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处置了那些不务正业的小魔,恐怕要不了多久,魔宫使者就该到我们陈山镇了,到时候,我们可要好好招待,说不准使者一高兴,就提拔我做舵主了呢哈哈哈哈!”
……
桑落和箬箬在商队安排的客栈歇息了一晚,一夜无梦。
翌日大清早,桑落打开门,凭栏望了望,远处是云雾缭绕的山峰,清新雅致,桑落不由得好好伸展了一下。她将身子侧向右方下压,又转回来……等等?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桑落蓦然转头,差点踩到来人白衣飘飘的衣角,看着来人温润如玉的模样,不知怎么一股怪异感袭上心头,她冲人笑了笑,就回房关上了门。只是门外那人却迟迟不动,似乎站了很久。
“娘亲!”箬箬顶着炸开的头发从被窝里爬起来,叫回了桑落的思绪。
看着箬箬极不相衬的头发,桑落这才意识到,箬箬好像从未梳过头发。“箬箬呀,梳头吗?娘亲给你梳个女孩儿的头发可好?”
“好啊,可是娘亲……箬箬本就是女孩儿啊。”箬箬揉着眼睛。
“什么?!你、你是女孩儿?”桑落震惊道。
“嗯!”箬箬用力点了点小脑袋。
桑落仔细看了看箬箬,眼睛又大又灵,脸蛋粉粉嫩嫩,确实有那么几分小女孩儿的样子她不禁咬咬唇,暗暗责怪自己先入为主了,怎么见到会打架的就认为人家是男孩呢?
“女孩儿好,我最喜欢女孩儿了!”
片刻后,箬箬顶着扯头皮的双马尾晃了晃小短腿,天真地问:“娘亲,好看吗?”
桑落硬着头皮道:“好……看。”
箬箬咯咯地笑起来:“谢谢娘亲!”
系统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桑落牵着箬箬下楼用早饭,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昨日的鲁员外和之前那个白衣男子交谈正欢。
“桑姑娘,这里。”鲁员外招手,示意桑落过去。
“桑姑娘,这位是萧逸萧公子,萧公子,这位是桑落姑娘。”桑落含笑对着二人打了个招呼,白衣男子则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桑落,桑落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怎么,萧公子认识桑姑娘?”
萧不遗回神,眼神复杂地看了桑落一眼,摇摇头,端起茶盏说道:“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位姑娘十分面善罢了,不知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小孩儿?”
桑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人管得也太宽了,随口答道:“哦,我儿砸!”
“噗!”萧不遗修仙两百年来,头一次这么失态,茶水正好喷了对面的鲁员外满头。
桑落震惊地左看看右看看,箬箬在旁笑得像一朵花儿,娘亲说了,他们孤女寡母,在外还是称男孩儿才不容易受欺负。
“咳咳咳咳抱歉。”萧不遗捂着手帕咳嗽不停。
“萧兄为何如此惊讶?”鲁员外摘下脑门上的茶叶,问道。
“咳咳咳,哦,我、我只是看姑娘不过二八年华,竟然都有这么大的……公子了,一时惊诧罢了。”萧不遗艰难说道。
“哦,那你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了。”桑落歪向萧不遗那一侧,语重心长说道,大有长辈劝诫小辈的意味。
看着桑落狡黠的脸庞,萧不遗第一次体验到五味杂陈的复杂滋味。
“咳,敢问,姑娘的夫婿?”
桑落手一顿,语气一转,“害,世间男儿多薄幸,想当初,他答应考取功名后就会娶我,谁知道我怀胎六甲,等来的却是他和别人成婚的消息!不但带着那个女人登堂入室,还将我、将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们孤儿寡母无处可去,这才流浪至此啊呜呜呜!”桑落一边编着故事一边抹着薛定谔的眼泪。
箬箬听得一愣一愣的,震惊之余不免生气,没想到他爹竟是个渣爹!
“砰!”萧不遗一拳砸在桌子上,义正言辞道:“岂有此理,真是畜生!”
与此同时,二楼厢房,一只略显苍白的手青筋暴起,紧紧捏住的瓷杯顷刻间便化成齑粉,男人浓密秀长的眉毛狠狠皱起,太阳穴暴跳如雷。
妄离强行压下心火,吐出一口浊气,转眼间座位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不到一刻钟,陈山镇周边的魔闻风丧胆,尖叫着四处逃窜,连魔气都不敢留一丝,别说魔了,稍微开了点灵识的精怪都拖家带口,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