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想出了一个主意:“这样,我们拿个什么东西把它包起来!”
风鸢立刻想到了昨晚剩下的绷带。
江序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身影,房门大开着,风鸢偷偷进去把那卷绷带拿了出来。
蒋时忍着刺骨的冰冷动作迅速地把竹条缠好,缠完之后,风鸢拿着它,又看看同样缠着绷带的双手,觉得自己就像个身残志坚的丐帮长老。
风鸢:“我这手,只怕长时间拿着不太现实。”
蒋时一看,也觉得如此,风鸢的手指虽然能动,但握着东西势必会牵扯到掌心的伤口,时间一长难以坚持。
可蒋时也没办法拿太久,就算缠着绷带,这根竹条对他来说也还是冰凉刺骨。
风鸢突然盯着蒋时的拐杖,说:“我有办法了。”
她又扯出一段绷带,挨了挨竹条,又挨了挨蒋时的拐杖,用眼神示意他。
蒋时恍然大悟,接过绷带,把竹条固定到自己拐杖上:“完美!”
蒋时拄着拐杖出院子,那些人果然不像之前一样显露出惧怕,只是眼睛还是尽量避免直视蒋时的拐杖。
蒋时瞬间觉得自己这根拐杖身价翻倍,就是有点担心等会三叔公看到他对竹条这么不敬会不会生气。
但他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因为江序不在餐厅,连江岳也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三叔公今天没来吃早饭,江岳已经吃完走了。
“真神奇啊,我以为三叔公的作息会像程序一样规律。”蒋时悄悄说。
风鸢不做评价。
两人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就直奔江小云家。
路上遇到的村民基本都是朝那边去的,蒋时看着周围喜气洋洋的人们,忍不住吐槽:“他们知道自己参加的是冥婚吗,还那么高兴?”
风鸢:“你带了礼金吗?”
蒋时:“啥?”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江小云家门口,门口摆着一个长长的桌子,铺着红绸布,上面摆着一个木牌:接礼处。
桌子前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手执毛笔,正在接礼记账,刚才跟他们一道过来的村民全等在边上交礼金。
蒋时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崩溃道:“打个副本还要随礼?什么变态的人才能想到这茬啊!”
没等到风鸢的回应,他疑惑地回头,看到风鸢蹲在人群边上不知在干什么。
蒋时一头雾水。
片刻后风鸢回头,亮了亮手里一个红色的东西:“我捡到一个红包!”
蒋时:“……”
“捡到红包有啥用,又没钱……”
他的声音随着风鸢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而渐渐消失。
“?你??你怎么有钱???”
风鸢理所当然道:“一开始不就说了让我们来参加喜宴,我就想着带点钱随礼,没想到那宿舍里真有钱。”
蒋时服了:“……你想得也太全面了。”
风鸢数了数,还剩四百整,都说四季发财四季发财,四百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也是冥婚。
风鸢把四百块钱装进捡来的红包里,拉着蒋时凑过去随礼:“我和蒋警官的!”
接礼的人看了他俩一眼,问:“风老师?蒋警官?你们……结婚了?”
他一脸“进展怎么这么迅速”的表情。
风鸢和蒋时茫然对望:“没有啊!”
他笑着说:“不是一家人怎么能一起随礼。”
他接过红包,拆开数了数,直接在礼单写下:风老师-400元。
动作迅速到他俩都没反应过来。
正要把红包拿回来拆成两个二百的风鸢:“……”
蒋时:“不是,那、我没随礼,还能进去吃喜酒不?”
接礼的人又笑了:“蒋警官说的什么话,我们老爷办喜事,讲的就是个热闹,随不随礼又有什么要紧。”
这时风鸢才注意到,很多村民也是没随礼的,直接就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