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更将她的魅力衬托到极致。
“那我要杯一样的。”弗雷德在她身旁坐下,笑眯眯地说,“你还喷了香水?这么重视我这个老同学啊?”
“训练了一天,一身臭汗,不该喷点香水再出来玩吗?”伊芙耸肩,“在军校时我朋友很多,可一毕业,大家就都和说好的一样,断了来往。”
“这我能体会,毕竟刚当上骑士,自顾不暇。”弗雷德看向摆他面前的橙红色液体,“元老院看来薪水很高,不然你不会打扮得如此光鲜。军校时你不管造型还是气质都比较平凡,但现在用心打扮的你,比校花还好看。”
“你有注意到我?我还以为你只会对校花级别的女人感兴趣。”伊芙说,“你在军校女人缘很好吧?每次舞会或者聚餐,身边都是不同的美女。我们都觉得你是社交魔人,一定不缺女友。”
“谈过几个,感觉更像练手。”弗雷德苦笑,“甚至每届分手的理由现在想想都很幼稚,比如不给她买包,不陪她逛街,搞不懂她的少女情怀之类的。”
“你就没有主动甩过人?”伊芙对弗雷德的话来了兴趣,歪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也有,我当时,以对方不会做饭为理由分手过。”弗雷德捂住头。
“这么一说你至少都谈过四个了。你要是少花点心思在谈恋爱上,说不定早就赶超我们毕业的首席了。”伊芙扬眉。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军校谈出个结果。那些对谈恋爱特别认真的女同学,可以当朋友,但不在我的玩伴清单内。”弗雷德笑道,“等我啥时候心定下来,才会想认真谈恋爱吧。你呢?我记得你在军校也有个男朋友?”
“嗯,毕业之后就被他甩了。”伊芙的话让弗雷德差没被酒呛死,“他嫌我家没钱,够好笑吧!”
“嫌女朋友家没钱,这是个什么操作。”弗雷德挠头,“钱可以自己赚啊,他想吃软饭不成?”
“对吧!你也觉得过分吧!”伊芙说罢,将面前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伊芙和弗雷德的首次酒会,以恋爱话题贯穿始终。个人隐私适当暴露后,两人的关系也迅速拉近,宫内的人经常看见弗雷德和伊芙出双入对。他们训练完毕会互相打招呼,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再去酒馆谈天说地。照伊芙的说法,元老院的确雇佣了不少军校毕业的精英。这些佼佼者们不但要处理军队政务,还得处理元老院下派的私事。
“比如帮他们孩子写作业,给他们抢特价大酬宾的礼券。”伊芙的话让弗雷德愣了老半天。
即便伊芙爽朗、大胆,晚上九点半也是她给自己定的宵禁,到点就必须回家。弗雷德喜欢和伊芙这类不做作又有原则的女性相处,也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早和伊芙成为朋友。
另一方面,玉澄会将弗雷德从伊芙那获得的信息整理一番,并定期做总结。
“元老院那边招人肯定是有优势的,虽然他们安排的工作任务很杂,但给的待遇比他们向我们透露的要高得多,他们内部还有一套奖励制度。同盟军能自由支配的资金明显比较少,我只能拼情怀争取些热血兵。”趴卧室床上的玉澄叹气,“更多的资金肯定能招到更好的人才,可国库的钱都被元老院统一管控。要钱不容易。”
“咱们除了元老院,就没有别的来钱方式了吗?”弗雷德叹气。
“弗雷德,你那有渠道吗?”玉澄抬眼问他的骑士。
“我哪有啊……我可是海盗出身。想要海盗给资金,不是做梦吗?”
“海盗的儿子都能来打工,有什么办不到的?”玉澄哼笑一声,往弗雷德嘴里塞了块饼干,“赏你的。”
第二天早上,弗雷德身着便服,站在码头,一脸复杂。
他真没想到玉澄会打他家的主意。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大海,突然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就和薄雾般迷茫——他不知道兔子想挖走他家多少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家爸妈解释。
他父亲的船定期会在卡拉玛之海最靠北的码头停泊,购买武器和船具。弗雷德自从被母亲西尔维娅送去军校后,已足有十年没和父母见面。
早上八点半,熟悉的海盗船停在了港口。挂着熊与刀旗帜的巨轮刚靠近,码头的管理员便快步上前准备绳索和踏板。没过一会,黑发的熊从船侧探头,一眼就认出多年没见的儿子,倚在船炮边和他问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终于想起你爹了。”名为马克西米利安的黑熊嘴角咧起,但没有让弗雷德上船的意思。
弗雷德把站他身后的玉澄推上前:“老爸,你看这是谁?”
西尔维娅正在屋里看书,就被她撞门而入的丈夫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及问后者怎么回事,就听船长说:“我没想到弗雷德那么熊——他诱拐了兔族唯一的后裔!”
“那、那怎么办?”西尔维娅慌了神。
“只能说他不愧是我儿子。”船长笑得意味深长,拍了拍西尔维娅的肩膀,“放心,到时我会优先保证你的安全。”
十分钟后,弗雷德登上船,和父母说完原委,却见他父亲瞬间转为兴致缺缺,说要睡回笼觉,就把招待事宜丢给了西尔维娅。
“你爸还以为你诱拐了兔族末裔,兴奋得不行,结果你是找我们要钱。”西尔维娅忍俊不禁。
“我经常听弗雷德说起你们的事。”玉澄笑道,“如果你们在我这投资,我会给你们一些好处。详情看我写的方案。”
“字写得真好看。”西尔维娅接过玉澄的文件,看了一阵,慢慢瞪大了眼睛,“你的思维……和贵族们不一样。”
“我不是贵族。”玉澄回答,“我也明白目前的大趋势。元老院和同盟军都认为海盗百害无一利,打算以法律手段逐渐取缔——但我不这么看。海盗游走在各个岛屿间,他们对商业的嗅觉远比在岸上的灵敏得多。如果不鼓励这种贸易的发展,卡拉玛之海的区域经济只会被陆地经济所压制,这并不利于我接下来的计划。”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西尔维娅问。
“我总不能一昧仰仗开朝老臣的恩赐。”玉澄的双眼清澈明亮,和他演讲会上的神态别无二致,“我希望能够组建一支能够赚钱、能打仗、勇于反抗旧权威的阶层。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