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巧了。再晚些你命就没了。”林江楼缓缓喝了一口酒,“既然没事了,把医疗费结一下。”
“死财迷。”楚伍笑着坐了下来,“多少?报个数。”
“你居然有钱!”
听出林江楼语气中的震惊,楚伍顿时昂起自己的头,“快点啊。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林江楼半信半疑地调出那份还没结的医疗账单甩给了楚伍。然后就见楚伍非常爽快地把钱付了过去。“你小子发横财了?”
“在黑街打了一架。”楚伍抓起桌子上苹果啃了起来,“还好有技术人员,不然这钱就被原路退回去了。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姐带着你出去耍耍。”
“你是不要命了。”林江楼冷哼一声,“你爸找你都找疯了。要是被他知道,你剩下的命都不保。”
“儿女都是债啊。”楚伍摇了摇头,接着又啃了一块苹果。
“呵。”林江楼嫌弃地看了楚伍一眼,“你爸还没说什么。”
楚伍立马说道:“我这不在替我爸感慨吗。”
闻言林江楼无语地喝了口酒。就在这时他的光脑突然不停地弹出消息。他瞥了一眼不欲理会。紧接着便是一通电话过来了,他皱起了眉头,摘下了自己的光脑,一把抛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光脑和玻璃碰撞出哐当一声巨响。楚伍看向林江楼,笑着打趣道:“又是哪位女朋友?”
“就一个。”林江楼出声纠正道。
“哦咦,就一个。”楚伍搞怪地凑上前,“林江楼的嘴骗人的鬼。”
林江楼冷哼一声,眼珠一转,“跟你一起的。是谁?”那小子看楚伍的眼神就不清白。
“科云研发的江云祎啊。”楚伍有些惊诧,“你不是混迹生意场的。怎么不认识?”
“我是问,和你,什么关系?”
看着林江楼带有八卦的眼神,楚伍突然开起了玩笑,“我弟弟啊。”
“干弟弟也是弟弟。”林江楼顺手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一边,显然不买楚伍这话的账。
楚伍猛地将苹果指向了林江楼,堂而皇之地说道:“思想不健康。绿林好汉谁没拜过把子。更别提我们两个一起亡命天涯的人。”
“拜把子。”林江楼抱起自己的手臂,翘起二郎腿,“一男一女,梁山伯与祝英台?”
“咱俩不也是一男一女?”楚伍放下苹果核,拍了拍自己的手,“阿楼,你这思想是穿越了?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啊。”
林江楼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弧度,“没什么情况,人家科云研发的执行总裁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浪迹天涯?”
楚伍险些要脱口而出,说他们两个被星际网通缉了。但她太了解林江楼了,她有什么事,这个人高低都想着搭把手。于是她装作无奈地吹了吹自己散下来的碎发,“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好看呢。”
听完林江楼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小伍,你还记不记学校后门的那条路。”
“记得。那条路的尽头是垃圾场,没什么人走。”楚伍笑着说道。
路的两边是草地,时常青黄一片,他们就喜欢在放学后去哪里疯跑。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可他们却喜欢那样汗流浃背的酣畅。
林江楼点了点头,隔了半天又道:“听说你们要去双子星,下面一个星球是乌邦星吧。我正好也要去那里谈生意。”
“你什么时候在那里有生意的?”楚伍不愿意林江楼跟着冒险,稍稍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跟着。有人追杀我们。你不要搅这趟混水。”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林江楼放下二郎腿,身体猛地向前倾,“我的身手好像和你差不多吧。再者都说我去那里是谈生意的。”
“谈什么生意?乌邦星的什么项目不是亏钱的,你这个精打细算的狐狸会看上那里的项目。”楚伍见林江楼不听劝,不禁大声了起来,“咱俩认识十多年了。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咱俩认识十多年了。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林江楼说道,“事情这么大。谁给你的勇气自己解决。给你两条路,一带我,二你猜我会干什么。”
说完林江楼就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理了下西装就往外走去。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说话的。林江楼你霸总小说看多了啊。”楚伍被林江楼一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林江楼。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你的礼仪被狗吃啦。”
看着林江楼六亲不认的背影,楚伍满腔的火发不出去。只能一把拿起盘子里的水果大咬了一口,下一瞬她就皱起了整张脸,什么东西啊。又苦又酸的。
细细一看,居然是柠檬。谁啊,把柠檬放在这里。哪个想不开的会生吃柠檬啊。
楚伍苦着脸扔下柠檬就往外走去。
“云云,还跟吗?”小安静悄悄发了个语音给江云祎。
“不用。”江云祎看着楚伍的背影喃喃道。
可是没过两分钟他又不放心,想去看看楚伍。
小安静刚进门就看见江云祎往外走去,“云云,你去哪里?”
“找楚伍。”
好在小安静这两日已经习惯了江云祎的反复,便答道:“三楼最左边的房间。”
看着江云祎急匆匆的脚步,小安静测算了一下,比平时的步频要高19%,“为什么频率会变高?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走到房间门口后,江云祎有些踌躇,但依然敲响了房门。
听到敲门声后,楚伍都有些犯嘀咕,林江楼什么时候这么礼貌过。难不成是专门过来道歉的。“进来。”
门开后,楚伍故意拿着颜料重重地往前面的画板上砸去。红色的颜料重重地飞溅开来,在画板上炸出了一大朵花。
怎么没声?难不成是在酝酿?楚伍牙齿一磕,她能给他机会吗。做梦。
还没等她摸起旁边的颜料,对方居然比她先动手,抡起一袋蓝颜料就往前面砸去。
“啪——”颜料打到画板的力度不大,好歹颜色是打上去了,淅淅沥沥地流了一片。
楚伍微微一转头就看到旁边莹白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