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下一秒,一阵朔风扫来,风刮得脸生疼,眼睛难以睁开,忽听,一声鸟啼,响彻林间,珮环如落,化作片片利刃,想要将冥天云霄撕碎!
啼起风止!从鸟啼声间冲来一道紫色流光一一“这是极光吗?咦,不对吧!”
“这是紫雀!麻烦了!”弦玑望了他一眼,“把这东西保护好。”
“嗯。”
紫雀并不是真正的鸟,而是傀儡鸟,在傀儡界属于鸟界之祖,它的由来还得来于四大鬼王之一,“千银”鬼王一一而坊间,一直流传至令的千古名话“见紫鸟,遇灾祸,祸生一千数,银子变石头。”,便来源于紫雀与“千银”鬼王。
“嗷啾!!”
就在紫雀们快要离他们三尺之距时!他们骤停,宛若一道漆上紫漆的墙,随即,挥翅汇集,在夜风中,变化成一块圆球,渐渐平虚、成实……
紫光逝去,圆球像是一朵枯萎的花,花瓣一朵朵掉,直到露出花蕊,露出“花蕊”的一瞬间,一个新生命也在诞生,在空中的那片海上,正躺着一位少年。少年悬于半空中,一身紫袍,衣袂飘飘,赤足雪白,肩上立有一只紫雀。
陡然,少年睁开双眼,似在月夜中冒出一勾绿光,他一念动身,赤足飘来,忽听,一道略微清冷的嗓音,“将银骨钗交于我,饶你们不死,不然,不用主上动手,我便杀你们二人。”
此时,那三人也追到这里,宋拂虚望着那道紫色的身影,心中瞬间有了答案,大声喊道:“紫雀‘不归’!”
“‘不归’?是那个传说中‘千银鬼王’的绝美饼头?”药吟目光一亮,整个人都带有几分激动、好奇,看着那道身影,自言自语,“我倒想……”
不知是不是饼头二字,惹得少年瞬间转头,那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像被那张容颜吞掉,黄衫推了推她,她一惊,啊一声转过头,“回一下魂。”
“什么?”
少年的确有一番美貌,不过,药吟女郎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站在不远处的弦玑,将一切收入眼底。
等一下,什么声音,弦玑迅速环顾周围,树木都喑声在月夜中,看不出什么,但耳畔回生起窸窸窣窣声,正有什么东西从她们走近。
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来愈大,心跳都由着加快,砰一一砰一一“你们是左阳的人吗?唉,这在空中少年是谁?”
谁来了?弦玑寻声望去,在北面方向几棵树前,立有一群白袍携佩,唯首的男子一脸歉意,拱手作礼,朝两旁欠了欠腰,“唉,我们来迟了,你们多担担。”
“九尘师叔,我们来迟了。”男子又转过身,点头弯腰道。
白袍散作两支,并排左右,为他们身后的人让道,只见,一袭莹白惊现众人眼帘,一出场,身旁的白袍子弟们,化为被太白星衬得暗淡无光的星星。
“紫雀‘不归’?”这人轻抬眼皮,无波无澜道了一句。
而就这一句转飘飘的话,场面却是不复宁静,“这是不归小鸟?!”“什么不归小鸟,分明就是绝美饼头!!”“我看你小说、书谈看多了吧!”
悬在空中的少年,除了第一次听见饼头二字,反应有点大,剩下根本不为所动,他直直对上那人的目光,瞬息之间,空中已无一人。
“那是银骨钗?”由随着说话声,1那人徐徐转过身,瞳孔粹光,视线投向他手中的东西,“这鬼东西一般人碰之,必定惹上杀生之祸一一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再一睹这鬼物。”
蓦然间,一股淡淡的药香再次涌入鼻尖,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挡住,原来是秦璇蹿到跟前,“九尘哥?”
“嗯?是你,手握着银骨钗,还是小心为重……”
“表哥!”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两人之间毫无意义的碎话,一个酷似班谪玉的少年,朝他奔去,少年活泼,身上少了几分病感,多了几分青春的蓬勃。
“没想到你真的在!我还以为父亲诓得我~”少年眉眼间藏不住雀跃,拽着他表哥的衣服,蹦蹦跳跳。少年就是班谪玉的弟弟,班嘉。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月夜,有人喜忧半参,有人愁绪吟月,各怀心思;在这月夜中,有人暗暗编织一张巨网,一但猎物误入,将被网活活勒死。
天光倾泄,树不透风。
由于不好在月影堡憩下,昨夜一个晚上,他们在附边随便找了地方,露天自憩。一缕阳光从树的隙细间射下来,化作碎落的玻璃片,洒落在一棵树上,不偏不倚半照在弦玑的脸上,弦玑倚在树干上,意识微微朦胧,跃在眼皮上的光,还是能觉察。
弦玑缓缓睁开眼睛,阳光猝不及防地涌来,又被迫阖上眼,待适应了一会儿,才微微挺身,睁开眼睛。
举目四望,头顶上是一片碧绿的天空,底下正有扭七歪八的人儿,分散均匀。她一跃而下,稳稳立于土地上一一醒得很早,底下的人都还在睡梦中,秦璇正就靠在这根树下睡着,双眼阖目,眼睫垂落。
冬日的早晨,自是冷得慌,月影岛也不例外,不过,月影岛的气温跟付城比较,真是小巫见大巫。
但月影岛就算不多冷,也架不住一个人穿得十分单薄,弦玑蹲在他身前,将抽出的一串银钱,取下一枚,捻着铜币,嘴中默念法术,不过几秒中,手中的铜币消失,而他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做完事情,弦玑转身就想退,结果对上一个人,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她准备当作没看见,回到树上时,那人出声道:“这串银钱,谁给你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蝶骨扇,你怎么弄来的?”
秦璇抻了一个懒腰,哈了一口气,自然醒来,不得不说,自然醒来的人精气神就是好,没想到,有一天,睡得最好一次,竟然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
一醒来,也就看到身上这一条毯子和一件衣服,这衣服他认得,除了他的表弟还能有谁,不过这条毯子……他轻轻捏起毯子,大拇指摩挲着表面,小声喃呢,“这是谁,难不成表弟见我太冷,给我盖了两件。”
有人有关怀,有人空溜溜,免不得旁边之人嘀咕叨叨,那些个人倒没有恶意,只是调着小趣,热闹热闹。
“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