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识见识,便逛去了。可也不会啊,她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至于眼馋这珍宝斋的东西?”
文棠着急的当儿,却见锦绣从西南侧的方向跑过来,她眉头皱着,仿佛在愁些什么。珍宝斋各庄铺分列在不同的方位,从锦绣来的方向来看,应该是琉璃堂的所在。路鸣上下打量着锦绣:“姑娘是逛去琉璃堂了吧,您要有兴致,小的带您去便是。可若您自己乱跑,怕是会迷路的。”
锦绣扯了扯衣襟,似乎有点魂不守舍,慢吞吞地想解释,却也没说出个头绪来。待出了珍宝斋的门,上了定襄侯府的马车,她才嘟嘟囔囔地说了:“ 我本来是在花厅那儿等郡主的,可我见着了一个人,便跟过去了。”
“谁啊?”锦绣话说的不清不楚,文棠捡重要的问道。
锦绣呼了两口气,定了定心神道:“不是什么大人物,是我小时候的一位玩伴。”
“能在京城遇到故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锦绣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一定就是,他都没认出我来。”她缓了缓又道:“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那么多,说不准只是长得像而已。”
锦绣混混沌沌说着,文棠了解了个大概。锦绣刚刚在花厅之时,正巧遇到一行人路过,里头最华贵的一位公子哥儿长得极像她小时候的一位玩伴儿。她心下好奇,便跟着他们一同往琉璃堂去了。一路上,她见那行人好似身份贵重,便不敢搭话,只在后面跟着。
“你的那位朋友在京城也有亲人吗?怎么会在京城出现呢?”文棠不解。
锦绣摇摇头:“不知道,听说他们全家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乱中都没了,没想到今日竟能遇见。不对,世隔多年,也许真的只是长得像。”
文棠颇有些可惜道:“你刚刚该问问他的,就不用在这儿胡思乱想了。”
锦绣诺诺道:“今日这人看着像位贵家公子,看来应该......可能不是他。”
文棠伸手拍拍锦绣的后背,宽慰道:“若他是你的故人,那他过得很好,你应该高兴。若不是,便也罢了。”
锦绣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文棠想起了锦绣母亲的事情,又问道:“你母亲可到京城了?”
提起母亲,锦绣嘴角挂出一丝笑容,可随即又叹了口气:“母亲写信说冬日路远难行,估计要晚些日子才能到。”
文棠笑着努力安慰锦绣:“好事多磨,雨过天晴后该都是好日子了。”
锦绣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觉得在理,复又高兴了起来。
文棠倚在车中,手里捏着那黑色檀香木匣子,身子随着马车颠簸前后移动,她心里想着事儿,表情慢慢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