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明自己要用剑捅他们后,皆是摆手离去。
她不甘心,将治恋爱脑的方法写到纸上摆到门口。尔后,竟无一人前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再看看隔壁同仁堂人满为患,她登时羡慕极了。
她游走在大街上,细心观察每个摊位,恰好走到一处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只见,老板娘竟亲身上阵,将胭脂水粉涂到自己脸上,一张嘴又能说会道,哄得一群小姑娘纷纷掏钱买之。
姜楚歆心生一计,她买好一大叠纸帛和笔墨便匆匆赶回绝情堂,先捏了好几个纸人,又画符念咒催之,纸人瞬间活了过来。
她写好一份宣传单,便交给纸人复刻。他们拿起笔便奋笔疾书,一刻也不停,没一会儿,买来的纸帛便用完了。
纸人将所有宣传单交给她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她将纸人收好,就拿起宣传单发给隔壁同仁堂的客人。
一个高个小伙拿到手上读起来:“绝情堂堂主,手握绝情剑,专治恋爱脑,曾挽救一名少女,将其恢复清醒,于大婚之日怒踹负心汉,后负心汉跪求复合,惨遭拒绝不得善终。”
“好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高个小伙由衷赞道。
姜楚歆闻言眼睛一亮,“你要过来试一下吗?”高个小伙被她看得害羞脸红,下意识回好。
同仁堂里却走出一个精瘦小伙,怒目瞪她,“胆敢来同仁堂抢生意,不要命啦!”
“知道这是谁的店吗?”他挑眉夸赞,拍起了马屁,“整个太凉城,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们家公子,他英俊多金,风度翩翩,是多少姑娘的梦中情郎。”
“所以,他是谁?”
精瘦小伙被姜楚歆打断,面色不爽,可一提到自家主子又一脸自豪,“太凉城首富,赵莫喧。”
他一脸嫌弃地望着她,“你是乡下来的,竟连他也不识?”
姜楚歆:我想削他。
高个小伙不敢惹事,满脸歉意地将宣传单放回她手上。
精瘦小伙从旁人手中抢过宣传单一瞧,鄙视道:“瞎话连篇,还专治恋爱脑,我看你谁也不敢捅。”
他见姜楚歆拳头握紧,又瞄了一眼她腰间佩剑,又拿出自家主子名头唬人:“这条街大部分店皆是赵公子名下产业。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在这动手,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关店滚人。”
“一个姑娘,妄想在太凉城立足,可笑至极!”
姜楚歆双手交叉抱于胸口,向来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皱起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来你这抢生意,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来就是。可你出言狂妄,目中无人,任谁瞧了都鄙夷。”
“你!”精瘦小伙瞬间火冒三丈,拍了拍手,来了三个壮汉,手里提着根腰粗的棍子。
“把她给我赶出去!”他一声令下,三个壮汉包围了姜楚歆,挥舞着棍子朝她面上砸来。
不远处,酒楼三楼坐着两个男子,两人正朝大开的窗户外观看这一出好戏。
两人一蓝衫,一青衫,皆是丰神俊朗,风姿绰约。
红衫男子揶揄青衫男子:“阿喧,你怎么管教手下的,竟敢当街伤人,还是这般貌美的姑娘。”
“若是我,哪里舍得。”
赵莫喧放下酒杯,断言:“萧慎,那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萧慎再次瞧去时,那姑娘果然已经提剑削断了三个壮汉的棍子。
他正想夸赵莫喧好眼力,就见他踏步离去,忙跟了上去。
姜楚歆把剑架在精瘦小伙的脖子上,如镜般的剑身冷气森森映出他惨白的脸,“现在知道我会不会捅人了吧。”
他跪地求饶,“女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污了你的眼睛。”
姜楚歆这才收起剑,“算你识相。”捡起众人因被威逼而丢下的宣传单,准备回绝情堂。
就听见一声“姑娘且慢”,来人不过二十出头,俊美地有些过于夸张,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头发仅由一根玉簪高高竖起。
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尚被吓得跪在地上的精瘦小伙立马弹起来,叫道:“公子。”
姜楚歆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赵莫喧。
只见他微微躬腰,双手抱拳,愧疚道:“是我管教不佳,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姜楚歆见他这般有礼貌,反而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她先来抢人家生意,理亏在先。
她指了指精瘦小伙脸上的伤,“我揍回来了,没事。”
赵莫喧为赔礼道歉送她回了绝情堂,走前放了白银百两,姜楚歆见到这么多银子人都傻了,想起最后他站在门口,嘴角轻扬,告诉她若有疑问可来找他。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被他说得暧昧极了!
当真像是祸国殃民的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