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江序下意识说:“不知……”
说到一半,他突然不适地皱起眉,眼神变得飘忽起来。片刻后,他恢复了正常,说:“她……还活着。”
风鸢松了一口气,但也注意到江序的异常,担心道:“三叔公你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林老板的情况?”
江序揉揉额头,眼中带上了几分茫然,“我……”
半晌,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那之后江序仿佛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转着轮椅回了府。
管家等在门口,恭敬地请三叔公去用膳。
江岳已经站在餐桌边上等着了,风鸢照例坐在三叔公边上。
她一边咬着筷子一边想,蒋时还没回来,等会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趁现在三叔公还在吃饭……
事不宜迟,不能再犹豫了。
风鸢故技重施,捂着肚子说要出去一下,不等江序反应过来就离开了餐厅。
时间紧迫,务必要在江序吃完饭之前完成,控制在十五分钟内。
托今天待在三叔公身边刷脸的福,所有的下人看到她都恭恭敬敬的,没人敢拦着她。
风鸢小跑着穿过鹅卵石路,来到江序父母的院子。
一座大宅两个主屋,这个主屋还明显是后面加建的,实在太奇怪了,就差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有古怪”了。
院子里又没下人值守,正方便她来一探究竟。
风鸢穿过主厅,直奔卧室,卧室里的陈设也是古香古色,她在心中虚伪地说了一句“冒犯”,就冲到床边身残志坚地翻箱倒柜。
床铺下、床边格柜、床底都翻了个遍,只有一些藏品摆件、金银首饰……以及贴身衣物。
风鸢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是个b态,一边锲而不舍地用手指尖翻起房里其他柜子。快速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难道她想错了?
风鸢只好先复原现场,打算等蒋时回来找机会再跟他商量。
正要出院子,她突然注意到主屋边上还有一个建筑,屋檐下还挂着牌匾,上书两字:“书斋”。
很明显,这是江序父亲的书房。
风鸢用手肘推开门,绷带下的伤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书房里做了好几面书墙,风鸢看也没看,直奔正中间的书桌。书桌很大,但很整齐,中间摆着文房四百,毛笔下压着一封信。
风鸢小心地抽出来,这是一封写好了还没来得及封口的信,里面有两张薄薄的信纸,她艰难地拿出来,展开来看,是用毛笔竖写的小楷,看起来有点费劲。
此外信的内容也有些晦涩,写信之人似乎很喜欢咬文嚼字,风鸢耐着性子看完,大概能懂个七八分。
这封信,是写给一个叫“文涛”的人的。
信里提到一场火灾,还提到一个叫“序儿”的人。这个“序儿”死了,应该是跟火灾有关。写信之人把“序儿”葬在东山,但是下葬之后出了状况,好像是那坟地镇不住“序儿”。
于是又把“序儿”迁出来重新选址修坟,但还是不行,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有问题。
直到后来,在东山旁边找到一个大凶之地,把“序儿”葬进去,这才了结。
信的后半部分是写信之人的感慨和回忆,说“序儿”出生的时候就天有异象,是罕见的大贵之命,也是大凶之命。因为身体背负不起这样的命格,所以从小身体孱弱,后来更是因病瘫痪。
看到这里,这个“序儿”是谁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