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去买一些东西吃。”叶知钦说:“但是你邀请我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不去小吃店和你一起吃饼干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饼干。”
任绪昙本来听到前面的一句话,正在为自己的小饼干打抱不平,但一听到后面的话,心情瞬间缓和了许多。
她心情大好,豪放的说:“叶同学,不必客气,咱们都是同学,同学之间应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对吧?我们要有团结精神,所以呢以后你要是想吃小饼干,尽情来找我妈,我会让我妈帮你做的。”
“那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妈是个非常非常善良的人,她一知道你想吃她做的饼干,他肯定会给你做的,到时候我也能分到……啊呸………我也会感到很高兴的。”任绪昙说着,情绪一不小心就激动了,差点儿说漏了嘴。
随后任绪昙又补充道:“我们家的大门,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见任绪昙这么说,叶志青也只是笑而不语,点了点头,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试卷。
看到试卷的那一刻,任绪昙脸都黑了,她的心情瞬间掉到了低谷,她心中默默地吐槽:“为什么学渣在学霸面前玩乐,学霸却要在学渣面前写试卷。”
任绪昙忽然觉得她妈说的话是正确的:“真正的学霸,从来不会被学习牵着鼻子走……”
“你难道每天都要写那么多试卷吗?”任绪昙忍不住问道。
“不是,但今天王老师叫我去办公室,领了几套卷子,让我今天把做完之后交给他。”叶知钦解释道。
“王老师?他为什么要给你写试卷啊?”任绪昙疑惑的问道,随后她瞄了一眼那张试卷,顿时心中万马奔腾,这些题目他,她光是看了一眼就眼花缭乱,而且一题都看不懂:“这,这是什么卷子啊?这是人做的?高一新生做不出这种卷子吧。”
“王老师觉得我基础不错,所以并找来了近几年高中的竞赛题,想让我做做看,说让我做完之后交给他。”叶知钦解释道。
任绪昙有些而难以置信,她问:“你都会做?”
“嗯,差不多”叶知钦说:“但是有些题目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
随后他又挠了挠头表示谦虚:“果然我还是不行啊。”
任绪昙面露苦涩,心中集聚着乌云,她从没见过这么凡尔赛的人,她最讨厌凡尔赛的人了。
任绪昙心里想:你都不行,那我怎么办,我是什么?我是垃圾!在你面前我压根连尘埃都不如的好吧!真是无话可说了!
随后,她便苦笑着跟叶志清说了几句,便拿起那被吃了一半的小饼干,悠悠的站了起来,晃了几下,最后站稳了脚步,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将那一袋饼干放进了背包,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将头蒙在了双臂之间,闭上了眼睛,放空大脑。
垃圾不想学习,垃圾想要摆烂…………
兴许是昨晚没有睡好,任绪昙一闭上眼睛,困意就止不住的袭来了,没过几秒她就睡着了。
任绪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叶知钦变成了一个小猫咪,在她的身旁,用脸颊蹭着她的小腿,小尾巴又长又细,毛茸茸的,还晃来晃去,时不时还瞄个几声,可爱的让人的心都融化了。
任绪昙在梦里一个劲儿的撸猫,从早上撸到晚上,再从晚上撸到了次日清晨,就这样一直撸一直撸,直到某一天梦碎了,叶知钦变得小猫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生。
那女生全身都是名贵的衣裳,优越的脸庞配上骄傲的神情,正恶劣的笑着。
那是杜欣娅。
杜欣娅的身旁还跟着一群女生,她们的神情都非常的不悦,像是和任绪昙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梦里任绪昙看着自己的手和衣裳全部都脏兮兮的,就像是从垃圾堆里面爬了出来一样,四周的空气非常的寒冷,冰冷的就像寒刃,此时的天空是黑色的,天上有月亮和星星,但却都像是在嘲笑某人一样。
任绪昙看见,杜新亚动了动唇,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任绪昙的耳边都是一群杂音,她什么也听不清,只能感受到无声的寒意。
任绪昙闭上眼睛像逃脱这个梦境,但是,一张纸恍惚地砸到她的脸上。
任绪昙的神情一度恍惚,大脑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不停的发着痛。
她的耳朵似乎能听到声音了。
隐隐约约中他听了这么几句话。
“就是她呀,真是活该……”
“瞧瞧,这人满脸都是痘,长得真恶心,丑死了。”
“天呐,她没照过镜子吗,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明明这样子还要去招惹男神。”
“算了,别管她,赶紧走吧,在这里省得被她传染了,得了满脸痘。”
“就是,我感觉空气都不能闻了…………”
那一群声音混杂在一起,像针一样,刺痛着任绪昙的耳膜。
慢慢的,那群声音变小了,似乎飘向了远方。
梦中的任绪昙慢慢睁开的双眼,他看见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墙壁,唯有一个发着光的门,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有着杜欣娅的脸,却没有杜欣娅那高贵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张像信一样的纸。
随后慢慢的将那张纸撕破,撕破,再撕破,直到它化成了,一片一片的小纸屑。
任绪昙惊讶的发现那个不像杜欣娅的杜欣娅正在哭,哭的淋漓尽致,哭的泪流满面,在泪水之中似乎带着三分惭愧,三分绝望,四分无措。
静静的,黑屋子没有了,杜欣娅也消失,什么都消失了。
留下一道长长的走廊,通向一个房间,任绪昙在走廊上面走着,走了很久很久,就在触碰到房门的那一刻,一切都禁止了,一阵喧闹声,袭入了脑内,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广阔起来。
天光大亮的感觉,让人的眼睛很不舒服。
任绪昙也终于从这梦中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