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怜问,“你不好奇他是谁吗?” 千代怜对于愚人众的循循善诱无动于衷,只是他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一句,“是谁派你来的?” 不给愚人众回应的机会,千代怜突然从手中甩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脾气很好吧?”他的话里已经带上压抑不住的怒意。 这下那名愚人众的脸色变了。 眯起眼睛,千代怜一边向那名愚人众走去,一边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不会说,在愚人众里,你出卖了你的上司,你的下场肯定不怎么好。” “但你这样试探我的底线,下场就会好吗?” 说话间,千代怜猛地向前,如一道闪电一样冲向那名愚人众。 愚人众想要躲避,但过量的雷元素力不知何时凝结成绳子,先一步缠上他的脚腕。 触电的麻木感席卷全身,愚人众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千代怜干净利落的擒住,狠狠按在地上。 “我虽然不是战斗人员,可那不代表我不会战斗,我的神之眼不是摆设。”千代怜单膝压在那名愚人众的身上,一只手按住对方的手,另一只手则灵活的转了两圈那把漂亮的匕首。 在那名愚人众惊恐的眼神里,千代怜握住匕首反问,“你说我杀了你,你的主子会为你报仇吗?” 愚人众无法说话,他的半张脸紧贴在铺有地毯的地板上,连张嘴都困难。 “答案是不会。”千代怜话音未落,那把匕首从高处落下。 只是他并没有落在那名愚人众的身上,而是钉在他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一指的距离。 “我不会杀了你,回去告诉背后指使你的家伙,不要使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没有什么意义。到底是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分得清。” 千代怜说完松开对那名愚人众的压制,顺便他还拔出了那把嵌进地板的匕首。 收起那把匕首,千代怜头也不回的随便走向一个方向。 然而当他了一段时间,拐到无人的地方时,他长舒一口气,缓缓放松下来。 握紧手里的匕首,千代怜在心里调侃自己也有几分做演员的天赋。 不过刚刚的怒气是真的。 被当软柿子捏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千代怜回想那名愚人众掺杂着害怕和意外的眼神,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接着他收起匕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按照记忆的路朝着包厢走去。 一回到包厢内,千代怜发现散兵正坐在空着的椅子上,他的目光完全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 对此千代怜内心仍残留的烦闷与浮躁被抚平,他放轻脚步,来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回来了。”散兵轻声问道。 “嗯,出去走了走。”千代怜下意识的接话。 散兵点点头,接着他评价起舞台上演员的演技。 默默的听着散兵有一句没有一句的点评,犀利又直切要点,千代怜心彻底平静下来。 “站在舞台上,必然要记住那个身份不属于自己。”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向千代怜,“怜,你说对吗?把舞台的身份 与自身真实的身份混在一起, 会惹出很多麻烦。” 千代怜沉默了一下, 他听出散兵话里有话。 其实他没想过能瞒住对方,刚才在走廊里的动静其实不算太小。 于是千代怜缓缓回应,“是啊,那样必然会被教训。” “是啊,无法看清自身的定位。”散兵转过头,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笑着补了句,“真可悲啊。” 千代怜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很想问问,散兵对他的定位是什么。 虽说他不相信那个愚人众说的话,但他无法否认,那些话对他产生了影响。 尤其是那句他是散兵的情人。 这就是愚人众对他的看法吗?千代怜暗想着,发觉他和散兵的关系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往那方面想。 大部分人不了解散兵到底经历过什么,因此很难明白‘家人’对他的真正定义。 千代怜自觉就算是去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 如此看来反倒是说情人更正常一些。 这让千代怜偷偷偷瞄了几眼散兵。 而不巧的是,这个举动被散兵发现。 “怜。”散兵交出他的名字。 千代怜有点尴尬,他迟疑了几秒后,随后咬咬牙,把刚才的经过讲出来,“我遇见了一名愚人众,他奉人之命,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听到千代怜的话,散兵的神情未变,他早就知道这件事。 “我教训了他一顿。”千代怜如实说道。 “怜是在担忧他的报复?”散兵耐心的再问。 千代怜摇头表示不是,对于愚人众的报复他不怎么害怕。 先前博士的切片来套话,他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些普通的愚人众。 他真正在意的是那名愚人众说的话。 纠结着要不要全部讲出来,千代怜在权衡过后还是说了。 “他说我是你的情人。”千代怜小声说出这句话,随后脸开始发烫,挪开眼不敢看散兵对此的反应。 散兵微妙的愣住,接着他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怜很介意?” 对于这个问题,千代怜在认真的考虑过后说,“我不知道。” 之前他能体会到,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个愚人众利用他和散兵的关系,至于其他人真正怎么看,他当时完全没有去考虑。 所以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千代怜不知不觉中陷入纠结。 好在散兵没有追问下去,他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