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你,我有准备我的诚意。”王座上,迪丽拍了拍手:“我的眷属,出来吧。”
伴随着锁链清脆的响动,□□着胸膛的男人四肢着地爬了出来,他的脖颈上戴着黑色的狗链。串着的名牌写着“卡尔”。
他有长年累月锻炼的遒劲肌肉,但那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和未愈的结痂。那是鞭痕、烙印、钝器留下的伤疤……甚至没法从他身上找到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过来,两脚兽。”
迪丽向卡尔伸出手,卡尔就亲自把狗链交到了她手上。迪丽猛地一拽,卡尔的脸上出现了窒息的潮红。
迪丽划破了自己的一只指尖,苍白的皮肤上冒出鲜红的血液。
卡尔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像闻到腥味的狼,他紧盯着滑下的血珠,喉结上下滑动,身体难耐地发起抖来。
迪丽以此来展现他的听话和耐性。“再等等。”她逗弄地摆动自己的手,卡尔的视线就像黏在食物上的苍蝇,怎么都甩不掉,可他颤抖的身体却像钉子般忠实地钉在原处。
“乖狗狗。”迪丽最终大发慈悲:“舔吧。”
卡尔立刻伸出舌头,舔到血的那刻,他的眼神又变得迷离了。粗粝的舌头不断地摩挲迪丽的伤口,卡尔的□□鼓起了一团,暧昧的□□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迪丽伸手摸了摸他短茬的头发,卡尔就顺势吻上她的手心。
下一刻,他的脸就被毫无预兆地打偏。迪丽忽然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没看到这里有客人吗?没有羞耻心的下贱家伙。”
硬质戒指在卡尔的脸上留下了深痕,他的脸瞬间红肿。
但卡尔恍若未觉地重新贴上来,渴求迪丽的施舍。当他用没受伤的那边脸去蹭迪丽的小腿时,迪丽就踩着他的脸,把他踹下了台阶。
斯坦因看着那团滚到他脚边,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人类眷属。他因为痛苦而面目扭曲,但那双眼睛里只有浑浊的空白。
斯坦因低垂着睫毛一动不动,像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凝视的目光。
“你给我看这个,”斯坦因敛去目光中的冷意,抬眼看向迪丽:“到底要做什么?”
“怪物们早就传开了,科学怪人斯坦因在舞会上,和一个不起眼的人类女孩共舞。”
迪丽的美目中荡漾着笑意:“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假的呢,但监视你们的眷属给我带来了有趣的消息,你居然真的迷恋这个人类,还会有为得不到她的心烦恼的时候,还真是新奇。”
“我可以为你解决这个难题,要得到一个人类有什么难的?只要让她变成你的眷属,她就永远离不开你了。”迪丽拿出了一块冰,冰中冻着条血红色的蠕虫:“方法也很简单,把这只血宠给她喝下就行。”
斯坦因缓缓地眯起眼:“你觉得这样就能动摇我?”
“为什么不呢?你也看到了,我是如何让人类臣服。之后只要好好调教,她从身到心只会完完全全属于你。甚至,她只会对你有冲动,只要看到你,就会对你热情地张开腿。”
“不然的话,”迪丽拉长尾音:“你只会像刚刚那样被推开和拒绝,而她只会想尽办法地从你身边逃走。”
斯坦因像是被触到了神经,他微微一颤,眼中泛起黑色的漩涡:“那个异界门的目标是艾尔莎,你是想用艾尔莎威胁我?”
“我只是想请你们一同过来做客。”迪丽无辜地耸耸肩。
斯坦因攥紧了银杖,坚硬的金属在他的握力中下陷:“你应该知道,噩梦餐厅绝不会和自甘堕落的蚀化怪物为伍。”
“我知道,”迪丽语气轻巧:“可你不就是蚀化本身吗?”
大厅被没有回答的凝重沉默笼罩,斯坦因的面色如同暴风雨将要到来前的低沉阴云。
这是斯坦因不曾和艾尔莎说过的秘密。
“你是唯一的,不需要蚀石就可以蚀化的存在。”
迪丽激动地站起身,用饱含感情的声音赞叹道,眼里满是狂热:“蚀化在你身上甚至是可逆的,这简直是完美的奇迹……神的创造物!”
“你怎么会知道?”
“是啊,我不该知道的。因为你应该把知道这事的怪物都给铲除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吧,传说中一度让怪物闻风丧胆的‘送葬者’?”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号,让斯坦因的脑中浮现了被封存的记忆。
十年前,蚀石的出现引起了怪物的暴动。
死在那场暴动中的怪物不少,但也有幸运存活,又意外得知了蚀石作用的怪物。
查尔斯在藏起蚀石后的不久后因病去世。女巫凯瑟琳在伤心之际还要忙于葬礼,趁着这忙乱的间隙,有群怪物铤而走险,潜入噩梦餐厅偷走了一些蚀石。
危急之际,凯瑟琳启动了杀手锏,也就是查尔斯留下的遗产——查尔斯以蚀石作为驱动核心,创造出的科学怪人斯坦因。
银发的英俊青年从浸满液体的营养池中醒来。他□□着湿漉漉的身体,用无机质的玻璃眼珠打量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查尔斯给他留下了海量的知识和技能,却没有在他空白的感情纸上涂鸦。
“你好,斯坦因,”拥有最高权限的凯瑟琳对他说。陪伴在她身旁,尚且年幼的莱昂好奇地打量着斯坦因:“我们遇到了些麻烦。”
指派给斯坦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追踪那群无耻胆大的小偷,把蚀石带回来。
他不辱使命,很快就顺利完成了任务。
在某个暴风雨夜,浑身湿透的斯坦因回到了噩梦餐厅。他的衣服被浸湿了,雨水和鲜血交融,他走过的地毯留下泅湿的深色脚印,像是被拖长的阴影。
但斯坦因带回的不只是完好无损的蚀石。
长条餐桌上,断肢切片被整整齐齐地一列排开。
肌肉纹理它们显示来自不同怪物,但拥有同样的大小、形状,简直就像出自最高等级的厨师之手。料理他们的正是斯坦因。
“天呐,”噩梦夫人被这排血淋淋的战利品震慑地说不出话来,差点要当场晕厥过去:“斯坦因,你这是在做什么?!”
“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