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手下人小心行事。
突然,两个黑影从墙头蹿下,拦住他们的去路。
刚才在街头听说婺州近日匪盗猖獗,看来此言不假。若是放在平时,自幼习武的顾仅之不怕这些,可现下顾纱在身后,怕伤了她,顾仅之不想跟这伙人动手。
“要多少钱?你们开个价。”顾仅之跟蒙着脸的黑衣人商议。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犹豫了一下说:“你能给多少?”
另一人闻言瞪了他一眼,不发一声,拔出剑直接冲上前。后面那人抱怨了句:“啧,你家里有矿不代表我不缺钱啊。”也从腿间抽出双刀,跟着前面那人冲上去。
商议不成,看来这两人是铁了心要他兄妹俩的命了。
“保护好小姐。”说完这句,顾仅之跳下马,领着一人跟两人缠斗,其余人守在车边。
车外的人声和刀剑的碰撞声惊醒了顾纱,她掀开帘子。那两个黑影身手极好,灵活的身影在二人之间周旋,眼看哥哥节节败退,顾纱冲身旁的侍卫道:“愣着干嘛,赶紧上去帮忙啊。”
侍卫纹丝不动:“公子吩咐要护着小姐。”
顾纱急了,红着眼眶喊道:“再不去我哥就没命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快去呀!”顾纱喊道。侍卫只好离开马车。
看着四个身影闪烁跳动,听着刀剑清脆的碰撞声,顾纱放下帘子,恨自己帮不上忙。“小、小姐……”侍女声音颤抖。
“怎么了?”顾纱皱眉转头看向那丫头,突然感到身体被什么缠住了,越勒越紧。蛇?她低头,身上缠着一圈圈的红丝线。
“得罪了,顾小姐。”海桐说。
顾纱挣扎几下,发现没用后,不再乱动。她转着眼珠子想,眼前的黑衣人虽然蒙着脸,但听得出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大。思量片刻她说:“姑娘,你多大了?”
“二十四。”看着很快冷静下来的顾纱。临危不乱,这女人不一般。海桐暗想。
顾纱勉强勾起唇角:“按年纪说,我该叫你一声姐姐。”然后她真的喊了一声。
海桐嘴上:“不敢当。”心下:我要这么好命能当你姐姐,还用在这儿风里来雨里去的?
顾纱继续道:“姐姐可许了人家?”
“还没。”她什么意思?嘲笑单身狗来了?海桐有点摸不清她的路数。
顾纱轻叹一声:“可惜了,年纪轻轻的还未嫁人便做了这种行当。唉,真是可惜了。”
海桐不作声,在心里偷乐。她知道这女人想干嘛了。
“与其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姐姐不如跟了我。我顾家虽非名门,但在中原也算富甲一方。姐姐今日若是放了我,回了中原我便让爹爹收你做义女,并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如何?”顾纱说。
桐笑而不语。顾纱不死心又加高了条件,并以顾家先祖的名义发誓。海桐做了个‘停’的手势说:“你不必多言,我们不是土匪,也不会伤害你们,你老实呆着就行。”
顾纱不信:“那为什么绑架我们?”
海桐听外面打斗声停了,用纸团塞住主仆二人的嘴下车。顾仅之和侍卫已经被捆好了。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络石问。
程州谨:“交给我。”
他们把四人塞马车里,程州谨骑马带路,车在城外一所偏远的小宅院门前停下。
再见外面的世界,天已擦黑。顾仅之下车第一眼见到的是街头给他指路的那个姑娘,他瞪了她一眼,赵繁络低了低头表示歉意。
看着眼前的房屋,络石说:“假正经,你这算是把他俩给包养了啊。”
商陆:“不然呢?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高家耽误多长时间呢,总要把这段时间他们的吃住问题解决了吧?又不能放他们走。”
海桐拿走了两兄妹身上所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还从顾仅之身上搜出一封信。络石把几个人关在一间房内,扔了把刀在地上让他们自己割断绳索。
关上门,商陆在门上画了封印,隔着门对房间里的人说:“房间的封印会在半个时辰后解开。我会把整个宅子封住,出去就别想了。院内有口井,厨房里备了粮食,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会送来食物,饿不着你们。”
一不谋财二不图色,还把他们好吃好喝地供起来,顾仅之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络石不耐烦地回头:“你废话太多了。”
“喂,别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