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我要对静仪不好,让我天打五雷轰。”
话毕,他举起三指对着上天起誓。
张氏很是欣慰,忙拦了下来。
于是张全海喜滋滋跑回家去告诉父母,张氏纵然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总有几分不安。
张氏这操心、那操心,陈静仪却是全然不知。虽然她跛了脚,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心情,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哪样都没缺。
这会儿她正教陈静容剪纸,有兔子、小狗、牛、老虎,个个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再对比新手陈静容剪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陈静容气馁地放下剪刀,抱怨道:“我剪的一点都不好看,我不要做了。”
“小妞妞,做事情要坚持到底,总这样干一半丢一半,就什么也做不好。”
陈静仪面带无奈,显然对妹妹的习性了然于心。
她放下手中的红纸,拍拍陈静容的脑袋瓜子,循循善诱道:“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没有恒心,连巫医也做不了。不能坚持的人,免不得要受到别人的羞辱。你想想,以后你长大了,什么手艺都没有,别人会不会笑话你啊?”
陈静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了。你看你的朋友方明元,他就坚持读书,而且学业越来越长进。是不是连穆隆额表哥如今也对他另眼相看了?”
“他那不是想要方明元帮他写功课嘛。”
陈静仪刮了刮陈静容鼻子说:“那也是因为他坚持读书,才让人看到了他的价值。你想要像你的朋友那样获得别人的尊重,也得坚持地钻研一件事才行。”
这话让陈静容也难得思考起来,接下来几天她都在想着自己应该坚持什么。
晚上陈齐回家,听张氏说她是怎么看好张全海那孩子的,又是怎么发现他喜欢静仪的,又是怎么让他回家和父母报备的,简直是字字详细,事无巨细。
陈齐听了面带忧虑,深叹一口气:“你这不是瞎折腾嘛!”
张氏取下耳钳,扭头道:“什么叫瞎折腾啊,我是为咱们女儿着急。你以为跟你似的,成天这也不急,那也不急。难道让静仪就这么拖着?”
陈齐拉住她手问:“诶,你就没想过,张全海人爹妈万一不同意呢?到时候结不成亲,反结成仇。”
张氏乍然说不出话,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他们有什么可不同意的,两个孩子好不就得了。再说了,咱们静仪哪点差了,要不是如今脚出了点毛病,就是嫁给皇子皇孙也使得。”
陈齐嗤笑:“你这个当妈的自然觉得女儿样样都好,人家不这么想。我看啊,这事儿成不了。到时候你也就当没这回事,趁着现在还没什么外人知道,彼此都留些体面,以后再走动也不尴尬。。”
张氏不以为意,把他赶进被窝里睡觉。待陈齐鼾声震天时,想着他的话,张氏自己却辗转反侧、整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