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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宫(2 / 2)

。”

阿满想着说些关于齐国的高兴事儿,可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只能东拉西扯胡说一通。

“酥饼子?是不是中间撒有芝麻,用黄纸包裹着的?”文棠知道阿满是想出言安慰她,便顺着她的话头搭了下去。

阿满本还在心中嫌弃自己嘴笨,安慰人的话也不知怎么说,莫名其妙地竟然说到食物上去了。她有些懊丧,正想着该再扯些什么中听的事情来说时,竟听到文棠的回应,欣喜之下连忙答道:“对的,好像是齐国南边的一种美食。”

“嗯,你说的应该是桃酥吧。”文棠说得有些笃定,“那是一种江南点心,我知道怎么做。你若爱吃,我得空做些出来。”

“对了,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伯伯好像说过是江南的点心,不过时间太久,我记不太清了。常听去过齐国的胡兹贵族说齐国的江南是最富庶最繁华的地方,江南的人也长得也好。”阿满语气中颇为憧憬,“小糖,你去过江南吗?江南真有那么好么?”

“嗯。”文棠答应,“江南人美景美,真的很好。”

阿满试图将刚刚的压抑的气氛引向轻松,故作俏皮地问道:“江南的人都长得那么好,那你在江南可有意中人?”

“意中人!”文棠不觉怔住,口中喃喃重复着“意中人”三个字,脑海中映出的是一张英武模糊的面庞,心中更觉酸楚。

阿满以为文棠害羞,心中好奇,追问道:“他长什么模样?”

文棠嗤笑一声,否认道:“我哪有什么意中人呢。”

“江南人长得那么好,都没有中意的吗?”胡兹人生于苍凉粗犷的大漠冰川之中,性子豪爽不拘小节,阿满自然也是如此,心中不解就直白地问了出来。

文棠没有回答,抬眼透过床帐的缝隙向外看去。此刻红烛已近燃尽,光线熹微,窗户紧闭的房间里极为憋闷。她心下一坠,只轻声道:“那些都是极好的,可我偏偏是个死心眼,都不喜欢。”

阿满觉得大概齐国人就是这样,说的话文绉晦涩,听不太懂。她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也听出文棠不愿在此话题上继续纠缠,便将这个话题别过不提,问道:“小糖,你是江南人吗?”

“不是,不过倒是在江南游历过几年。”

“那你是哪儿的人呢?”

“我的家离开这儿很远,那里有最青的山,最净的水,最好的人。”文棠闭着眼睛,幽幽说道。她忆起苗寨的青葱山景,嘴角不自觉轻勾上扬,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

“有这么好的地方?”阿满来了兴致。

“还有最凶猛的蛊蛇和最毒的蛊虫。”文棠开了个小玩笑,替自己掖了掖被角,轻道,“快睡吧。”

“蛊虫!”阿满突然提高了声调,身子猛然弹起,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文棠吃了一惊,起来探身去看阿满。

见惊到了文棠,阿满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辅宰腿上的伤就是中的蛊毒。不过,这些没什么要紧的。”

“腿上中的是蛊毒。”文棠脑中白光一闪,双手握紧了,心脏扑通狂跳起来,一把揪住阿满的袖口,问道,“你确定是蛊毒。”

文棠虽随着阿满入了胡宫,但每次为辅宰诊疾时,都只由阿满一人前往,文棠并不清楚辅宰的具体伤情。

阿满点头答道:“解毒最重要的是对症,医师若是对毒性一无所知,又怎能想出缓解的法子呢。辅宰亲口告诉我,他中的是蛊毒,那蛊虫就是一只金甲虫。”

“那伤口是楔形,常年无法结痂,露出血肉黑中透紫。”文棠的声音阴冷冰寒,还带着一丝颤抖。

“你怎么知道的?”阿满愕然。

“原来是他。”文棠突然笑了,但那笑声中毫无欢欣,反倒透着冰冷。她愣了半晌,才道:“明日诊疾的时候,可否想法子带我一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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