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武侠修真>仙门挂科重修:养只灵兽当外挂> 第六十六章 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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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不放心(1 / 1)

见她站在原地,北溟熠有些疑惑:“怎么了,师父?”  自那日以后,他再也不敢嬉皮笑脸地同她说话,多数时候尊称她一声师父,以示敬重,她对此也表示接受。  这一声师父,她是担得起的——她的疗愈术天境众仙有目共睹。  就在几年前,轩长老忽然在施法时经脉逆转,危在旦夕,那时纪安真人远在无妄山,远水救不了近火,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出手,那一回,倒真将人给救回来了。  自那以后,她的名声便打响了,就算是他如今拜入轩长老门下,却日日往燎云殿跑,轩长老也不多言,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说。  奚岄目光扫过方桌上的糕点,鼻尖是浓郁的茶香,对上他的眼睛,暗自咬了咬牙,勉强笑道:  “今日……你便先自学吧,我有些累了,抱歉。”  她言罢,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进了屋,努力地将每个脚步都放平稳,让自己看上去与往常一般无二。  尽管如此,北溟熠还是看出了不对劲,她方才虽是面色如常,额角却渗出了一层薄汗,像是在极力忍耐着难以承受的疼痛,转身时,右肩明显比往常僵硬了一些。  关上房门,奚岄这才松下一口气,接着脚下踉跄一步,用手捂着肩膀处,终于面露痛苦之色。  她咬着牙掀开衣领,雪白的肌肤上,是一道有些深的伤口,形状再熟悉不过,竟是被雪弩所伤。  如今,她的修为已经到了突破的关键期,可这几日却屡屡碰壁,好几次雪弩突然反噬,射出的箭掉转方向,朝她而来,她堪堪躲过几次,却也有反应不过的时候,就在方才,箭锋狠狠地刺入她的肩头。  纵使她自己的疗愈之术天境无人能及,平日里总是在替别人医治,可医者难自医,她无法治愈自身法器的伤,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引起些不必要的恐慌。  雪弩近些年已与她融为一体,从未有过失控,如此反常,唯有一种可能:  她当年修为尚且太浅,是借助了雪弩之力,才勉强将无妄海封印重新加固,定是二魔又有了异动,才导致雪弩一时间失去控制。  受伤事小,左右是她自己的法器,她方才已经将箭拔出,最多只是疼上几日,不会对仙体与修为有任何影响,眼下最重要的是封印一事。  她找出一瓶调制好的伤药,强忍住钻心的疼痛,有些艰难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扣响了两声。  传来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平和有礼:“师父,可还好吗?”  北溟熠一直以来恪守师徒之礼,言行上谦恭,就连糕点和茶饮都买了两份,一视同仁地送给他这两位师父,作为徒弟对师父的敬重,如此她才肯接受。  故此时此刻,哪怕他再担心,也不敢擅自开门闯入她房中,只怕会惹她不高兴。  奚岄的思绪才陷入无妄海封印一事中,正想得入神,这扣门声虽然很轻,却也将她吓了一跳。  她莫名开始慌张了一瞬,手轻颤,药瓶脱手摔在了地上,清脆的落地声刺耳,心脏立即微缩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她调整了下呼吸,扬声对外道。  好在这药瓶是由她特制的,掉落在地后并未碎裂,只是滚了两圈,里面的药膏顺着瓶口流了出来,她俯下身,将药瓶捡了起来。  她的动作不慌不忙,为避免扯到伤口,更加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若没有自己的允许,他断然不会闯进来。  果然,门外的人明显听到了动静,房门没锁,依旧紧闭着,他的声音急切:“你受伤了,是吗?”  奚岄抬眸看去,他的身影在门后若隐若现,一时间紧锁了眉头。  因为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又没法做到对他撒谎,故她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外面停顿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师父,我可以进来看一看吗?”他语气诚恳又关切,听得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她叹气,将药瓶收好,整理了下衣襟,然后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就在此时,门突然应声开了。  她距离门口不过几步之遥,光线透过打开的门闯进来,同样闯进她视线的,还有神色慌张的他。  他先是急切地在她身上探寻了一圈,精准地发现了她衣领上沾上的血渍,可还未开口,她淡漠的眼神如寒霜。  两人目光相接,他很快反应过来,她本就是要过来开门的,自己却先把门打开了。  他后退半步,缩回推开房门的双手,紧张地背到身后,低下头:“是我失礼了,还请师父责罚。”  奚岄本想出来搪塞几句,将他打发走算了,没想到,平时最是守规矩、修习中也极其有耐心的他,今日却等不了这几步距离。  她闭了闭眼,忽略肩头隐隐传来的痛感,缓步走过去,将神色缓和了几分:“罢了,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她须得马上打坐调理内息,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再责怪他,况且他也是作为徒弟,理应关切一二罢了,也不是不能原谅。  她说完,转身要关门进去,手腕却突然被扣住,一只青筋凸显的大手进入她的视线,手掌的温热从手腕处渐渐蔓延。  “我不放心你……”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情急之下将心下的想法宣之于口。  奚岄难以置信地回过身,下意识地挣脱开他的手,语气比刚才冷了许多:“东阳仙君,请你自重。”  一声冷淡又疏离的称呼,让他蓦然清醒过来:他此时不是北溟熠,而是来求学的后辈。  她明显不想让自己知道受伤之事,那便一定有她的理由,他除了作为师徒的关心,又有什么立场刨根问底呢?  他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苦涩地笑了:“好……都说医者难自医,这些日子我也学了不少,若师父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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