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凯感觉自己的手臂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即便是醉的不行,也在这一刻本能的感到害怕。 他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典型。没有背景的简嘉可以欺负,但是面对陈泊生他不敢。 他再怎么浑,在恒游的时候也多少从高层的嘴里听说过陈泊生的来历。他得罪不起。 震颤的这几秒,郎凯感觉自己被一股强悍的力量直接甩了出去,砸在地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跑路,被酒精麻痹的四肢就因为虚浮再一次滑倒,后脑勺磕在了墙上,当场晕了过去。 从暴起扬手准备揍简嘉,倒现在不省人事。整个过程大概只用了三四秒。 &a;#34;吓到了?&a;#34;陈泊生按了下电梯,把简嘉从电梯里拉出来。 简嘉才回过神,诧异道: &a;#34;师哥,你怎么在这里?&a;#34; “小圆用酒店的内线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来接你。”陈泊生没什么表情的检查了一下简嘉的身体, &a;#34;他打你哪里了吗?&a;#34; &a;#34;没。&a;#34;简嘉回过神: &a;#34;他哪儿打得过我啊,小简同学可不是泥捏的。&a;#34; 简嘉下意识用一种轻松又不在乎的语气调动气氛。他最擅长四两拨千斤的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给别人造成负担。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打架的时候他是不虚的。现在被陈泊生抓了个正着,却莫名的心虚。 就像读书的时候,干架被学校叫家长的感觉。 简嘉摸了摸耳根,继续道: &a;#34;师哥,你是没早点来。你要是早点来就能看到我有多厉害了,我直接在电梯里就给他一脚,郎凯真的毫无反抗之力,他都被我吊起来打……&a;#34; 陈泊生压根没理他,垂着眼睫检查完他的上半身后。蹲下来,单膝点地的查看他双腿。 简嘉越说越小声,最后没动静了。他明显的感觉到,陈泊生有点儿不高兴。 &a;#34;师哥,我真没事——嘶。&a;#34; 简嘉的裤管被撩起来,黑色的布料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冷白皮,在酒店的灯光下白的发光。因此小腿上那几道被指甲深挖出来的血痕就显得格外明显,还有被人用力按压挤出来的青黑色一片的污血。 /&a;t;简嘉被摁住了伤口才觉得疼。 估计是郎凯被他踩在脚下的时候,用两只手挠的。这傻逼有个留指甲的习惯,一个大男人指甲比那僵尸都还长。 陈泊生抿着唇,沉着脸色放下他的裤子。看那架势,仿佛还嫌刚才给郎凯的两拳不够,要碾碎这人渣的心都有。 简嘉连忙扯住陈泊生的手臂: “师哥,我真没事。” 他看了眼角落里晕过去的郎凯,问道: &a;#34;他怎么办?&a;#34; &a;#34;找人送他去医院。&a;#34;陈泊生拿出手机。简嘉犹豫了一下: &a;#34;要不然我也去?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去警局做个口供之类的。&a;#34; 简嘉在揍他的时候就做好了郎凯报警的准备了。酒后纠纷,估计不在警察局呆一晚上出不来。 但是用这一晚上能换这傻逼半个月下不了床。简嘉觉得值得。 “去什么?”陈泊生淡淡道:“他自己喝醉了摔晕了,给他打120就已经仁至义尽,关你什么事。&a;#34; &a;#34;啊?&a;#34;简嘉一愣,还有这操作? “但是我………”我不是还打人了嘛。“你什么?”陈泊生盯着他,仿佛是气笑了: “也是。” &a;#34;你也跑不了。”陈泊生掐着他的脸,痛得简嘉拧眉,男人语气透着股凶劲儿: &a;#34;等下再来收拾你。&a;#34; 不知道是不是简嘉运气好,救护车来之前郎凯就醒了。 方天他们听到消息之后连忙赶到电梯门口,郎凯性骚扰不成被揍一顿,自认理亏。挨了一顿毒打之后,大脑已经彻底清醒了,没了酒后的那股狂妄劲儿,他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酒店经理问他出了什么事儿,他畏畏缩缩看了眼陈泊生,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口角之争,年轻人火气大嘛,我懂得,没事儿。”郎凯摆摆手。 他一身酒气,酒店经理被熏得微微皱眉,还是礼貌地问了句: “先生,真的没事吗?” &a;#34;真的没事!”郎凯大声道:“我就是脚滑了一下,不小心摔了!&a;#34; 见他坚持说自己脚滑。 酒店经理也就信了,毕竟调查监控的话还得 去警察局请示,大晚上的折腾来折腾去麻烦。 而且这种酒后闹事的中年油腻男,经理见得多了。 热闹了一阵之后,围观群众散去。只剩下简嘉跟方天他们几人。 郎凯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凑上来道歉:“那个小简啊,真对不起,这事儿你就当我是喝多了糊涂行不行,我喝多了我真不记得自己干什么了,你就原谅我一次,行吗。&a;#34; 简嘉压根不想说话,郎凯又厚着脸皮:“你看你跟泊生这么熟,你就跟他解释一下——” &a;#34;左手还疼吗?”简嘉问了一句,没什么情绪的勾了下嘴角,笑意凉地抵达不到眼底: “我看你右手也不想要了是吧?&a;#34; 郎凯被简嘉这幅冷美人的模样吓得ptsd都要犯了。 他现在算是知道这美人根本不是什么温柔好拿捏的小白花,简直是要人命的艳刀。 等到郎凯灰溜溜的沿着墙根跑回了房间,方天那边也从小圆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草!这傻逼东西真他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