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赵侍读的夫人很和气,会说话,会哄人,没一会就同常喜好的很不一般了。 一个称呼嫂子,一个称呼弟妹,不知道的以为一家人呢。榜眼夫人觉得,周侍读的夫人很上道。 姜常喜觉得这榜眼夫人还不错,就是身上银子的气息有点不够看。怕是要白瞎她的功夫。 不过别管什么年头银子都不好赚,但凡是给她送银子的,她都不嫌弃,一两也是情谊。 几位年轻的媳妇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他们的夫君都是翰林院的,隶属一个部门,平日里内宅都有走动的。 不过今日有所不同,几位年轻的夫人隐隐有捧着姜常喜的架势。 姜常喜就高兴了,银子少不要紧,人多凑一凑也挺好。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开始发光了。而且她很享受这份恭维,难怪人人都力争向上呢。 然后赵侍读的夫人率先开口:“说起来咱们都佩服弟妹的本事。早知道弟妹这般和气,说的来,咱们该早些拜访,大家熟悉熟悉才好。” 身边的几位夫人跟着捧场:“应该早些请弟妹出来一块说说话的。” 姜常喜一脸的惊喜:“诸位夫人太客气了,是大家看我年岁小,照看我。” 边上的夫人:“这可不是捧着,实在是周夫人让人敬佩,谁不知道周夫人把食肆弄得风生水起。我们几个私下里面可没少羡慕弟妹,弟妹的本事,咱们都认可的。” 姜常喜:“这个可不敢当,我那个食肆门面怕是不如诸位夫人的铺子一半大呢。在夫人们面前,常喜不敢献丑。” 他们这样的女女郎出嫁,谁没有个陪嫁庄子,陪嫁铺子的。诸位夫人让姜常喜两句话说的,腰杆都支楞起来了。 说起来,谁也不比谁差的。 赵侍读夫人:“咱们的庄子铺子算什么呀,大有什么用,没有弟妹的本事,都是往里搭银子的。说起来,京城虽然繁华,可过日子着实不容易。” 几位夫人这才想起来正事,跟着开始诉苦,谁家都缺银子,一个个说的可真情实感了。 最后赵侍读的夫人说了:“咱们手上虽然有银子,可谁怕银子多呀,儿女说大就大了,哪哪都是开销,弟妹呀,咱们都不是外人,有赚银子的事情,还要拉着嫂子一把。” 几位夫人都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周夫人的本事咱们都是佩服的。” 姜常喜就笑了,大大方方的开口,半点不见为难:“竟然是这般吗,不怕嫂子们笑话,也就是嫂子们信我,我才敢说。” 几位夫人:“弟妹,尽管说,咱们都愿意听弟妹的,若是有机会,咱们手里也有两个余钱的,弟妹能带带我们就好。” 大利都黑脸了,这是冲着他们家小食肆来的,你们就是想过来直接分钱的。 说的那么好听,亏得夫人还给他们好脸色呢,这群人欺负夫人年岁小,面皮薄,没心眼呢。 姜常喜高高兴兴的:“就说嫂子们信我,我自然是愿意同嫂子们一块玩的。那我就说说,其实这小食肆,我当真是看不上眼,若是给我足够的银子当本钱,赚他十亿八亿的都不算事。” 大利自认为在夫人身边早就长够了足够的见识,可今日还是被自家夫人的狂妄给惊吓道了。嘴巴都合不上了。 十亿八亿啥概念,反正给她,她都数不过来的。 身边的几位夫人显然也吓到了,这周侍读的夫人,竟然是个不靠谱的,难怪都怀孩子了,面相还那么嫩。 身边的一位夫人沉不住气,半天才开口:“多少?”那一脸的难以置信,都要惊讶出来了。 赵侍读夫人喃喃的开口:“铜板吗?”这个计量单位好特殊呀。话说那也是一大大比,不可以想象的财富。 姜常喜昂着下巴颏子,有点不乐意了:“嫂子小瞧我了,必须是白银呀。” 边上的一位夫人,直接把姜常喜手里的茶杯端起来了,还喝了一口:“不是酒呀。” 应该没醉呀,怎么说醉话呢。这位夫人都顾不得失礼了呢。 赵侍读夫人脸色有点不好看:“弟妹莫要开玩笑。”难道是另一种拒绝的方式。 姜常喜:“不开玩笑,几个银子,几个铜板的买卖,怎么好意思在嫂子们面前丢人,要做咱们就做大的,嫂子们手上银子不凑手也没有关系,不拘庄子,铺子,首饰,都成。” 跟着人家姜常喜就说了:“只要有足够的资本,我定然不让嫂子们的本金十倍,百倍的收益。嫂子们信我就好。嫂子们也别当我信口开河,回头我就写一份计划书,给嫂子们送过去。” 人家拍着胸脯保证,那话说的,藐视天下了。 别看都是内宅妇人,银子也不好忽悠,感觉这女人就是个骗子,不靠谱的很。 要银子就算了,还要他们的陪嫁庄子,陪嫁铺子,呸,想的美,一个小食肆,赚几个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仗着年岁小,就可以这样没规矩吗。 好好的周侍读,府上竟然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媳妇,当真是可惜了。 还有夫人心思深,想的多,阴谋论了,别是弄个小食肆出来,专门让他们这些妇道人家眼红,然后骗银子的吧。 十亿八亿还银子,那是多少呀,她们这里掰着手指头数不明白的夫人都有。 刚才还围着姜常喜亲亲密密的一群夫人们,瞬间就同吹嗨的了周夫人拉开了距离。大家不太熟。 赵侍读夫人用帕子,擦擦嘴角:“弟妹,周夫人,你看咱们就说说闲话,周夫人还当真了。” 跟着距离稍微近一些的夫人,立刻就附和的说道:“就是,嫂子们日子都不好过,也还能维持。” 姜常喜的计划,其实很完善的,她觉得若是大伙真的认真投资的话,真的还成:“别呀,嫂子们别不信我。” 跟