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可能会有禁制。”周玉淋猜测道,她看向谷陵,“如果有禁制的情况下,有几分把握把我传送过去?”
“三成,如果加上这张符纸的话,四成。”
所以,最终加上符纸buff也没有达到五成。
周玉淋接过谷陵的符纸,看了起来。
见周玉淋感兴趣,谷陵骄傲道,“我拍卖会上五十黄金拍卖买到的。”
周玉淋白了他一眼,“我这儿二两碎银,你白送我都不要。”
谷陵悠悠道,“哟,那么厉害?”
“嗯。”周玉淋拿起客房桌上的毛笔和黄色的符纸,随便添上了三笔。
“好了,这会有六成了。”
一旁看完全程的谷陵:这姐们跟我演哑剧呢?
“有什么变化吗?”谷陵拿着符纸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出什么很大的不同。
周玉淋解释道,“刚才你的那张是别人画废的传送符,我刚刚添上几笔,就成了一张完整的传送符,而且做了一个加固,也就是说你只要花费之前十分之一的灵力就可以做到传送。”
“那么牛!”周玉淋的形象在谷陵顿时又高大了起来。
周玉淋刚把符纸贴在自己身上,门外传来叩门声。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谷陵开口问,“谁?”
“我,陈暮摇。”
谷陵小声道,“你那个亲戚,给不给开门?”
不想还没等周玉淋回答,就门外的人道,“我知道吴家的布局图。”
谷陵都没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已经欢天喜地的给人开门了,“好兄弟,够仗义,以后姐罩着你。”
陈暮摇:……
“你们要去吴家的话,不能直接传送到吴迟的房间,那里是禁制的源头,吴家找专人布置了阵法,所以我的建议是从竹林这里进,这里偏僻没有什么人注意,更重要的事从这里通往吴迟房间无疑是最安全的。”
陈暮摇一开口,逻辑清晰,瞬间俘获了谷陵。
“你怎么跪着了?”周玉淋疑惑的看向谷陵。
半跪的谷陵朝陈暮摇伸出手,“你!是我的神!”
陈暮摇满脸写着懵,见人那么跪着也有几分头疼,“你站起来说话,谷陵。”
“不,别问我为什么跪着看你,问就是你太6了。”
“别人若折你双翼,我必毁他天堂。”
“我这辈子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
连周玉淋旁观都要夸一句够舔的程度。
没想到,谷陵竟然还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感觉,不对,重点是,我为什么突然觉得谷陵也有点不太直。
坏了。
周玉淋看看谷陵,再看看陈暮摇,提示道,“谷陵,你吓到人家了。”
谷陵说收就收,按照着安排的,嘱咐周玉淋和陈暮摇道“传送只有一个时辰,一时辰后,我会将你们传送回来,如果有突变发生,把这张通讯符烧了,我会立刻将你们送回来。”
周玉淋本想一个人前往,可确实,自己一来不了解吴家,二来必要之时少了几分自保能力。
所以答应了陈暮摇一同前往的建议。
不过确实,有了陈暮摇在身边,周玉淋心底多了几分安全感。
吴迟之死,周家难逃怀疑,在被祸水东引之前,周玉淋要确认一件事。
周玉淋握紧手中的通讯符,骤然在出发前一秒,与窗外远处楼上的人对上目光,只是没等再多看一眼,周玉淋已经身处吴家的竹林之中。
“嘘,跟我来。”是灵力传音,周玉淋跟在陈暮摇身后走出了竹林。
一声瓷碗破在地上的声音在隔壁的阁楼中响起。
如果周玉淋没记错的话,那便是吴迟所住的院所。
可是吴迟不是死了吗?为什么里面人影晃动,好似还有谈话的声音。
“老爷——呜呜呜呜呜,这可如何是好?”
妇人的声音率先响起,哭泣的声音很快招致男子的厌烦,“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那位,现在被练成傀儡了难道怪我吗?”
屋内的吴迟,虽然有着吴迟的面容,但是身体像是被人重新组合过,如同布偶娃娃一般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神情呆滞,眼睛在黑夜中发着诡异的红光。
难以想象平日里也算风流的吴迟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听到对面自己父母的谈话,也只是恍若未闻的坐在床沿,脑袋像是被套上身上,随时都会晃动个几个弧度。
“呜呜呜呜,我的迟儿啊——”
“老爷好狠的心,迟儿分明就是为了吴家才死的!”
男子安静了几秒,女子尖锐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那日的迟儿出去的时候好好的,老爷带着他出去,怎么他回来就是这副样子,而老爷好端端的回来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爷怎么不告诉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中年男子漠不关心的声音冷冷道,“莺娘,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你。”
“你失去的不过是个儿子,我失去的将会是一整个吴家。”
“可那也是你的儿子啊——吴鑫!”
男子轻描淡写回复,“莺娘,儿子可以再生。”
“我不懂你有什么好悲伤的。”
“那是我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老爷!!!”
莺娘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癫狂,而这时,坐在床沿边角的吴迟像是收到什么指令。
莺娘还想说话,这时候,一只手穿透她的胸膛,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那么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迟儿,给你母亲磕两个头。”
男子的声音此刻无情透底,也无耻到了极点,对于莺娘的死,他甚至连半分同情都没有,恍若只是路边的一坨垃圾。
嫌恶的看了一眼,就走出了房间,徒留吴迟一人呆呆的跪在地上。
吴老爷把门关上锁好便走了,屋内让人下了禁制,他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