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坏脑筋时,耳朵尖总一抖一抖的。弗雷德在旁清了清喉咙,忍住撩拨兔子耳朵尖的冲动。
“阿道夫乐于见元老院乱作一团,可如果他自己卷入了混乱呢。”玉澄的笑容让夏佐恍然大悟,“去散布消息吧,说阿道夫才是内鬼。”
“呃,我该怎么说?”
“和元老院的人吹风,质疑阿道夫为什么不愿意公布元老院的事,明明当时第一个发现莱尔死亡的人就是他。这种谣言由你来操刀,最合适不过。毕竟,没人会怀疑你为何讨厌阿道夫。”玉澄娓娓道来,听得一旁的弗雷德发愣。
“你好坏啊。”夏佐扬眉,“但是听上去很有趣,我就想看阿道夫吃瘪。”
“那就合作愉快。”玉澄的耳朵晃了晃。
不出一周,阿道夫就来找玉澄抱怨,说自己被元老院反咬了一口。
“你看这帮人怎么突然把矛头转向了我,我有本事弄出那种毒药吗?”老狼一脸无奈。
“你直接和他们说真凶是谁不就行了?殿下现在身体这么差,也没法帮你说好话。”弗雷德耸肩。
“唉我理解。”阿道夫说完,看向弗雷德,“所以你还是不让我进屋看玉澄?”
“抱歉。”弗雷德挡在玉澄卧室门口。
“啧。蛇毒蛇毒,明明从这个词就能知道是谁干的!算了,你也是执行工作,我不难为你。”阿道夫吃了闭门羹,却也没太介意,丢下这话就离开了。
“他让我们往字义上去想……那么元老院的海伦娜和莫莉,以及骑士团的副团长,都是蛇族。”十分钟后,和弗雷德对称了信息的玉澄,坐床上喝着热可可。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弗雷德问完,又给他的殿下续了一杯。
“你的服务真周到,不给小费可惜了。”玉澄瞟了傻笑的熊一眼,“你要不先去看看你们那个副团长在搞什么动作?”
“嗨,我和他不熟。虽然他有实力,却是个色胚,借着调整女骑士的训练姿势、检查女骑士的休息室等理由趁机占她们便宜,听她们尖叫,笑得还很猥琐,看不惯。”弗雷德一脸轻蔑,“当时我不太服莱尔,也是想不通,面对副团长这种人,他怎么还能和稀泥。”
“厌恶感没必要摆在脸上。”玉澄淡淡地说,“你就把这个当成磨炼,试着去套近乎吧。”
“行吧,我试试。”弗雷德挠挠头。
玉澄能下床后,才和阿道夫正式见面。阿道夫问玉澄是不是也怀疑他害死莱尔,玉澄只是摇头。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压制内鬼的消息,避免打草惊蛇。揪内鬼也应该等我们把夕睦彻底灭掉之后。”阿道夫一脸诚恳地对玉澄说。莱尔去世后,阿道夫反对玉澄坦诚了许多,大概也是觉得身边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能用上的助力他绝不能浪费。
这段时间弗雷德一直守在玉澄床边,端茶倒水毫不含糊;烛夜和夏佐的恢复能力堪比两头蛮牛,没过一周烛夜就能徒手翻上屋顶,而夏佐能跟着跳上去,和烛夜先吵后打。同样生命力旺盛的还有卡洛斯——要不是大人们及早发现并制止,他会把药丸当弹珠,打窗外的小鸟玩。
然而,大家都不打算将康复期延长。玉澄和阿道夫明白敌军体会到玉澄血咒的可怕,士气低靡,可我方的士气正处于沸点;干脆就一鼓作气,趁早把夕睦根除为妙。
一个月后,马格纳和卡拉玛的军队便重振旗鼓,直奔夕睦的大本营。
夕睦的老家依旧安置在原云栢乡的宫殿。以前军队根本不敢贸然深入此地,但经过上次的战役后,敌军信心大减,各路将领纷纷投降,倒还算顺利。
“要知道,两个月前,你还躺床上奄奄一息呢。”阿道夫骑在马上,对旁侧的玉澄笑道。
“别指望我用上次那个术法。”玉澄耸肩,“再来一次估计我真的会死。”
然后,兔子没再和阿道夫打诨,转向身后,对他的士兵们说:“英雄们,你们面前是恶徒的巢穴。他们欺诈、灭族、侵略,用钱财和名利将无知的年轻人诱拐,让他们成为恶魔的奴隶。清扫他们,并将那些被蛊惑的士兵们解放,是我们的任务。十五年了,我们的人前赴后继,只待今日!为了莱尔团长、为了牺牲的兄弟们、为了民众的未来,让我们对夕睦执行最后的判决吧!”
士兵们激昂的吼声惊动了敌军。兔子的复仇不过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