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此刻站在这里。眼是热的,眼前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肯定是高一跟高二的。”简嘉笃定这边闲逛的学生年级。 附中的校服不是常见的那种蓝白两色。 是黑白两色,款式跟蓝白校服差不多,颜色代表着学校对学生的寄托。希望他们的品行也如同校服一样,分得清黑与白,是与非。 “为什么?”陈泊生慢悠悠在他身边走。 “高三哪有时间出来逛啊。”简嘉道:“师哥,你以前出来逛过这个小吃街没有。我记得我们读高中的时候,这边的马路说是马路,其实都被我们走成步行街了。&a;#34; &a;#34;而且那时候马路边还全都是摆地摊的,好多卖古玩跟水果的。&a;#34; “没。”陈泊生道: &a;#34;没人陪我。&a;#34; &a;#34;那你今晚走运了。&a;#34;简嘉大言不惭道: &a;#34;本学生会主席兼广播台副台长陪你逛。&a;#34; &a;#34;官儿还挺多。”陈泊生陪他演: “主席,回学校晚了不记名扣分?&a;#34; “我官大一级压死人。”简嘉很厚颜无耻的说 : “偷偷给你划掉。” “嘉!大神!这儿!”不远处,方天坐在露天的烧烤摊跟他们招手。 陈泊生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挑眉看着简嘉,似乎再说:男朋友,再卖什么关子? &a;#34;反正不会把你卖到地下吸猫场所。”简嘉现在是对方一个表情,他就能解读出含义了: “走吧,陈老板,今晚听我安排。&a;#34; &a;#34;哇冻死了。”方天搓手,把菜单递给简嘉: “宝贝你看着点,我刚才点了一轮了。问问你师哥要吃啥!&a;#34; 徐谦跟林棠也在,两人刚拌完嘴,林棠开口: “虽然高门大户的晚宴挺高大上的,但是真吃不饱。&a;#34;徐谦道: “你是怕你那礼服吃了撑肚子吧!” &a;#34;爬开啊。姐那身材用得着怕?&a;#34;&a;#34;行行行,林大小姐说得都对。&a;#34; 陈泊生坐下的时候,眼尖的看到徐谦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蛋糕。简嘉也不瞒着他: “说了给你过生日的,晚宴的时候看你都没吹上蜡烛。” 他说的是实话。 豪门里的生日宴,杯觥交错,名流汇聚。说是给陈泊生过生日,不如说就是一个交换信息和资源的平台,人人都挂着笑脸,带着礼物,藏着千回百转的心思,没人是真心祝福过生日的人。 简嘉就觉得,生日不能这么过。 &a;#34;给你补一个。”简嘉想了想,今天还没过,不能算补,他又改口: &a;#34;多给你过一个生日,能多一点福气。&a;#34; &a;#34;哪儿来的说法啊?&a;#34;陈泊生笑。 “我说的。”简嘉是一点儿不谦虚。 小显眼包想了想,又说: &a;#34;师哥,你现在还醉着吗?&a;#34;“听你说要把我卖吸猫会所,酒早吓醒了。”陈泊生凉凉。 简嘉继续: “那等下你喝酒的时候注意着点儿。”陈泊生: &a;#34;?&a;#34; 简嘉道: “我怕你一会儿太感动,酒会变成眼泪流出来。”陈泊生: &a;#34;……&a;#34; 陈泊生饶有兴趣: “你这么说,我开始好奇了。你准备怎么弄哭我?”方天插了句进来:&a;#34;不是吧两位,午夜场这就开始了?支持! &a;#34;简嘉笑着推他: “赶紧打包烧烤吧。让老板再拿一箱啤酒。” 他跟方天几个人忙忙碌碌的,又是打包烧烤,又是把罐装啤酒塞进书包里。大家都很默契的干着活,没有一个人告诉陈泊生接下来要干什么。 一看就是跟简嘉通过气的。 陈泊生也无所谓。 看着简嘉塞了一书包啤酒,还担心他提不动,主动分担了重量。简嘉乐得轻松,就提了个蛋糕,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小团伙的领导人发话: &a;#34;好,同学们,准备的差不多了,跟主席走。&a;#34; &a;#34;悠着点儿,主席。”陈泊生无奈的抓了一把他的手臂: “下雪地滑。你是还没喝酒醉了呢。&a;#34;“那你牵着我走。”简嘉回头对方天他们道: &a;#34;对不起,浅秀一下恩爱,大家可以当做没看到。&a;#34; “没事。”方天西子捧心: “爱看,多来点。” 简嘉:&a;#34;……&a;#34;他是服了! 陈泊生其实隐约有点猜到简嘉要做什么了。 带着打包的烧烤跟啤酒,简嘉轻车熟路的绕过附中的正大门,找到了当年已经废弃的樱花道。林棠以前也是附中艺术班的,对樱花道深恶痛绝。 &a;#34;这反人类的樱花道终于毁灭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们以前读附中的,每个班都有一周包干区是打扫这里,轮着来的。结果每回轮到我们班,都下大暴雨。那樱花飘得比暴雨还大,真的。老何这个变态说地上掉一片都要扣一分,姐真是,一片一片捡干净的!&a;#34;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简嘉心有余悸。 樱花道的角落是一扇生锈的铁门,虽然上了锁,但是可以从外面伸进去打开。 简嘉一边开一边说俏皮话: “同学们,这就是我们附中当年著名的外卖根据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点儿依然健在。&a;#34; 陈泊生每一句都听的很认真。简嘉那些年,他没能参与到的青春,似乎在这一刻,生动活泼的浮现在眼前。 铁门“喀拉”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