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不比大内密探差,从京城一路南下查访,居然南至边境也未能发现文棠的踪迹。
“小棠,你藏得是有多深?”郭钰无奈苦笑,握着信纸的手突觉一阵麻痛,低头一看,才发觉倾斜的烛火已燎到手背,烫出了一串儿水泡,而信纸一角已被点燃。他轻叹一声,稍稍将手抽离火苗,看着信笺付之一炬,化作青烟飘走,方才颓然坐到椅上。
桌几上的抽屉虚掩着,低头就可看见一抹青影。郭钰慢慢抬起手,拉开抽屉,将那灼眼的青影取了出来,是他送给文棠的那朵薄荷绿海棠绢花。文棠离去时,于房内遗下的就只有一封写着“物归原主,勿念”的信和这朵绢花。自那时起,他便随身携带着这绢花,想着总有一天要寻到她,将花儿重新戴到她头上。他闭上眼,脑海中出现的是文棠离开前晚那灿若骄阳的笑颜和纤弱的背影。他悔,悔那日未何没有亲自送她回房。若是亲自送她,或许能察觉出异常,或许她就不会走。
郭钰自笔架上取出一支狼毫,郑重地在雪白的信纸上写下一个“允”字,再将信纸装入信封,烙上密印。无论天涯海角,他都是要找到她的,如今身负要事,不能亲去,日后要用一生向她赔罪。他看着手中的信,不觉出了神。
“将军。”帐外又传来亲卫的喊声。
“进来。”郭钰回过神来,打起了精神。
“将军,该用饭了。”亲卫提着食篮入内,替郭钰摆上饭食。郭钰行军在外从不讲究,饭食很简单,跟普通士兵差不多,不过是一小碗盐煮牛肉、一碟炒白菜和几个馒头。
郭钰朝亲卫点点头,如今他是这北境军营的主心骨,大敌当前,胜败就在一线之间,实在没有精力多去想其他事情。郭钰镇定心神,将封好的信递到亲卫手上,便又拿起身旁的战图,仔细研究起来。他不会知道,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也正思念着他,甚至为了帮他,冒着难以预测的危险,孤身入了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