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来请安,王尚才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人,而家令这个内务总管的位子还空着,他也不急,毕竟他的内务现在由女官们负责,等以后世子嫔来了,女官不负责他这边了,他再招人也来得及。
书房内好闻的熏香烟烟袅袅,王尚一边等着大朝会的结果,一边和两个宾客聊些别人不能听的,所以伺候的人全都撤了,门外也不让人守着。
“刘先生,吴先生,孤昨日与舅舅商议好了,现在只等父王的传唤,听政一事,有舅舅推动,孤倒不担心,孤今日与二位先生商量的事,是有关我两个哥哥···”
刘学进抿了口茶汤,他今年三十五,为人却非常稳重,善算学,原身时常请教于他,但对于他的劝诫之语却当成耳旁风,此刻见王尚这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一向皱着的眉头都松了一点,“咳咳····殿下总算肯参政了,只要殿下逐渐步入政权中心,您的两个兄长,就不足为惧。”
“修德你此言差矣~”吴同为一向不认可刘学进的正直思想,这世间的糟心事为何那么多,就是因为君子如刘学进的少之又少,结党营私的小人才是多数,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个小人,所以那些儒学的学政大佬总是看不起自己,同样,像刘学进这种,也被批胸无城府,他二人一个太正直,一个一肚子坏水,在秦朝混的实在不如人意,说到底,不过是寒门举子被排挤罢了,好在王尚这个世子非常赏识他俩,所以举家跟着来了高丽。
“殿下可有与李大人商量好进哪个部门?在臣看来,并没那么容易,我等来高丽也半年有余,王上的确颇为宠爱平凉君和开宁君,至今这两位大君还留在城内,颇有和世子打擂台的意思,王上的心思,不免令人多想······”吴同为这半年来了解的也不少,还怕王尚被刘学进影响,刻意提醒道。
王尚知道这是个明白人,而且这俩是秦朝人,和自己才是一族的,他天然就有好感,所以也很坦承的把打算告知给他们:“舅舅想让孤进尚书省,不说父王,就是侧妃那一派就不会同意,所以孤打算着,等父王传召,便借此退一步,孤作为世子都退了,他们便不能如何了,至于孤进内阁还是六部,都一样不是吗······”
吴同为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强烈的赞同,“殿下说的没错,进哪个部门都一样,只要能听政,那就是一个信号,提醒朝中该站队了。”
刘学进也微微点头,补充道:“以世子之尊,又是我皇亲封,朝臣不傻都知道站哪,其实最好是王上下令,世子代理听政,如此才名正言顺,但事已至此·······如今这般也可。”
“孤也与二位先生说句真心话,父王哪怕意在他人,也轻易动不得孤的世子之位,但世事难料,孤也需做多手准备,所以今日是有事托与二位先生。”
“殿下有何示下?”
王尚见两人都隐隐有点激动地样子,也不和他们兜圈子,“一是找人监视两个兄长,孤要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这件事孤会让表弟去办,吴先生在宫外,方便收集信息,若有不妥,便立即告知孤。”
“二则是,借部门之力,孤打算先想办法赚点银子,二位先生有所不知,孤实在穷的很,就算有了六率还参政了,也不足以让百官纳头便拜,孤又不是刘备,只有利益才能驱动人心,只要孤的钱够多,砸都能砸一批人支持孤!”
刘学进&吴同为:···简言意骇,殿下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