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受伤了会不会很严重,赵典姐姐说伤口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感染。” 林微寒于是站起身,这边设施一应俱全,最里面是医疗室,里面有常用的 一些伤药和医疗器械。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江释忙着的空档,再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两人的背影。 “哥哥,下一步是什么?” 旁边有小朋友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释这才回神,压下眼底的情绪。 医疗室背光,这里在树荫处,进去之后感应灯自动打开,林微寒在展柜上找到了棉签和碘伏。 只是脑袋被蹭了一下,这么一点小伤还要麻烦他。 林微寒这么想着,唇线抿着颇为不耐烦,他的目光落在路月沉脑袋上的狗耳朵上稍停顿。 ……真够幼稚的。 “学长,我很高兴。” 路月沉规整的坐着,他拿着棉签,这个角度路月沉需要抬头看他。 对方眼里的仰慕和爱慕也全都看得见。 “……闭嘴。” 什么都能作假,眼前青年很擅长制造迷惑人的假象。 他话音刚落,掌心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对方轻吻着他的手指,发丝蹭到他手掌,掌心麻酥酥。 他手指一抖,棉签跟着歪了,在额头上蹭上一道印子。 路月沉稍稍抬头,眼底隐约带有温和的笑意,握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掌放在脑袋上的耳朵上。 “学长,你摸摸看。” 林微寒手掌碰到柔软的触感,他耳尖莫名有点热,有什么好摸的,又开始示弱装可怜。 他冷冰冰地想,手掌却没有挪开,手腕处被轻吻,对方在他面前完全是臣服的姿态。 “学长刚刚是在画我吗……那副画可不可以送给我。”路月沉问他,手掌按着他的腰肢,棉签跌落在地,他坐在了面前青年的腿上。 这个姿势很不安全,林微寒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话上,他把这小子画死了,这小子还找他要画。 “……随便你。”他手掌间触到柔软的触感,往下撑在路月沉的肩膀处,他视线稍稍停顿,“你知道裴闻之为什么要让我们过来?” “这个,我猜测和实验项目有关,他们让这群孩子待在实验室,是为了观察X型显性病毒。” “正常来说只要孩子接受检查都能进行观测,这就好像我们之前做的双缝干涉实验,如果有可能,体内的病毒能够根据寄生主体的意愿发生变化,那么也就出现了所谓的条件需要同情心和同理心。” “只能说明一件事,除非这群孩子自愿接受检查,他们体内的病毒变化才能被观测到。” 林微寒想的一样,如果这种病毒涉及到主体意愿,好像人类一样具有被观测的意识,这样的话更加棘手。 怪不得裴闻之请来的科研人员要先和孩子接触,如果孩子没办法接纳科研人员。哪怕能力再强,都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林微寒撑着路月沉的肩膀站起身,他看这小子也不是真的需要帮忙,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打算走人。 “学长,等一等,”他手腕被握住,路月沉看着他,“学长可不可以留下来和我说说话。” “……我很想学长。” 他最近是没怎么搭理人。 抛开其他的不说, ☑(格♀格党文学)_☑, 哪怕是聊未知的领域,对方能给他带来新的想法,这是事实。 他于是在路月沉身旁坐下来。 “你想聊什么。”林微寒问。 “聊什么都可以,”路月沉,“只要和学长待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这里的孩子……都算是幸运者,他们被发现了。”路月沉侧过脸看他,若有所思道:“在外面也有很多这种成人,他们因为受遗传病毒影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比如那些先天性的抑郁患者,他们能够感受到的情绪是普通人的13倍,意味着一点点的意外可能会对他们的精神造成巨大损伤。” “因为各种原因,往往疾病都被他们忽略了。” 林微寒脑海里浮现出一道单薄的身影,顾慈的面容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 “嗯,”他应声,“这是生物科研领域,我了解的并不多。” “那学长只是为了陪江释学长过来?” ……差不多。 林微寒对上那一双眼,他想了想说,“我母亲,她常年有抑郁症,这边研制的项目正好有关,所以来看看。” 这只是为了试探路月沉的反应,实际上为了施夷南特意过来是天方夜谭。施夷南对路月沉的在意,让他莫名不舒服。 眼前的青年毫无反应,说起他母亲,路月沉温和中透出几分平静来,“那很遗憾……林阿姨的病应该不属于这一类。” “她更像是后天造成的,人在经历重大心理变化之后,陷入抑郁是很常见的事。” 路月沉看着他,眼底波澜不惊,“学长,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是吗?” 他们两人各说各的,回答牛马不相及,但是显而意见,路月沉对施夷南没什么特别的在意情绪。 和施夷南对路月沉完全不一样。 “但我还是很喜欢林阿姨,”路月沉片刻之后才说,“因为有林阿姨,我才能见到学长。” 窗外枝叶浮动,微弱的光影落下来,在狭小的医疗室里,空气里是很淡的消毒水气息。 他鼻尖前浮掠一抹山茶气息。 青年凑过来,他扫到一对毛茸茸,脸颊随即被碰了一下,温凉的唇畔轻轻地擦过去。 “学长呢?”路月沉问他。 林微寒擦了擦自己的脸,他把人推开,“那是我母亲,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