漆。 学校立即辞退刘东笛,严正声明,与刘东笛划开关系,表示自己监管不力,居然任由作风败坏、虫品失德的虫担任教师,毁了学生的一生。 基因学德高望重的前辈也公然发声,称此虫只是利用基因学的名头,实现自己罪恶的想法,而不是真正热爱学问,请不要因此而污名化基因学。 短短一天之内,刘东笛从天上掉到了泥沼里,而他越想踩,却越踩不着的傅南桀,走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刘东笛被带走后,在场的虫也——撤退。 警虫已经登记了所有虫的信息,后续会再次联系。 顾衡踟蹰地站在江卿漫面前,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错。 他索性直挺挺地立在曾经的长官面前,低头铿锵道, &a;#34;属下有罪,听命责罚。&a;#34; 话是这么说,雌虫的睫毛却忍不住颤抖。 他的内心深处还在渴望江卿漫的认可,认可自己还是个有价值的虫,尽管曾经走错了路。 如果元帅愿意降下惩罚,他甘之如饴。 江卿漫开口,语气淡淡,就像他们是陌生虫, &a;#34;你不是我的属下了。&a;#34; 顾衡心一沉,如坠深渊。 也对,是他让元帅失望了.. 江卿漫皱眉,继续道, &a;#34;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带幼虫回家?&a;#34;顾衡心中大落大起,反应过来后惊喜地看着江卿漫, &a;#34;遵命。&a;#34; 他迅速转身跑了几步,又回头郑重地行了个最高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