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曾耀全义正言辞道:“林金徽,我曾耀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武道高手作乱,我当然要制止,否则天下岂不乱了套。至于大鸿集团竞争对手的死亡,都是意外,属于治安管理部门,并非督武司的职责,与我无关。” “今天在廖前辈家,你就处处拱火,想让我和廖前辈起冲突,我只当你是小人,不服气我担当金徽。” 林川冷笑一声,接着道:“我倒是没发现,你原来是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被我发现。” 曾耀全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林金徽,你别血口喷人。” “被我说中,急了?” 林川站起身来,走到曾耀全面前,厉喝道:“你身为督武司银徽,却帮助霓虹人作乱,不仅违规,更是叛国,给我跪下!” 曾耀全只觉神识恍惚,眼前的林川身形猛然拔高,像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巨人俯瞰着他,让他心神战栗,不由得双腿弯曲,砰咚跪在了林川面前。 林川一脚踹在曾耀全胸口,骨骼断裂声响起,鲜血迸溅,曾耀全飞向后方的三浦玉和和赵才让。 眼看就要撞上,三浦玉和伸手拦住曾耀全,身体转动卸去冲击力,然后把曾耀全稳稳地放在地上,笑着道:“曾先生,我就说龙国人喜欢自己人打自己人,你瞧,这不就又打上了。” 他的龙国语字正腔圆,完全听不出是外国人。 “还轮不到你对龙国指指点点。”林川冷声道。 三浦玉和笑得眯缝着眼睛,看向林川:“你的术法很高深,无论是对赵才让的痛苦术还是曾耀全的震慑术,都是我没见过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种低阶的术法,还入不了我的法眼。另外,你身后跟着的孽魂,我很感兴趣。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帮你照顾他的。” 闻言,众人都看向林川的身后,什么孽魂,他们都看不见。 崔莺莺身形一动,就要上前作战,林川将其制止,对三浦玉和道:“你似乎很自信。” 三浦玉和笑着道:“龙国奇门衰败,但霓虹国奇门却一直在发展,如今我们的阴阳师,已经远远胜过你们的术士。而我,更是师出名门,习得师傅真传,如今在霓虹国是排名前列的阴阳师。我要对付你,轻而易举罢了。” “你师父是谁?”林川问道。 三浦玉和收敛笑意,神色敬重道:“家师是霓虹第一阴阳师仲为左进。” “巧了。”林川笑道:“仲为左进就是败给了我父亲,家父林逍遥。” 此言一出,三浦玉和的表情僵硬住,然后惊疑道:“你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日月横青冈?” “并非此目的,但却碰巧拿到此剑。” 林川从背后取出“阴阳剑”,寒光一闪,逼人的锋芒,让众人都意识到,这不是凡品。 三浦玉和的眼珠离不开宝剑,激动道:“日月横青冈,果然是日月横青冈,我三浦玉和苦寻二十载,终于找到了。” “原来你是在找这把剑。” 林川明白过来,三浦玉和扶持赵才让,最终的目的,就是寻找父亲从仲为左进那夺来的宝剑。 在葬鬼坳遇到的几个霓虹人,想必就是三浦玉和的手下。 想通这一切,林川对三浦玉和道:“这次你派了四个人进葬鬼坳,看来对阴阳剑是志在必得。” “你见过他们?”三浦玉和凝声道。 林川道:“我把他们都杀了。” “可恶!” 三浦玉和勃然大怒,狠狠道:“我费尽心血培养的四名徒弟,竟然都被你杀了,你必须死!” 话音一落,三浦玉和身形暴涨,从一个不足一米六的矮小老头,变成了一米九的壮汉,身上的衣衫撑爆,就连内裤也变成了碎片。 他周身缭绕着阴气,眼神血红,嘴里有獠牙凸出,就像是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这架势,把赵才让、赵琪等人都吓了一跳。 “把剑还给我。” 三浦玉和裸露着雄壮的身躯,朝着林川冲上去。 “这是我父亲赢来的,什么叫还你?” 林川把剑收回背上刚买的剑鞘,念头一动,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崔莺莺便朝着三浦玉和扑上去。 同时,林川手中掐诀,口中念咒,幽冥珠的力量灌注在崔莺莺身上,令其实力瞬间暴涨。 用武道类比的话,崔莺莺此刻的战力,几乎达到了化劲圆满的极限。 “小小孽魂,竟敢来送死!” 三浦玉和不把崔莺莺当回事,但当崔莺莺一爪撕裂他的胸口的肌肉时,他顿时就察觉不对劲,这孽魂的实力怎会突然提升。 作为阴阳师,他有丰富的经验,马上察觉出猫腻在林川手上,有一种宝物,在增幅孽魂的战力。 “先拿下你。” 三浦玉和立刻改变目标,绕开崔莺莺,一拳打向林川。 砰。 林川抬手,轻松挡住三浦玉和的拳头。 旁边崔莺莺见此,没有继续进攻,咯咯笑道:“老头,你真傻呀,不想着逃命,却偏偏要去挑战比我更强的主人。” 三浦玉和面色难看,立刻收手,却已经来不及。 林川真元从掌心爆发,三浦玉和整条手臂都被轰碎,然后林川一掌拍在三浦玉和的额头,喝道:“给我出来。” 三浦玉和的阴魂把硬生生拉扯出来,漂浮在空中,眼神恐惧地盯着林川,哀求道:“别,别杀我。” 众人看不见崔莺莺,却都看见了三浦玉和,无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厉害,竟然能改造狼人躯体,然后利用阴阳术融合自己的魂魄,再用御魂术增强战力,的确是很玄妙的术法。” 林川看了眼地上的庞大尸体,露出厌恶之色:“不过,这术法真变态,也就你们霓虹人玩得出来。” “饶命,林公子,我也是被师傅逼迫来找日月横青冈,我无心与你为敌,求你放过我。” 漂浮的魂魄不停的鞠躬求饶,和刚才凶戾嚣张的肉身,态度是天壤之别。 而他的一番话,让林川感到意外:“仲为左进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