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扶光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掌,梦境之中的画面冲进脑海,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汗毛竖立,荡开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疙瘩。 他猛地甩开了秦妙言的手,径直朝着地上蹿去。 只是他酒气未曾彻底散去,又生生被大燥折磨了好几天,他脚踩在地上,如同踩在无处着力的云层。 他跌倒,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因为是直着拍下去的,某处受了惩罚的致命冲击,疼得李扶光眼前一黑。 然后他佝偻起了身体,面色血红地在地上爬行。 是朝着他放置衣服和物品的方向。 他无法接受自己,他竟然对尊上做了那种牲畜行为。 他已经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他爬到地方,找到了自己搁置许久的佩剑。 李扶光咬着牙站起身,抓着佩剑回来,秦妙言看着他醒来后的动作,心中也十分惊异。 尤其是见着李扶光拎着佩剑回来,她从床上坐起来,面色沉了下去。 她以为他是知道了,或者终于想明白了她在骗他,要跟她决裂,要质问她为什么。 毕竟她对李扶光的那些手段实在粗陋,她就没想瞒他什么,是他自己傻,现在才想通。 秦妙言当然不怕他,莫说他现在像只软脚鸡,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他也抵不住秦妙言一根手指头。 看着他提剑踉跄而来,秦妙言眉梢微跳,嗤笑一声,向后靠着引枕,自下而上,却满是睥睨道:“怎么?终于想明白了?” 李扶光微微一愣,而后面色霎时间红到发紫。 他以为秦妙言说的是他……与她牲畜一般的交.媾之事。 李扶光走到床边,双膝触地,扑通跪下。 秦妙言眉梢一扬,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路子。 而后开口,声音沙哑无比道:“李扶光冒犯恩人,不配为人,今……” 他看着秦妙言道:“自行割首谢罪,来世再报尊上之恩!” 话音一落,雪亮长剑在脖颈之上利落转了半圈。 鲜血顷刻间噗地腾起二尺来高,秦妙言被迎面喷了个满身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