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也没能知道这个黑暗中抱着我的人是谁,因为他在球场恢复光亮的前一刻离开了,只有静静躺在身旁的我的学生卡证明这个人是真的出现过。至于我的学生证为什么会在他手里我不去想,既然他做好事不留名,那我姑且就当他是个好心人吧!横竖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还那么专一,这件事就当是个秘密好了。这样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其实是个爱哭鬼,我那伟岸的空手道黑带九段大姐大的形象还深在人心也挺好的,这么想着我渐渐也就释怀了。
眼看就快要10点了,我加快速度把洗干净的球衣拧干挂在绳子上,细细做好一切收尾工作我才熄灯锁门,等我走出校园的时候10点已经过半了,路上习惯性地给石海发了个消息报平安,“石海我现在回家,不用担心我[强壮][强壮][强壮]。”消息一如既往地石沉大海,我平时不会在意,想着这么晚了人可能早就睡了,但今天的我特别矫情,特别想让他回复信息,直至炸了几十个表情还是没有回复才终于确信他应该是关机睡觉了。
我怎么会萌生一丝怀疑石海的想法呢?太不应该了。
月朗星稀,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一点也不孤单,我甚至对着皎洁的月亮许愿:希望我男朋友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要不说女孩子晚上不应该独自一人出门呢?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我走在郁郁葱葱的树荫底下,看着树枝在月光的照射下延伸出令人有点毛骨悚然的形状,我不禁抓紧包包肩带,想要快点离开这一片令我窒息的地方,可脚步反而慢了下来,甚至有点迈不动脚。
要说橙子姐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妖魔鬼怪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这都怪程修,小时候我一个人不敢睡他就在我床头贴了个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圆的关公,说是给我辟邪,有一次我半夜起床尿尿回来看到关公那龇牙咧嘴的模样直接给吓哭,之后这就变成我为数不多害怕的东西了。
TM的程修,我真谢谢你全家咧!
正当我口中不停低喃着“阿弥陀佛”护体,艰难往前迈步的时候……
从后面走上来一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学生,个子很高,1米68的我大概只到他的肩膀,他低头看着手机快步走在我前面约莫3步的距离就放慢了速度,我配合着他的速度,两步并作一步地跟在他后面……
他的家似乎还在我的家前面,因为我在后面开着家门口的破铁门的时候他还往前走着,不再看他我推门进屋开了入户灯直接趴在地上,今天可是累死姐了,幸好明天不用上课不用兼职,我肯定要睡他个天翻地覆。
我不知道的是,我家的破房子外面那个静静站着的高个子男生看着屋里的光亮长呼一口气,如星的双眸在月色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薄唇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慢慢转身原路返回。
之后每次我晚归都会遇到这个男生,他每次都是走在距离我3步左右的地方。
我们从没讲过话,这不是身为社牛的我该有的表现,所以今天晚上我计划问一下他到底是哪家的儿子,长得这么帅?
出乎意料地,他今天晚上没有出现,不止今天晚上,接下来的一周我都没有再见到他。不过无所谓了,现在一路过去都装了瓦数很足的路灯,看不到影子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渐渐地我将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
要说男女朋友不得不过的节日应该就是情人节了吧!鉴于我那天白天要兼职,所以我约了程修来店里,准备把我苦苦哀求方大婶帮我制作的巧克力蛋糕送给他。
我男朋友真是帅啊!我撑在端菜台边一脸花痴地看着石海那桌男男女女,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是花椰菜和土豆,就他鹤立鸡群,帅炸全场。
“婶,怎么样?我男朋友帅吧!”
“这……我不好说,我感觉比刘经理差点。”
“??婶你能不能摸着良心说话,刘经理那长相……”方大婶拼命对我使眼色,我感觉到身后一阵超强低气压心里暗叫不好,眼珠子一转赶紧改口,“刘经理那长相岂止是比我男朋友帅一点点?那必须得是亿点点!”
“程橙你这个人吧!虽然是年轻了点,但眼神是真的好。”刘经理对我使出一个大拇指,看来这句话对他挺受用的,没想到下一句我直接想要挖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上班时间聊天,按规定是扣50块外加扫一周厕所,即刻执行!”
我向方大婶投去求助的眼神,后者眼神闪躲,肥胖的身躯一闪就回到了厨房。
因为要扫厕所,所以我趁现在自己还是干净的打算先把蛋糕给送了。对着镜子我理了理员工服,然后满意地端着蛋糕往西餐厅外面走,落地窗外面没人我觉得很奇怪,明明刚才看到石海走出来了的,难道回去了?
不死心的我往西餐厅旁边走了几步,突然听到石海的声音,我刚想叫他却听到他说:
“宝贝,来给我亲一个,可想死我了。”
“你个死鬼,都有女朋友了还来招惹我。”是一个女生的声音,我不确定是不是1班的班花。
“程橙哪里算是我女朋友,充其量就是我请的免费保镖,我连她的手指都不屑碰,像你这种柔弱无骨的宝贝才是我的真爱。”然后是口水粘在皮肤上的“啧啧”声,令人恶心想吐。
“你真坏,嘻嘻……”
我静静听着墙角边未成年男女的污言秽语,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一般这种情况就表示,我!气!极!了!
石海和女生终于亲热够了从墙角边走出来,当他看到我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庞带着鬼魅的微笑,脸色一紧,赶紧松开挤在怀里的班花试图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我手中的巧克力蛋糕精准砸中糊了一脸。
我没有动手打他,因为我不想因为打死一个渣男而要偿命,事实上我也不需要动手,他光是听到我手指关节“格拉格拉”的声音就怕得发抖。
“滚,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到做到!”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天知道我要控制住寄几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这句话对于石海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恩赐,他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叫住他。
“什……什么事?”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