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在一间房,他们一进房间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才放心地坐了下来。
“说真的,号锡,我感觉毛毛的……”朋友搓了搓手臂,“看到冥婚的时候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郑号锡被说的都想捂住耳朵恨不得眼睛一闭一睁就已经在自己家里,“拜托,别再提了,我只希望明天能顺利回家,我再也不和你们出来了!”
“还有,我在想,我们明天能离开的话,要不要报警?”郑号锡想了想又说。
“拜托,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谁知道这镇上的人都是什么怪人,能顺利离开的话,再考虑要不要报警吧。”朋友打了个哈欠,“我先去洗澡了,洗完赶紧睡觉,明天就走,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郑号锡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准备洗澡。可是他刚准备脱衣服的时候,余光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有一道黑影,他甚至都没看清就已经尖叫出声,朋友连忙冲进来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郑号锡眼睛紧闭,指了指门后的角落,说那里有道黑影,朋友拉开门看,却发现挂着一块黑布,他一把掀开黑布,只看到黑布后的挂衣架。
“没事了没事了,只是挂着布的衣架嘛,吓我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朋友重新挂好黑布然后安慰吓得不轻的郑号锡。
听到朋友这么说,郑号锡才敢睁开眼睛,他差点都控制不住的骂出脏话,心有余悸地把手放在胸前说:“……为什么要在门后挂一块黑布啊c……”
“哈哈哈也许就是防尘布而已啦,别自己吓自己,快点洗完快点睡觉,一觉睡醒咱们就能回家了!”
火速冲完澡钻进被窝,听着隔壁床的呼吸声,才稍稍放下心来,郑号锡带着不安睡意逐渐袭来。
你却是不知道郑号锡他们经历的事情。
你被人扶着和人拜了头,弯腰的时候,透过垂下的盖头,你看到新郎官的脚边还有一双脚,他似乎也是被人扶着和你拜的头。而且全程都没听见新郎官的声音,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大的动作,他垂着的手苍白的都有些犯青,你感到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慰自己也许新郎官只是身体不好。
直到你们两个都被送入婚房。
门里门外都是一片寂静,没有你想象中的喜庆热闹,也没有人来闹洞房,你和新郎官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
他不开口,你也意料之中,毕竟这相同的事情你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从前都是干坐着,你的意识逐渐模糊,然后直到第二天又反复经历着这一天。
不过今天,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你的掌控之中。
等了好一会儿,你有些坐不住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也觉得成婚这一天都还不知道新郎的名字太说不过去,于是给自己找补,“对不起!其实我有些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
“…….”
“你是生气了吗?……你,你总得掀盖头吧,也许我一看到你,我就能想起来啦!”
还是沉默,你攥紧了拳头,最后还是自己掀了盖头。
你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僵立住,手脚发麻,好像吃了冰块一般牙齿都颤抖着发出碰撞声。
你看到坐在你身边的新郎官倚靠在床头,头无力的歪在一边。他全然陌生的脸上,苍白到发青的皮肤,双眼虽然睁着却一丝光都没有,眼球发黄好像蒙着一层什么一样,就连嘴唇也是一丝血色都没有,他的脸还完好无损,但他的半个头却破碎的血肉模糊。
这是一个死人。
他穿着男式的喜服,却已经冰冷。
你猛地站起来,两股战战的退到门边。
“……不,不应该是你啊……”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你转身惊慌失措地拍着房门:“有没有人?!快放我出去!”
回应你的却还是一片寂静,彷佛今天的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