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是被疼醒的,睁眼就看到了正伏在自己身上的邵宥诚。
云乔瞬间崩溃了:她被邵宥诚强迫了。她多想这只是在做梦,可是这不是。
邵宥城也在宴会上。他注意到了云乔,便叫人把她带到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邵母像往常一样,准备着给儿子“善后”,只寻思着是些有几分姿色但是没什么胆量和背景的小姑娘,给几张银票在用邵家在浦桥的地位吓唬一下就封住嘴巴了。
邵母认出了从自己儿子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是云乔,冲进房间便给了正在穿衣服的邵宥诚一巴掌。
邵宥诚这才知道,自己这次睡的不是哪个姑娘丫鬟,而是乔家的大小姐。
事情最终以邵宥城说会娶云乔负责收场。可是云乔却永远忘不了那天她一醒来就看见邵宥城在自己身上的惊恐,以及那晚剩下的和噩梦一样的记忆。
她真的想杀了邵宥诚,可是她只能选择隐瞒:为了自己的面子名声,为了云家的面子名声,对云家二老说的是:她对邵宥诚一见钟情,想嫁。
云乔甚至给自己心里暗示,只要她和邵宥城结婚变成名义上的夫妻,那种事早晚都会有的,即使早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她会成为邵宥城的妻子,妻子和丈夫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一直自我麻痹,麻痹到自己都快要把“我在宴会上对邵宥诚一见钟情”这句当真了。将炮弹包裹住的假糖衣,但好歹糖衣是甜的。
云乔甚至逼着自己去接受邵宥诚,可是只要她看到邵宥诚,就恨,恨不得立马杀了他让他下地狱。
造化弄人,云乔发现自己怀孕了。现在已有两个月了。
……
那么乐观开朗的一个姑娘,刚刚跟景好哭的那样让人心疼。
云乔只有在身旁没有“可能会笑话她”“可能会戳她脊梁骨”的人时,才哭着控诉邵宥诚禽兽的罪行,呕字泣血,却又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景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唤车夫快赶了些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