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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机(1 / 3)

自被未来的国王一脚绊下楼,弗雷德里克再没和他的殿下说过话。一周后,当他被宫女通知说玉澄想见他时,还有点莫名其妙。

熊族青年明白再和玉澄较劲显然对他前程不利,便准备好了赔罪的措辞和礼品。年轻的王位继承人正在看书,见弗雷德里克来,便把手里的书放下,听熊向他道歉。

“知道了,没事就退下吧。”玉澄的话反把骑士整火了——明明是你叫我来,却在我刚道完歉就迫不及待赶我走,摆明是算好了我会乖乖道歉呗?

“友好提醒一句,你也得注意分寸。”熊觉得玉澄怎么着也得解释一下,“我捏你手掌,最多只让你疼一会,可你把我从楼梯上绊倒,运气不好是会把我脖子弄断的!”

“你看上去对我很不满。”玉澄摘下眼镜。

“恕我直言,我希望未来的国王至少强壮一点,眼神坚毅一点,而不是一直在民众面前装成小可怜。”弗雷德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完了——就算他从小到大都幸运地没经历过阴招暗箭,但他对宫廷官僚的斗争也略有耳闻。这些人杀人不带血,一句话、一笔钱就能把人置于死地。

“你对我期待还挺高。”玉澄冷笑,手指敲着桌面,“可不久之前,你还说我是千金大小姐呢?”

“……殿下,你耳朵真长。”

“我耳朵本来就长。”玉澄抬高音调,煞有介事地晃了晃头顶的兔耳朵。

“咳……毕竟,在认识你之前,大家都说你是未来的国王。我以为你长得像阿道夫或者我父亲那样,一拳能揍飞一头牛。”弗雷没敢正视玉澄的眼睛,“可是,你本人也太瘦了。首先我觉得你该把身体吃壮点。就算我会尽力保护你,你也不能指望每个时刻我都能救你。”

出乎他的意料,玉澄瞪大了眼睛,像兔子见到胡萝卜般。后者疑惑地抖了两下头上的熊耳,却见玉澄的耳朵也跟着抖了两下。他再故意抖三下他的耳朵,却又见玉澄的耳朵也跟着抖三下。

“……学我有什么意义?”弗雷德里克皱眉。

“我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玉澄笑道,“重复性地上台讲述我的悲惨遭遇,一字不改;煽动大家和我一起喊口号,即使他们喊完就能立马忘记;在当权者面前刷存在感,虽然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但是,锻炼身体的确有意义。你说的对,我不能一直指望你来保护我。”

弗雷德没想到玉澄会这般自评,一时语塞。兔子见熊不出声,微微扬起嘴角:“你等下有时间吗?”

十分钟后,熊族骑士一脸迷惑,坐在热腾腾的大浴缸里。

玉澄坐在浴缸另一边,手里捧着杯柠檬红茶,问弗雷德里克要不要也来点。

“茶里加了蜂蜜吗?”弗雷德里克问。

“旁边的柜子里有。”玉澄啜了口手里的热茶,“配料都在那,随便用。”

弗雷德里克从大理石浴缸中站起,走到柜子前扒拉一会,拿出个造型朴素的蜂蜜瓶。玉澄吹了声口哨,把手肘抵在浴池边:“怪不得你要我锻炼身体。你这一身还挺结实,该大的地方都大。”

“谢谢夸奖。”弗雷德里克把蜂蜜倒进茶杯,“我身体从小就好。殿下你太瘦了,一看就知道很少外出。”

“演讲本就是个力气活,保持良好的仪态站四五个小时也不容易。你看,我也有腹肌。”玉澄握住弗雷德里克的手,将其往自己腹部按,“只是因为我的肤色白,不显肌肉罢了。”

“……呃。”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的骑士,带着尴尬别过头,“我知道了,你放手。”

“你还没认真摸呢。”

为什么,他要,认真摸男人的肚子?弗雷德里克陷入深深的迷惑。但即便都是男人,熊也知道兔子是和他大相径庭的存在。寻思良久,骑士干脆破罐子破摔,撸猫般在玉澄肚子上一通乱揉;摸完后,弗雷德打算找借口离开,玉澄却招呼他坐进池子,和他一起泡澡。被肌肤之亲催化到大脑当机的熊安静得像块木桩,老实地在后者身边坐下。

“你是家里独子?”玉澄问。

“是。”

“我听说你父亲是个海盗,那你从小在船上长大?”

“是。”

“那岂不是很少见到女人?”

“不,军校见到过不少。”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外表干净清秀,为人温和细致,脑袋聪明,最好能读多点书,会做好吃的。”弗雷德流畅地答道。

“要求还真具体……”玉澄思考了一会,“改天我去看看有没有符合你要求的宫女。”

弗雷德里克愣了一下。结合之前玉澄的举动,他明白玉澄有意想拉拢他。但他初来乍到,一旦被拉拢进其中一个势力范围,可能就再无法全身而退。

“殿下,我还年轻,还是先专注事业吧,找女朋友可以不那么急。”弗雷德赶紧把球抛回去,“殿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性?”

“胸大的。”这话从玉澄嘴里说出来,让弗雷德惊讶不已。

“你这么吃惊干嘛?”兔子莫名其妙地问。

“呃,你用这张脸说这种话,好怪啊。”骑士揉着眉心。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怪的?话说,我床下有些不错的本子,要看不?”玉澄笑里带着促狭。

“要看。”

二十分钟后,兔子和熊穿着睡袍,坐床上就玉澄的私藏画册展开热情又不堪的讨论。熊为兔子说的黄段子笑得摔倒在床后,惊觉自己和玉澄似乎亲近了许多。

“殿下,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这类书时,只有五岁。我爸发现后笑得前仰后合,我妈却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骑士想起往事,忍俊不禁。

“你的父母还在当海盗?”玉澄问。

“还是海盗……说实在的,我怕他们再漂海上会不得好死。”弗雷德里克叹了口气,“我经常给老妈写信让他们尽早上岸从事别的工作,可他们固执得很。”

“挺好的。”沉默一阵,玉澄说,“还有家人能让你操心。”

和白天演讲时刻意表现出的大悲大怒不同,玉澄此时的表情仅是平静。他再没展开解释,却让弗雷德切实感到了悲伤。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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