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
温世誉点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殿下保我们衣食无忧,我们保殿下安稳度日。”
原来自己被容隐当成了幕僚了,但她其实什么都不会。
沈沐心了解到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又空有抱负无处发挥的穷书生。
容隐收下他们,可以得到他们的忠心耿耿的效力,还可以用他们的智慧来对付要伤害自己的人。
沈沐心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心中想道:既然有了军师,那定然还有执行之人,容隐极有可能正在暗中招兵买马。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那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沈沐心将茶杯放在桌上问道。
温世誉说道:“你放心,这里很大,我们可以在这里活动,殿下同意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一阵。”
沈沐心震惊地说道:“这不就是软禁?”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听见。
有人反驳她说道:“如今民不聊生,殿下肯收留我们,那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你区区一介庶民,竟妄想在这东宫里自由出入。”
接着就有人跟着附和。
沈沐心也想起外面的日子的确过得不尽人意,便也没再说话了。
温世誉带着她去了休息的地方,房间是一人一间,不大但胜在干净清雅,沈沐心选了他房间旁边的那一间。
温世誉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沈沐心点点头,便进屋子里想要睡觉了,温世誉点点头往回走。
沈沐心叫住温世誉问道:“为什么他们都不歇息?”
温世誉哦了一声解释道:“在这里虽衣食无忧,却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所以什么时候休息,大家也不在意。”
沈沐心点点头说道:“现在外面已是黑夜,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温世誉点点头,沈沐心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后便关上了门。
沈沐心被折腾了这么一番,反而有些困了,进了屋里倒头便睡。
浦方去书房见了容隐,他关上了门才上前对容隐行礼说道:“殿下,属下已经把人送到了。”
容隐正在临摹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女子。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你也下去歇息吧。”
可是浦方听到这话并没有离开。
容隐抬起头问他道:“还有何事?”
“殿下,属下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浦方犹豫地说道。
“说吧。”容隐放下手中的笔说道。
“方才,属下并没有告诉过那位先生属下的名字,可是属下离开的时候,他竟然叫了属下的名字。”
容隐说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浦方坚定地解释道:“方才,那先生也说是属下记错了,他说途中有人叫了属下的名字,但是属下没有听见,可是属下刚才想了想,属下既没有听见,也自然不会答应,那他怎会如此笃定地知晓那就是属下的名字呢?”
“当真?”容隐问浦方道。
浦方的眼神坚毅,他说道:“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容隐挥挥手说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浦方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容隐看着那幅画中笑意盈盈的人,心中苦涩。
他回来了,她却永远回不来了。
他发誓,他一定会为她报仇,一定会护得相府周全。
他起身拿起那幅画,转动身边的一个花瓶,旁边的书架打开了一道门,那是一个密室,容隐进了密室,将那幅画仔仔细细地挂在墙壁上。
前面一个桌子上摆着一个牌位,上面赫然写着“吾妻沈沐心”几个字。
“娘子,你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容隐心中有恨,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能够将沈沐心娶回来了,但他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她冰冷彻骨的尸身。
皇后害他生母性命,又害得他的娘子家破人亡,他定要让皇后血债血偿。
第二日,沈沐心醒来的时候,看见周围陌生的陈列,心中难免感慨,前世成为他的太子妃那样困难,这一世成为他的幕僚却这样简单。
她起来走动的时候,大堂中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有人引着她去用早膳了。
温世誉正在饭厅,他看见沈沐心,便支走了引导她来的小厮。
“木心兄昨晚休息得可好?”温世誉热络地问道。
沈沐心听到这个称呼,难为地点点头,尴尬地说道:“挺好的,你呢,感觉如何?”
“我在这里都待习惯了,我感觉都好。”温世誉说道。
沈沐心发现温世誉出现时总是形单影只,便问他道:“为何你总是一个人,你的好友呢?”
温世誉清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们……”
沈沐心发现了端倪,便说道:“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温世誉点点头。
“为何人这么少?”沈沐心问温世誉道。
温世誉哦了一声,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对她说道:“忘了跟你说了,今日大家都可以出去一日,但是必须悄无声息地出去再悄无声息地回来。”
沈沐心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
温世誉的脸色又变得奇怪起来,沈沐心见他这样,不禁腹诽,为何她两次问话都能问在他的伤心处上。
所以她趁机找了个机会逃了。
“我出去一趟。”沈沐心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温世誉想要叫住她,口中说着:“木心兄,你还未用早膳呢。”
沈沐心背对着他挥挥手。
她回到房间,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让容隐小心皇后,信封上写着太子亲启。
沈沐心带着那封信出了地下室。
她凭着记忆到了容隐的书房,不得不说,当了几日小乞丐还将她的身手变得敏捷了不少,又因为前世总是来这里的缘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