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往下坠,脸庞被打湿,水涔涔泛着光。 刘杉就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哽咽着开口道, “我、我以为,你们不会理我了。” “为什么不理你呀?”江千洛连忙安抚, &a;#34;星星都给你打电话了。&a;#34; 刘杉怯怯地瞟了眼安星乔的视频窗口。 刚刚他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敢,犹豫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了。安星乔一贯平静的面容也起了波澜,他眼中的关切显而易见。 就连最最最严肃的朋友也没有责怪自己。 刘杉彻底放下心,眼泪不用憋住,流得更欢了。他真的很害怕。 雄父突然走了,听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向日葵变成了许久未见的雌父,他被雌父带到了新的房子里,而且只能住几天,雌父很快也要离开了。 刘杉知道雄父是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但不知道有多不好。 他还看见了洛洛的雄父生气的样子,好恐怖,应该是对洛洛的雄父做了坏事吧。 &a;t; 明明好不容易才交了朋友,但是朋友好像也被自己莫名其妙弄丢了。 所有熟悉的事物都变了。 他很快要变成孤零零一个了。 刘杉一边抽泣一边道歉, &a;#34;洛洛对不起,我知道雄父做了不对的事情,对不起。&a;#34;江千洛手足无措,无意识地抓紧灵猪,恰好抓到它做过手术的下颌。 灵猪如遭电击。 虽然那个部位早已完好无损,但是咪咪幼小的心灵遭受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a;#34;唧!&a;#34;咪咪连哼都忘了,直接唧出声。 它迅速挣脱开幼崽的手,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走了。 江千洛的下巴被蹬了一蹄子, &a;#34;嘶。&a;#34; 痛的同时,脑袋也回神了。 &a;#34;杉杉不要哭了。&a;#34; 幼崽干巴巴地安慰道,连手带脚地努力比划, &a;#34;不要哭了。&a;#34; 当时江千洛蹲在傅南桀的背后,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 后面因为塑料椅子炸开,和额角的疼痛而发愣,也不知道雄父下去揍了虫。他知道运动馆发生的事情很混乱,但不知道刘杉为什么要道歉。 &a;#34;杉杉呲糖。&a;#34; 徐卯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想递给刘杉,然而苦恼地发现两虫之间隔着视频。 一片混乱间,安星乔平静却有力的声音插了进来, &a;#34;你没有做错事情,你就不用道歉。&a;#34;他的眼神坚毅,言辞笃定。 其他三个幼崽瞬间消声,一同望向安星乔,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星星永远都能说出这么厉害的话。 幼崽们用星星眼看着星星。 刘杉迟疑问道, &a;#34;真的吗?&a;#34;安星乔点头,肯定道, &a;#34;真的。&a;#34; 刘杉思考了下, “但是,我的雄父做错了……我、我还能和你们一起玩吗……?”他殷切地看着朋友们。 &a;#34;当然啦!&a;#34;江千洛活学活用, &a;#34;你没有做错事情。&a;#34;徐卯卯嗯嗯点头, “我们一起玩!” 感受到朋友们信赖的目光,刘杉的眼泪渐 渐停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抽纸吸吸簌簌地换鼻涕。刘杉不好意思地开口, &a;#34;谢谢你们。&a;#34; &a;#34;嘿嘿。&a;#34;江千洛见好朋友开心了,自己也开心了。 然而笑脸很快就塌了,眉毛眼角和嘴角一起耷拉下来, &a;#34;但是节目不能继续录了。&a;#34;刘杉才知道这件事情, &a;#34;啊!&a;#34;他原本想问为什么,但本能地感觉到和自己有关,或者说和雄父有关。 小孩默默吞下了疑问。 四个幼崽一道哀声叹气,心情沉重,他们身上的怨气几乎化为实质,黑幽幽飘荡。 江千洛惆怅道, &a;#34;我们见不了面了,不能在一起玩了。&a;#34; 刚止住哭泣的刘杉鼻子抽了抽,又开始发酸,眼泪顺着落下来。 江千洛情绪低落,见刘杉哭了,眨巴眨巴眼,也泛起泪水,呜呜哭出声。 徐卯卯见两个朋友哭了,自己似乎也得哭一哭,扯着嗓子干嚎,惊天动地, &a;#34;哇啊啊啊!&a;#34;安星乔被三个朋友嗷得脑子短路。 他总觉得江千洛的话有些问题,但暂时想不到哪儿出了问题。 躲在沙发后面,围观了许久的傅南桀和江卿漫心里一咯噔,速速现身,一左一右坐在江千洛旁边。 傅南桀搂着小孩,江卿漫抽纸巾帮忙擦眼泪。 幼崽见到家长哭唧唧, &a;#34;呜呜,我再也见不到星星他们了!&a;#34; “再也见不到了!”江千洛越说越难过,越哭越悲壮,像是他们此生不复相见。雄虫安慰道, &a;#34;怎么会呢?我们现在就能坐悬浮车见面了。&a;#34; 嘎? 幼崽的哭声卡在喉咙里,眨了眨眼,又一滴泪珠滑下,被江卿漫拭去。雌虫接过话头, &a;#34;嗯,现在就行。 江卿漫当机立断,喊管家备车,问江千洛, “我们先去谁的家?”视频还没关,此时对面三个幼崽的身后都坐着家长。 安翎墨笑眯眯打招呼, “我和星星已经在去你们的庄园门口了。”安星乔坐在雄父身边,自从江卿漫入镜开始就一直正襟危坐。见偶像的视线看过来,他拘谨地问候,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