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几虫站在山脚下。
眼前的山体裂开一道缝隙,离地两米的裂缝中间搭了个草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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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哦,它是怎么跑上去的?”
安星乔从山脚看到裂缝,山体料峭崎岖,“我们要怎么带它走呢?”
刘杉走近几步,“这是鸟窝吗?”
徐卯卯挠头,“我们不是要找果子吗?”
【卯卯:对不起,我只看得见吃的。】
【你们懂什么!卯总这叫专注,先把最紧要的事情做好。】
吸血鬼接话,“对啊,我的果子呢?”
“被压住了。”安羽白指着被公牛草窝下压弯的树枝,“牛和果子都在上面。”
枝头的红果子隐藏在山体枝叶之后,午后阳光耀目,江千洛眯着眼看见了。
想拿到果实,也需要找到前往裂缝的方法。
“雄父——”江千洛愁眉苦脸,下意识想找傅南桀求助,回头却看见雄父背靠树根,盘腿坐在树荫底下。
“唔唔唔。”傅南桀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这时,一阵鸟啼声由远及近,展翅约两米的鸟停在草窝上,警惕地注视着他们。
刘杉犹疑不定,“它在瞪我们吗?”
江千洛左跑两步,右跑两步,鸟的眼睛跟着他晃悠,“好像是。”
徐卯卯难得思考,“它是不是觉得我们要偷果子?”
“但我们本来就是要拿走果子吧。”江千洛停下,“还有牛。”
安星乔静静看着安羽白,安羽白站在小孩中间,“我们要让鸟先离开,才有机会带走牛和果子。”
乾鸟张开嘴,藏在其中的工作虫员发言,“你们休想带走我的孩子!”
傅南桀隐隐听见公牛哞哞叫了声。
可是你们物种好像不太一样。
傅南桀苦于嘴巴被封,一腔分享欲无处可发。
他看向此时身边的唯一一个活物。
吸血鬼也乘凉,接触到傅南桀的眼神,“怎么了傅老师?”
傅南桀挤眉弄眼。
吸血鬼琢磨了会儿,“不行啊,现在还不能解开绳子,您再忍忍吧。”
傅南桀摇摇头,冲乾鸟的方向点了点。
吸血鬼犹豫,“你是让我去帮忙?那放水也太严重了吧。”
傅南桀闭眼深呼吸,继续摇头。
吸血鬼猛地拍了下脑袋,“傅老师你是不是口渴了?不然我给封条扎个洞,用吸管喝几口?”
“……”傅南桀不愿再鸡同鸭讲,他重新看向小孩们。
江千洛他们站在山脚下,安羽白扔石头激怒乾鸟,引它飞出鸟窝。
安星乔用光脑播放击鼓声,躺卧的公牛闻声而起,甩了两下尾巴,沿着山壁跳落地。
刘杉和徐卯卯往傅南桀这边跑来,“叔叔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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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桀动了动胳膊,然而小孩跑到吸血鬼面前,拉着他到山下。
江千洛指着上方的果子,“叔叔,就在上面了,你摘吧。”
吸血鬼有原则,“不应该你们摘给我的吗?”
幼崽挠挠头,“好吧,那我给你摘。”
吸血鬼说是这么说,本打算半推半就帮忙摘的,现在也不知道小孩有什么注意,
江千洛从傅南桀身上练就的爬树技巧此刻得以施展。
他咻的蹿到吸血鬼肩头指挥,“再往前面走点。”
工作虫员吓得赶紧扶住幼崽,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你怎么敢爬到我的头上?”
江千洛抱住吸血鬼脑袋保持平衡,“可是你要我帮你摘呀。”
小孩无辜,“我又不够高,怎么帮你摘?”
“……”吸血鬼无处辩驳,依言走到山脚下,江千洛伸手摘下一颗果子,放到徐卯卯手里。
几个虫轮流合作摘果,把能摘的都摘了下来,然而安羽白还没回来。
安星乔左右环顾,远远看见一个奔跑的身影。
安羽白高声喊,“你们好了吗?”
“好了!”徐卯卯举着果子挥手。
“那我们快走吧——”安羽白跑到他们面前。
飞在后头的乾鸟看见窝里不仅跑了牛,还丢了果,气道,“你们跑不了!”
几虫迅速捡起果子,江千洛还往吸血鬼手里塞。
吸血鬼想推拒。
江千洛语重心长,“你要保管好自己的食物。”
这话似乎又很有道理。吸血鬼脑袋转了两圈,抱紧怀里的红果。
几虫抱着东西跑动,速度直线下降,果子跑一路掉一路。
傅南桀虽然不用拿东西,但背着手跑也很难受。
他被安排在公牛背上,公牛跟着安星乔光脑的降速音乐前进。
跑在最前方带路的安羽白忽然止步。
他们此时跑到了河岸边。
“怎么不走啦?”江千洛喘粗气,“噢,要过河诶。”
徐卯卯怀里原本满满当当,现在只剩下左右手里抓着的了,“我们的船在哪里?”
安星乔默了默,“是不是那个?”
他放下果子指向河中央。
河中央停着一条熟悉的船,船上摆着熟悉的桨。
节目组的船把他们送到岸边后就离开了。
这条河岸线上除了沙石外,只余脚印。
现场一时陷入沉默。
刘杉愁眉苦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傅南桀看了眼身后。
乾鸟在五百米之外,“你们等死吧!”
这时,河水中突然响起哗啦声,一个身影破水而出。
披着褴褛衣衫的虫赤脚立在水面,微笑道,“亲爱的旅虫们,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
江千洛惊呼,“是那条鳄鱼!”
一虫饰二角的工作虫员充耳不闻,“我是这条河的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